簡禹反正現在是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服都不要了臉也不要了,一邊拍著水一邊道:“小娘子還害啊,這里又沒外人……”
看把你能的,白越捧起水往簡禹那邊灑去,嘩啦啦地灑了他一頭一臉。
沒心思和簡禹調笑演戲,看了眼屏風也不確定外面的人到底還在不在,突然間撲騰過去,兩手按住簡禹搭在浴桶上的胳膊,警告他別。
簡禹不敢,可憐像是個雕像一樣,正正直直地坐在浴桶里,只有頭發還在飄啊飄。
白越一邊拍著水發出聲音,一邊抓過一旁的大巾把自己裹上,然后攀上簡禹的肩膀。
“大當家。”白越甜膩膩的道:“這樣的力道您舒服嗎?”
簡禹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但還是不得不發出靈魂深的一聲迎合。
白越已經把他的耳朵拽下來了,湊在他耳邊低聲道:“譚月靈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朋友?”
簡禹著實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白越會提起來。
他茫然點了點頭。
“你那朋友可牛了。”白越道:“把我和梁蒙都抓了……”
簡禹猛地坐直了起來,被白越按回去。
白越道:“舒服嗎?”
“舒服……”簡禹從膛深溢出一聲嘆息,低聲快速道:“怎麼回事?”
白越沒那墨跡勁兒,三兩句就把話說清楚了。
“譚月靈的用你的暗號把我和梁蒙抓了,我被丟給了逃跑的謝江。然后秦家幫我逃了出來,發生了點意外,被抓到了山寨。梁蒙我不知道現在生死如何。”
這句話對簡禹來說信息量實在太大,他繃著好一會兒,直到白越又了他的肩膀。
這下簡禹卻不哼了,反而往前一撲。
白越驚呼一聲,被簡禹按在了浴桶壁上。
“你得我舒服的,現在,我也讓你舒服一下。”簡禹的眼睛上還蒙著帶,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卻準確地抓住了白越的手,將的手按在側,彈不得。
白越嚇了一跳,差一點口而出:“簡……”
簡這個字只發出一點點音來,下一刻,簡禹咬住了的耳朵,在耳邊低聲道:“簡什麼?”
白越立刻反應過來,改口道:“大當家,大當家你別這麼急……”
白越在水下踹了簡禹的一下,你這演得可真像是,本演出啊,奧斯卡給你頒一個最佳流氓獎要不要。
白越這一下不痛不,簡禹覺到了又沒有覺到,他在白越耳朵吹了口氣:“此時此刻,你不應該喊幾聲救命嗎?”
我真是見了鬼,白越正要醞釀一下,簡禹突然低頭,側臉在了白越著的頸側。
白越甚至能覺到簡禹在熱水中,比熱水還要熱的溫。
就算這個人是簡禹,這也太刺激了。而且他還蒙著眼睛,這視覺刺激更加反差巨大,讓人脈膨脹。不知道簡禹有什麼想法,反正瞬間帶了看過的那些這樣那樣的故事。
“啊……你放開我,救命啊……”白越這一下完全不用醞釀了,此此景,有而發,表演真無論再挑剔的觀眾也找不出破綻。
窗外的人探頭探腦的,此時捂著,忍著一臉的猥瑣笑容,躡手躡腳的走了。
簡禹將頭埋在白越頸側,側著耳朵凝神細聽,突然間不了。
白越也不了,徒勞地聽著外面的靜,連呼吸都放輕緩了,生怕干擾了簡禹。
簡禹聽了一會兒,面輕松下來,這才放開白越,呼一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人走了。”
白越也松了口氣,立刻一把按住簡禹:“不許。”
簡禹乖乖的,看不見,也不,聽著水聲嘩嘩,白越從水里起來了,嘻嘻索索的,在后穿了一件白里,這才道:“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簡禹也松了口氣,一把將臉上礙事的帶拽掉,然后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白越的視線自然地就跟了過去。
然后他幾乎是立刻又坐了下去,十分糾結道:“我說你……不回避一下嘛?”
“啊。”白越一邊著頭發,一邊道:“回,回,我先去床上,你趕來。我不看你……”
簡禹臉皮終究還是薄了一些,聽著白越腳步聲轉出去的,這才起,匆匆忙忙地干換了服,快步走出去。
白越已經穿好了睡覺的袍子盤坐在床邊,當然,是黑風寨準備的。黑風寨里是有眷的,也不知拿了誰的服,雖不高檔但還舒服。
簡禹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上床,放下床幔,將外界的一切隔絕。
“到底怎麼回事?”簡禹迫不及待的道。
“就是我說的那樣。”白越嚴肅道:“你要是現在能傳消息出去,趕人送信回去,當時我和梁蒙都被打暈塞在柜子里,梁蒙現在也不知在哪里,還有謝江擄了謝平生,雖然是他兒子,但謝江是瘋的,謝平生要是不聽話,他未必就不會下手弄死他。”
簡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離開不過短短的兩日,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別著急。”簡禹道:“我這就傳消息回去,梁蒙從小特別有福氣,不會有事的。”
簡禹說著要走,被白越一把拽住領。
“那個譚月靈怎麼回事?”白越咬牙切齒道,這輩子過的委屈不多,大部分都給了譚月靈。
“我真不知道,就是很久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好幾年沒見了,誰知道的什麼風?”簡禹一陣陣頭痛,突然手摟住白越。
白越愣住了。
簡禹做了他看見白越的時候就想做的事,他抱住白越,輕輕地拍了拍。
“我知道你委屈了,都是我的錯。”簡禹了白越還有些意的頭發,不帶任何玩笑和雜念:“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的。”
說完,簡禹下了床,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發出幾聲奇怪的鳥。
白越的怒火和委屈神奇地在這一刻被平了許多,也輕輕地了剛才被簡禹過的地方,面上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