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白越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一行有一行的圈子，能養這麼個大家伙的，肯定不是一個人就養了一個，說不定是一個組織，在這個圈子里打聽打聽，京城里不會有多這麼大的家伙，在圈子里可能眾所周知呢。”

圈子是個神奇的領域，好更是五花八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類做不到，毒蛇猛大部分人不喜歡，自然有小部分人喜歡。

幾人又商議了一下，安排好天也有些黑了，沈燁來了。

沈燁是來做苦力的，他一直以為輕功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時候，比如可以帶著心儀的姑娘飛來飛去，如今才發現還有另一個功能。

裝鬼。

白越在試驗過一次之后，覺這個技能特別的好，因此現在一有事就想到讓他裝鬼。

對此沈燁百思不得其解，也曾經認真問過這是什麼？

“因為管用啊。”白越道：“招數不在新，管用就行。往別人墳上布陣制厲鬼的人，一定相信這世上有厲鬼，那裝鬼就肯定管用。與其嚴刑拷打，不如嚇唬一下，多省事兒。”

“是，沒錯。”簡禹在一邊涼颼颼道：“不過你嚇唬越兒肯定沒用，可能還會把你抓起來，然后把你培養的手下，帶你一起去征戰地府。”

上這種狠人，沈燁除了乖乖的聽話，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哎……”沈燁換上一飄飄白，將頭發打撒下來。

白越拿出一張紙：“來，照著這個易容。”

畫紙上，是一個和謝平生有三分相似的年輕子。是據鄰居描述出來的謝母生前的樣子，謝平生看著畫像久久不語。他也不知道這是否母親的樣子，全靠鄰居辨認。

沈燁很快便化了謝母的樣子，穿上了一襲飄逸白，好在這服不太分男，只要飄逸就行，要不然的話，沈燁是死也不愿意穿裝的，而謝江老巨猾，不像是薛冒那麼好糊弄，所以讓林怡去晃，怕會被識破。

萬事俱備，天深沉。

三更時分，萬籟俱靜，大理寺里除了巡邏的侍衛，連邢隊都睡了。它睡在白越的房里，自己的小窩雖然也豪華舒適，但冬天太冷，所以簡禹還在白越屋子里給它鋪了一塊毯。

一個白影從院子里飄過，飄到了謝江的門前。

謝江的門就沒鎖，他現在在大理寺是于被監視的位置，大家給謝平生面子，進去找他會敲門，但是不允許從里面把門反鎖。

白影揮了揮手，門就這麼開了，沈燁飄了進去。

謝江昨夜就一夜沒睡，今日沒等到人送錢，更是郁悶，雖然謝平生諸多相勸，也不能釋懷。

晚上的時候，謝平生從廚房拿了點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勸著謝江喝了不，醉意帶著困意，迷迷糊糊的便睡了。

睡到半夜，謝江也不知怎麼的就醒了，昏暗中睜開迷蒙的眼睛，迷迷糊糊看見一個白影站在面前。

謝江頓時就一個激靈，晚上那點酒都醒了。

“你是什麼人？”謝江口而出。

窗戶不知道何時開了，門也開著，一陣陣冷的風吹了進來吹得白人黑發飄散，謝江問完之后頓時覺得不對，雖然過凌的黑發，昏暗中看起來不難真切，可這張臉，卻是他記憶中用不能忘的一張臉。

沈燁沒有說話，他不能說話，五臉型是什麼樣子，鄰居是可以描述的，白越可以通過描述畫出來。但是聲音是什麼樣子，這是無法描述的，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模仿，只要一說話就可能被謝江察覺。

他只是緩緩地出了手，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謝江可沒有薛冒那麼膽小，他開始嚇了一跳之后，定了定神，啞著嗓子道：“你出什麼人？”

沈燁抬起頭，謝江整個人都僵住了。

“林，林花……”謝江僵的念出幾個字，滿臉的驚恐：“你，你……”

如果沈燁這時候能說話，一定會說一句，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死了……

但是沈燁不能說話，他只是著那只手，手里，握著一個東西。

他的手收在長長的袖子里，謝江看不見他握著東西，見他手出來，突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瞬間一變，整個人往后一彈。

謝江是會武功的，但是武功一般，不是什麼高手，一對一未必是梁蒙的對手。但是他在往后躲的同時，手便到了枕頭下面。

沈燁看在眼里，謝江這種缺德事做多了的人，隨時都準備害人，自然隨時也怕被人害，怕是不在枕頭底下放一把刀子是睡不著的。

沈燁只是微微一笑，他突然抬起左手，在脖子后面了。

他臉上微微笑的表突然就消失了，將手從脖子后面拿出來，一片鮮紅，手上竟然全是。

謝江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就在此時，謝江突然聽見外面兒子喊了一聲：“爹，你睡了麼？”

沈燁聽著這聲音臉一變，手上的東西啪的一聲落在床上。

謝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道：“沒……”

“這麼冷的天，爹你怎麼不關門，一會兒得了風寒？”謝平生一邊嘮叨，一邊走了進來。

沈燁就像是被風吹了一樣，腳一點都不帶彎曲的，就這麼飄了出去，用非常快的速度，和謝平生肩而過，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暗中。

謝平生顯然剛睡醒，瞇著眼睛打著哈欠：“爹，你這麼晚不睡覺，干什麼呢？”

他走到床邊，把門關上，自然的不能再自然，好像本就沒看見沈燁。

“你……”謝江吞咽了一下：“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看見什麼了？”謝平生一臉的茫然：“什麼意思，什麼看見什麼了，我起夜，看見你門和窗戶都開著啊，就過來看一下。”

謝平生什麼都沒看見，謝江這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晚上喝多了產生了幻覺，他晃了晃腦袋，突然看見被子上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