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霍昌明像是被點醒了一般。
當年,霍榮先對霍昌明有救命之恩,后來霍榮先將孤失怙的柳延卿給他照顧,丟了一句“以后有困難去長白山找裴云龍”便消失不見了。之后的每一年霍昌明都往長白山郵寄年禮維持關系,這件事白錦繡也知道。
“對,長白山的裴先生,你每年都往裴先生家送禮,你之前說過裴先生是個有本事的,萬一呢,萬一對方能算出孩子在哪。”一日日熬心熬肝都尋不到線索,白錦繡死馬當活馬醫。
“媽媽,哪個裴先生?他真的能夠找到哥哥?”霍悅月記憶之中,家里并沒有姓裴的親戚和長輩。
“悅月,快十一點了,一會兒醫院食堂人多要排好久的隊,你先去給你媽媽打飯。”
霍昌明將兒支開,關上病房的門,然后沖著病床上的人搖了搖頭,語氣說不出的沉重,“目前并不能去找裴先生。”
“為什麼!裴先生有本事或許他能夠知曉兒子在哪,昌明難道你不想盡快找到孩子嗎?他流落在外十幾年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白錦繡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不信道也不信佛,但為了找到兒子選擇相信。
霍昌明語重心長道,“我也想盡快找到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我們的孩子。
如今不是我們一家被換了孩子,還有其他八家,沒有發現的可能更多。
延卿來電話說上面非常重視這一件事,甚至立了行小組調查這件事。我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如果這時候冒然去長白山找裴先生,那便是害了裴先生,甚至也害了我們一家。”
哪怕如今形勢沒有過去幾年那麼風聲鶴唳,但封建迷信要不得。
白錦繡鉆進了牛角尖,“他們重視又有什麼用,到現在一一毫線索都沒找到,他們找不到還不允許我們自己去找孩子!”
“錦繡你冷靜一點!延卿什麼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特意代了便說明這件事背后一定牽扯不小。”白家背后頻繁換人孩子,霍昌明沒和白家打過道,他初省城對白家了解甚也猜不白家這樣做的目的。但是省城這邊前段時間又是金礦又是賊,事棘手水很深,每一件都是要命的事。
白錦繡心存僥幸,“我們悄悄地去省城不行嗎?或者打電話、寫信、發電報?這樣都不行嗎?”
白錦繡終究是人家,并不知道事的重要,如果真的牽扯甚大,他們所有的言行都是明的,打電話、寫信、發電報這些在國家眼中都是小手段。如果真的調查你,就連你吃的什麼早飯都能夠知曉。
霍昌明無聲的搖了搖頭。
白錦繡側過難過的默默流淚,這幾天流的眼淚比這幾年都要多。
這些年霍星辰承歡膝下,心教育、百般疼將一個假兒子養大材,而的親生孩子卻在不知名的哪生活,也不知道吃的飽不飽?穿的暖不暖?
只要一想到這些白錦繡就痛徹心扉,眼淚越涌越多,哽咽聲中盡是悲戚。
為什麼!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遭母子分離的痛苦。
孩子下落不明霍昌明也心痛,他強忍著痛不斷地安人。
不知過了多久,白錦繡平復了心,“昌明,你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的沒有大礙。你剛剛說有一家人去年找到了親生的孩子,我和你一起去登門拜訪打聽消息。”
與其漫漫無期的等待,白錦繡更希和人一起去找孩子,哪怕希渺茫。
白錦繡抹干眼淚,“是白家哪一戶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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