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關,趙子才府邸
府邸的庭院中,一位文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在放飛一隻飛鷹,飛鷹一般是邊境一帶用來傳信用的,速度比飛鴿要快得多,只不過訓練起來比飛鴿要費事。
這時,一個滿臉鬍渣的漢子走了進來:「姐夫,這麼急急忙忙的把我喊過來,是出什麼事了嗎?」來人正是武關右騎軍統領常天虎。
兩人來到書房,趙子才開口道:「出事了,我的管家失蹤了,我武關城找遍了也沒找到,應該是被抓走了,六皇子殿下也送來信,東西被劫走了,有活口回到了城,把東西帶了回來,涼州方面可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常天虎大驚:「完蛋了,我就說怎麼覺得最近老有人在監視我,肯定是呼延長林這老混蛋乾的。他早就盯著我們了,還有那個周如海!姐夫,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慌什麼!給我安靜點!」趙子才不耐煩的道,他這小舅子,打仗是不錯,就是子不穩,躁躁。常天虎了頭,不再吱聲,他還是很怕這位姐夫的。趙子才虛瞇著眼,喝了口茶,緩緩地道:「事不宜遲,今夜起兵。」
常天虎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姐夫:「這麼急嗎?很多事還沒安排好,右騎軍還沒有完全掌握,有幾個軍跟我不是一條心,袁泰那邊也一直沒有確定的答覆,現在就手,恐難事啊。」
「不能等了,假如涼州方面真的知道了我們的事,那麼最快明天早上涼州的人馬就會到武關。要保證萬無一失,必須今晚手。此事若,待來日燕戎關,一統天下,你我二人皆裂土封王。今晚若敗,我二人也可逃出武關,日後再做圖謀。若不起兵,涼州人馬一到,我二人必死無疑。」趙子才分析著各種可能的得失利弊:「在涼州,場我已經走到頭了,你上面也有呼延老兒著,只要他和周如海一天不死,你就一天爬不上去,只有投了燕戎,我們日後才大有可為,況且如今朝廷已經是混不堪,這種朝廷已經不值得我們效命,該考慮自己的後路了。」
常天虎聞言,低頭思索了片刻,然後惡狠狠地點了點頭:「幹了!姐夫,你安排吧,我都聽你的,一家人,生死與共!。」
「那好,接下來按我說的去做。」趙子才開始為起兵做起部署:「首先,我們主要的敵人就是呼延長林和周如海,左騎軍和呼延長林直屬的部隊都戰力頗高,這是我們起事最大的攔路虎,就在昨晚,呼延長林借口防備燕戎襲,將城防部隊全換了他的直系。這一下我們就失去了城門的控制權,所以今晚你的右騎軍和我手裡的城防營兵分三路,一路為主力,主要攻擊四門,務必取得四門控制權,我已經傳信六皇子殿下,今夜燕戎大軍會兵臨城下,到時候裡應外合,一戰攻。另外兩路分別殺向周如海和呼延長林的府邸,就算殺不死他兩,也盡量拖住他們,不要讓他們接軍隊,左騎軍群龍無首,就翻不起大的浪花,等燕戎大軍進城,他們就再無回天之力。」
「既然有燕戎大軍相助,此事應該能,但袁泰和那個宇文清呢,我們怎麼理?畢竟他們手裡也著幾萬步卒,是武關城最大的一力量。」常天虎提出了疑問。
「我寫封信,晚上起事之前送給袁泰,允諾他只要按兵不,事之後必有高厚祿,以他的子,權衡之下必然不會輕舉妄,至於宇文清,廢一個,整天花天酒地,不足為慮。派些人去把他府邸燒了,他肯定嚇得四竄,要是能趁機宰了他就更好了,到時候他背後的人一定氣急敗壞,在朝堂上又是一番黨爭傾軋,越對我們越有利。那就這麼定了,你手下幾個不聽話的校尉先找個理由起來,等事了,再來置他們。今夜子時,我派縣兵在城中和軍營四放火製造混,以火為號,各同時進攻,一舉拿下武關!現在你就回去準備吧,此事事關我們家命,馬虎不得!」趙子才一口氣將整個過程安排的井井有條。
常天虎一開始的不安也逐漸被安下來,聽得明白之後立馬就回去準備了。常天虎雖然在軍中多年,也算得上是個狠角,但對於自己這個看似文文弱弱的姐夫還是很敬佩的,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慌不忙,有條有理,跟著姐夫做事,他一向放心。
此時的武關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練的練,巡防的巡防,其實部已經暗流涌,大將起,但沒有人出來什麼異樣,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就到了晚上。
月黑風高,好一個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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