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的高大城牆,甘寶寶才驚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到了大理。來大理幹嘛?甘寶寶心裡暗自惱。
這些日來,心頭煩悶。相多年一直對千依百順的丈夫突然變了模樣,居然將趕出了家門。
本以爲丈夫只是一時蒙了心智纔會如此,在谷外逗留了三日,以爲丈夫會來找回去。可卻發現並沒有。心裡不由的有些慌,還有些憤怒。自己如此貌,下嫁與他居然真的敢趕自己走?
無可去,本想尋自己的師妹秦紅棉述說怨憤,可誰知之前住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
實在無可去的甘寶寶渾渾噩噩的便不知不覺到了大理。
“如今找到他了有如何?除了歡愉一番什麼都改變不了。罷了,來都來了,便找個地方住下吧。離他近一些,總比四漂泊的好。”
一進城,甘寶寶便發現城裡很多武林中人。各個都穿黑勁裝,口繡著一個紅的閻字。心想這應該是某個幫派的人。只是人數多得過分了些。而且有些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凡。
“不知是什麼幫派看上去如此厲害。”
找了客棧暫住,又向掌櫃打聽附近可有售賣或者租賃的店鋪。想要開一間賣刺繡的店鋪,長久的在大理住下去。
甘寶寶生得好看,掌櫃也願意跟說話,一番介紹可謂詳細。還幫著出了些點子。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店裡來了五個武者,上黑,口同樣繡著“閻”字。正是進城時甘寶寶看到的那個幫派的人。心想著莫非是來收保護費的?
卻見客棧掌櫃非但沒有毫害怕反而滿臉高興的笑著跟那五人打招呼。
甘寶寶心裡好奇,站在邊上想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這五人不是來收什麼保護費的,而是來訂飯的。要了五十人份的飯食,要客棧在正午前送到城外的一鏢局。
等五人付了定金離開。甘寶寶好奇的問掌櫃:“掌櫃的,他們是武林人士吧?”
“是啊,他們是大理第一大幫神農幫的人。”
神農幫?甘寶寶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幫派以前聽過,只是個二流的小幫派而已,什麼時候冠絕大理的?
掌櫃的也喜歡跟這個得冒泡的人說話,單是聞聞對方上的香氣就覺得渾舒泰。當即便將神農幫的底子給拔了個乾淨。
最後又道:“聽說,昨日神農幫又來了一個副幫主,也是個大高手,據說姓鍾,以前就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您剛纔看到的那些幫衆就是鍾副幫主手下鏢局的好手。”
姓鍾?甘寶寶又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最近太過敏了。那人躲在萬劫谷里本不喜出門,怎麼可能跑來大理當什麼副幫主。
而甘寶寶卻不知道,客棧掌櫃告訴的那位神農幫副幫主正是如最先所想,就是萬劫谷的谷主,的丈夫,鍾萬仇。
在客棧掌櫃的熱心幫助下,甘寶寶第二天就找到了合適的店鋪。然後僱人,將店鋪規整出來,不到兩日,“流水繡莊”便開門營業。
手藝好,加上老闆漂亮。生意從一開始就極好。很快便在大理城中有了不錯的名聲。
特別是人。不管是未嫁之還是已爲人婦。刺繡的手藝都是丟不得的。而且很多人就好這個。看見好的刺繡,就會買來在服或者香包上。甚至還有甚者會跑來向甘寶寶求教。
名聲大了,慢慢的一些達貴人的眷也會來買一些品回去。逢個聚會什麼的就會拿出來炫耀。好奇的一問,哦,原來是流水繡莊。聽說那裡的刺繡很是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改明兒我也要去瞧瞧選上兩件。
特別是一幅淡雅的“雲中落花”刺繡最是難得。被好事之人買走之後當禮送給了大理鎮南王王后刀白。
刀白極爲喜歡這副刺繡,並且心生好奇,想要見見這位繡功了得的掌櫃。便尋了個時機,拉上自己的丈夫大理鎮南王段正淳陪著自己一同前往。
到了繡莊門口。段正淳擡頭看向招牌,心裡若有所思,輕聲唸叨:流水繡莊?這是取自落花有流水無意的意思嗎?看來,這繡莊老闆也是個傷心人。
刀白自然聽到了段正淳的低語,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進到店就聞到一悠悠的檀香,然後才發現其實這裡面並不大,但裝點得很是雅緻,一張張刺繡分門別類的或是掛在牆上,或是放在壁櫃上。屋子中央卻是放著一個刺繡時用的小木桌。想來繡莊老闆平日就是在這方小桌前完一幅幅的刺繡的。
“老闆在嗎?”
刀白一邊興致的四看著展示出來的刺繡,一邊揚聲喊道。
“來了。”
伴隨著話音,一個妙曼子從店鋪的裡屋走了出來。
一瞬間,三雙眼睛齊齊一瞪,只覺整個空間都凝固了。
最先回過神來的段正淳大喜,張口就道:“寶寶兒居然是你?!”
甘寶寶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況下遇到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郎。臉先是一喜然後接著一沉,有些蒼白。
刀白是認識的,如今看來是刀白拉著段正淳來的。心思百轉,黯然想到:他卻是從來沒有陪我逛過繡莊。
“寶寶兒,是我啊,你怎麼不說話?”段正淳開心極了,但又發現甘寶寶臉不對,心裡很是擔心,就要上前,卻聽見邊一聲冷哼。
“這是在玩什麼花樣啊?不是說已爲人婦不再出谷嗎?這都追到大理來了,看來是有些人是口是心非啊。這麼得隴蜀的怕不是婦人之道吧?”
刀白心頭大怒,本以爲是個了不起的刺繡大師,還誠心過來拜訪。卻不料居然是自己丈夫的姘頭。什麼自作自,刀白現在深有會。
段正淳聽不下去了,沉聲道:“王后不可胡言,寶寶兒子溫婉怎麼會那麼多心思。定是遇上難事了,否則斷不會來此!”
聽見郎爲自己辯白甘寶寶這些日子的委屈一下找到了出口,眼睛一紅,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形容可憐。
段正淳看得心都碎了,就要上前攙扶,卻不料再次被刀白攔下。
“段正淳!是有夫之婦,你就算心裡齷蹉也要分分場合,大庭廣衆之下,你不要臉,我刀白還要臉的!”
甘寶寶哭得傷心絕,段正淳看到心如刀絞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拂開刀白就將甘寶寶摟在懷中,溫言安。
“段正淳!你,你果然狗改不了吃_屎!我今日就殺了你們這對狗男!”
刀白沒想到段正淳居然毫不顧忌的面,當衆就跟一個有夫之婦摟摟抱抱,心頭氣瘋,拔出袖中短刀朝著段正淳的後心就刺了過去。
正在心痛人的段正淳哪裡察覺得到背後刺來的短刀,眼看就要被刺中,卻被懷裡的甘寶寶用力一推,剛好閃開。而甘寶寶只來得及擡起右手,便被刀白刺中小臂,鮮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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