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君多暖的孩子,就彷彿是他憑空造出來的,只存在於他的幻想中,所有人都說他瘋了,說他在胡言語,甚至說他神出了問題。」
雲辭看著眼前的老伯,忽然間,終於想起了他是誰。
他曾經是南宮沐的助理,每一次南宮沐來接君多暖時,他都坐在車裡的駕駛座上,他甚至…和君多暖的關係算是非常絡,他怎麼會完全不記得君多暖,就好像對君多暖所有的記憶都被清空了。
老伯離開后,蘇卿看出了雲辭的疑,解釋道:「應該和時機有關,時機沒有被毀之前,剛才那個人還陪南宮沐來過君家,一直詢問我母親,你們何時會醒來,君多暖小姐何時會出現。
時機被毀,彷彿在剎那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多暖小姐的存在,只有南宮沐記得,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只有他記得,除此之外,就好像全世界都無法證明,真的有君多暖這麼一個人存在。
只有他仍然把君多暖放在心裡,只有他獨自抱著這份念想,懷揣著這個無人記得的名字,整整等了五十年,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吊著一口氣不肯離去,就是還想再看一眼。
挑了一個晴朗的天氣,雲辭和東棠遲幽抱著暖暖,去了君家墓園。
東棠遲幽率先來到君顯榮的墓前,他曾經把東棠遲幽當做親生兒子,可東棠遲幽,卻沒來得及為他送終,就連最後一面,也沒看見。
君顯榮的旁邊是鄒伯,再旁邊便是葬在一的夏北傾和沈之遇。
雲辭抱著君多暖在夏北傾的墓碑前蹲下,將懷裡的小傢伙,緩緩朝墓碑上夏北傾的照片靠近。
「北傾,看見了麼?這是暖暖。」
「你看,歡樂三人組永遠不會散,我們又在一起了。」
如果北傾還在,會是什麼樣呢?他一定會嘲笑君多暖從小胖子變了小小胖子,一定會邪惡的說,趁著君多暖小,好好的欺負,然後,在某個無人的夜裡,他會趴在搖籃邊,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搖籃里的君多暖。
離開君家墓園,沒走多路,便到了另一墓園,蘇覓便葬在這個地方。
雲辭看見蘇覓的旁邊還豎了兩塊碑,上面刻著於滄和花意濃的名字。
蘇卿解釋道:「這應該是冠冢,母親安排的,母親說,雖然沒有找到骨,卻也希他們能有個安息的地方,葬在一,若您想看他們了,也不必東奔西走。」
雲辭看著蘇覓的墓碑,微微勾起了角,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轉眼間,君多暖便到了一百天。
蘇卿想安排百日宴,慶賀一番。
雲辭拒絕了。
曾經邊的人都不在了,任何慶賀都沒了意義。
夜裡,雲辭盤坐在床邊,一邊領被拉下,出雪白的香肩,懷裡的小傢伙正埋在雲辭的口,咕嚕咕嚕的吸吮著水,不時發出砸吧的聲音。
雲辭出手,輕腦袋上的小絨,想到這個小傢伙,就是曾經那個坐在后桌,總是咋咋呼呼,哭鼻子,喜歡和夏北傾拌,最黏糊著南宮沐,在暖下笑得眉眼彎彎的孩子。
那個孩子,如今變這小小模樣,在懷裡,喂。
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
雲辭正在神遊,忽然到肩頭一重,回過神,發現東棠遲幽不知何時坐在了後,將下抵在肩頭上,盯著懷裡的小,東棠遲幽了一下角,沒皮沒臉的說:「我也要喝。」
雲辭一手抄起枕頭,狠狠拍在男人的臉上。
「滾。」
也不知道今晚東棠遲幽哪筋搭錯了,一直圍著雲辭吵鬧。
「好了好了,餵飽了,再喂該吐了。」
最後,索將君多暖生生從雲辭的懷裡抱走,君多暖的小發出啵的一聲,角還沾著,正睡得香甜。
東棠遲幽將君多暖送回嬰兒房,回來時,雲辭已經穿好服,靠在床上,環抱著雙臂,冷眼看著東棠遲幽。
「說吧,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東棠遲幽一骨碌爬上床,坐在雲辭旁邊,握起的手,一臉鄭重的說:「阿辭,我們舉行婚禮吧。」
雲辭愣了一下,臉頰微微變得燙紅,說道:「孩子都有了,還說這種話幹什麼,你知道,我一向不在意這些。」
「可是我在意。」東棠遲幽盯著雲辭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我想給你,我能給的一切,阿辭,為我穿一次婚紗吧。」
雲辭呆愣住了,一時間沒了反應。
東棠遲幽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枚戒指,接著,直起,雙膝跪在了雲辭的面前。
雲辭忍不住笑了起來:「哪有人求婚是雙膝下跪的?」
東棠遲幽將戒指舉在雲辭的面前,神是從所未有的真摯,彷彿對待神明般虔誠。
「阿辭…願意嫁給阿幽麼?」
雲辭也直起,將膝蓋一放,同樣雙膝跪在了東棠遲幽的面前,看著男人,一雙眼眸彷彿盪起繾綣的漣漪,笑了起來,從瓣中緩緩說出那四個字。
「阿辭願意。」
——完結——
撒花
……
……
……
小污詩有話說:寫到這裡,我真的淚灑當場,去年11月開的文,一直到今年6月份,大半年的時間,終於完結了。
心裡有很多不舍,第一次寫這種打臉馬甲文,第一次寫冷漠人設的主,第一次寫沙雕人設的男主,第一次寫這麼壞的反派,第一次寫團滅,太多太多的第一次給了這本書。
真的非常謝各位寶貝,一路陪我走到了這裡,我文筆一般,人塑造也不完,劇也有很多,承蒙寶貝們的不嫌棄,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力。
最後,有番外的。
番外的容大概就是…給寶貝們一個滿的結局吧,填補大部分的憾,注意,是大部分哦,有些憾小污詩也填補不了了,哭唧唧。
不管怎麼樣,我各位寶,書里的所有人(好吧,包括壞蛋。)也謝你們我,這本書,雲辭,東棠遲幽,暖暖,北傾,沈老師等等角。
遭嫌棄的依舊是前期的君斯徹,太中二了,嘻嘻!
番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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