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齊銘的臉倏地寒冷徹骨。
他上前一步,正要說話。
卻聽到一個聲音怯生生地道:“不……不是這樣的。那件名為【星夜】的禮服,明明是裘爺先訂的,是劉經理為了結裘小姐,從裘爺手里搶走了禮服。要說以勢人,也是裘小姐以勢人,劉經理是幫兇。”
“你給我閉!”劉經理發出高的尖,抬手就要朝著那小店員扇去,“你再敢胡說八道污蔑我,看我不撕爛了你的!”
但這小店員顯然是豁出去了。
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抓住了這個機會,那后續店長的位置可能是的。
可如果讓劉經理翻了,那就完了。
退后一步,躲開劉經理的攻擊,臉上的神越發委屈道:“王總,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給您看之前裘爺的下定記錄,白紙黑字,有網絡簽名的。我們Z&Z售賣高級定制的服裝,向來都有最完整的流程,我怎麼會弄錯這種事呢?”
說著,點開早已準備好的平板電腦,把裘天逸的預訂記錄送到齊銘幾人面前。
一邊展示,還一邊對劉經理道:“你說是裘小姐先訂下的【星夜】,那訂購記錄呢?憑證呢?總不會這所謂的預定,完全是裘小姐和劉經理暗地里的作吧?”
一番話,說的劉經理啞口無言,看著小店員的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齊銘冷冷看著王總,嗤笑道:“這就是你選出來的店長?在港城最繁華的商業區,就是這麼給Z&Z打出名氣的?”
王總臉上油膩膩的一下下跳,突然猛地轉頭,一掌甩在劉經理臉上。
劉經理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等著他,眼圈一下子紅了:“叔,你打我?”
哦豁~
裘天逸忍不住發出一聲怪:“原來是老總的侄啊,這背后有人,難怪敢那麼囂張呢!”
王總面鐵青,沖著劉經理怒吼道:“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
“憑什麼?!”劉經理口不擇言地大聲道,“明明是你說裘家大房馬上要完了,二房會掌權,讓我多結著司含秀的兒和孫,要不是聽了你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把【星夜】從裘家四手上搶過來?你現在竟然要過河拆橋……”
啪——!
又一個掌甩在劉經理臉上。
這一下可不比第一下,又狠又大聲,直扇的劉經理打了個轉,重重磕在茶幾上。
發出一聲慘,捂著鮮直流的額頭,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那姓王的總負責人連忙讓保安把劉經理趕了出去。
然后才著額頭上的冷汗,一臉菜地對齊銘賠笑:“齊,這件事是我管理不善,讓您和夫人委屈了,今晚我就給你們接風洗塵,順便賠罪。以后挑選店長,我……我一定會亮眼睛。”
齊銘譏諷道:“但愿王總以后選人的時候,別再任人唯親。讓我和晚晚委屈還好,可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客人,我怕你一句賠罪還擔不起集團的損失。”
王總唯唯諾諾地應著,面上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知道眼前這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雖然是齊家獨子,但卻并不熱衷于管理公司。
聽說這些年去當了個窮酸科學家。
而他的老婆林晚晚也沒有半點手公司業務的意思。
堂堂齊家,竟然去當什麼設計師。
呵呵,一個設計師能賺多錢?
王總對齊銘恭敬,也只是怕他打小報告,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還真不怎麼把齊銘這種書呆子和林晚晚一個設計師放在眼里。
他今天主要是恨自己侄給自己丟了面子,還可能斷了他的晉升途徑。
但侄畢竟是侄,今天雖然開除了,但等齊銘和林晚晚走了,他該安排,還是得把安排進公司里。
只是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育侄,讓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齊銘對旁人的敷衍態度不敏。
林晚晚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Z&Z雖然是齊家的產業,但齊家如今家大業大,公司已經并非是齊家的一言堂。
尤其港城這邊,更是有點鞭長莫及。
哪怕此刻公公在這里,要開除一個高管,也需要通過董事會。
更別說,和齊銘這兩個不管公司事務的閑人了。
林晚晚沒有理會王總的熱邀約,而是溫和笑著對Ziad道:“老師,您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們去您工作室為這位麗的小姐設計服嗎?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如何?”
Ziad原本臉上還有些不悅。
他對于Z&Z和眼前這個王總是非常不滿的,放出去的話也絕對不會收回來。
哪怕劉經理已經別開除了,他也是半點不想跟Z&Z繼續合作了。
可要是Z&Z是自己欣賞的晚意的家里的公司,他就不太好意思撕破臉。
但此刻看林晚晚的態度,似乎也對這王總不滿,Ziad臉上才出笑容:“好好,我們現在就去工作室。對了,這位麗的小姐,能請你隨我們一起去嗎?既然下面這個作品是我和晚意為你親自定制的,自然要您挑選后滿意才行。請問您愿意跟我們同行嗎?”
只見,對面那孩的臉上出又張的笑容,帶著幾分詢問的目看向一旁的辛助理和裘天逸。
在裘天逸點頭后,才怯生生道:“好,好的,謝謝你們!”
Ziad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心道:哦~這小姑娘可真是靦腆害啊,真可!
而一旁的林晚晚和齊銘,卻是差點沒笑出來。
齊銘在林晚晚耳邊低聲音道:“晚晚,你看到了吧,論偽裝論狡猾,誰能跟我這個小師妹比啊!你以后可得小心著點,別被賣了,還幫數錢呢!”
惹得林晚晚一邊笑,一邊狠狠掐了他一把。
王總看著幾人旁若無人的流,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臉不由有些難看。
他干笑道:“Ziad大師,之前您說以后不再與Z&Z合作,應該是氣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