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麼多人,用麻醉槍,用電擊,用盡手段,也不是制服不了了陸九城。
可是,這屋子里的所有人,對陸九城的敬畏和臣服,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如果不是Boss把他們從【德蘭】帶出來,他們到現在還只是陷在地獄泥潭里,連生命都無法自主的魍魎。
秦越當機立斷:“全部人撤出金帝,你們護著莫老和其他醫護。”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越給保鏢使了個眼,讓他們暗中盤查一下其他醫護。
明明莫老邊這些帶進來的醫護,是經過層層篩檢的,可沒想到,竟然還有網之魚。
但秦越直覺,真正讓Boss提早發的,不是那刺殺的醫護,而是剛剛那條消息。
秦越有些后悔,早知道,他應該先看一眼,篩選一下的。
為今之計,只有先全都退出去,避的遠遠的,直到熬過今晚,等Boss稍微恢復一點理智。
莫老不肯走,他急道:“九爺傷了,你沒看到他上的手刀嗎?還有那個人,不能真的讓九爺把他弄死了。我們得把人帶走!”
莫懷恩也點頭道:“我去跟九爺談談。”
“別開玩笑了!!”秦越陡然提高了聲音,“你知道九爺奪命閻羅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嗎?你真以為在商場上手段狠一點,就能被人稱為閻羅王?”
他們當年,可是親眼看到發病的陸九城洗德蘭的。
最可怕的是,哪怕在德蘭他也沒有殺一個人,卻給所有人種下了恐怖的心理影,以至于這些人再也拿不起武。
陸九城在德蘭沒有殺一個人,可是那些被他揍過的人,卻失去了在德蘭生存的資本和勇氣,最終不是自殺,就是被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秦越當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句話,還有另外一種解釋。
而且,Boss一旦發病,就會六親不認。
明明笑著,卻不再被法律與自我心中的良知和束縛,只想發泄出心中最暗暴戾的一面。
可是秦越知道,當Boss清醒后,他會自責,會更厭世。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發病的Boss隔離起來。
也不用銅墻鐵壁,只要將他錮在一個閉空間里,他就會像是正常時被法律和良知束縛住一樣,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
至于那個刺殺的醫護,或許會折磨,或許會崩潰,但秦越已經顧不得了。
正在這時,陸九城的方向又傳出啪啪兩聲響。
男人緩緩直起來,將兩條被扯斷的皮帶丟到,朝著這邊看過來,漫不經心道:“秦越,過來。”
這召喚聲跟平時幾乎一模一樣。
可秦越卻嚇得渾一個激靈,迅速打暈了秦老,扛著人直接沖進了電梯。
莫懷恩對上陸九城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眸,莫名也覺得頭皮發麻。
他猶豫了一陣,沒有再說要去說服陸九城的天真話,一個轉跟上了秦越。
幾人沖出金帝一號樓,秦越鎖住了所有出口的門,才長舒了一口氣。
“對了,還有夏小姐。”
秦越撥出一個號碼,然而嘟嘟聲響了半天,對面也沒人接。
旁邊的保鏢道:“夏小姐可能在開會手機開靜音了,不如打給【老黎】。”
老黎就是今天負責接送夏笙歌的司機大叔。
秦越點了點頭,電話很快接通。
“接到夏小姐了嗎?”
“還沒。”
匯金大廈這邊,司機往里看了看,只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滿地的玫瑰花。
送花這種場景在匯金這種娛樂圈小明星扎堆的地方很常見。
司機大叔也沒放在心上,又抬頭往上看了一眼,“二十三樓窗戶還開著,夏小姐可能在加班,要我催一催嗎?”
“不用了。”秦越連忙道,“接到夏小姐后,你千萬別帶回金帝,隨便找個借口,去酒店,去鉑悅府……總之只要不回金帝去哪都行。”
司機一怔,啊了兩聲,似乎想問什麼,最終也只是沉聲道:“秦助理你放心,我會辦好的。”
秦越松了口氣,這才離開金帝,將莫老送回去,順便調查那些醫護。
金帝這邊,他留了兩個人住在左側的二號樓,隨時監測陸九城的況。
……
而匆匆離開的秦越怎麼都不會想到。
他剛剛離開,兩個保鏢甚至還沒能走到監控的窗戶前,一個悉的影就出現在了一號樓下。
夏笙歌教訓了顧辰燁一頓后,沒有再回匯金大廈,而是直接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金帝。
在出租車上,本想給司機大叔打個電話,讓他別來接了。
誰知道一翻兜,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很顯然,剛剛跟顧辰燁糾纏的時候,把手機給掉了。
夏笙歌現在可不想再回潯公園去。
再看到顧辰燁這渣滓,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直接弄死。
于是,還是選擇了直接回去,等回了公寓后,再找林霖借手機打給司機大叔好了。
然而,夏笙歌沒想到,坐著小區觀車來到一號樓后,卻發現自己進不去。
大門被鎖住了。
就連那個用來呼的可視對講機,都顯示著大紅的“Stop”,無法使用。
觀車放下后就已經走了。
夏笙歌有些犯愁,又沒有手機,也不知道業中心在哪,難道走回去找門衛嗎?
還是在樓下大喊“九爺開門”?
夏笙歌表示,兩個都不選,而是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將有些寬松的T恤在腰部打了個結,夏笙歌攀著窗沿開始迅速往上爬。
沒多久,就來到了臥室的窗戶底下。
然而,讓夏笙歌絕的是,窗戶竟然關著。
這也……太倒霉了吧?
夏笙歌在心里哀嘆了一聲,正打算原路返回。
突然聽到窗戶發出咔噠聲響,接著,一直茸茸的腦袋了出來。
“路西法?”
夏笙歌大喜過,連忙推開窗戶,跳進了房中。
路西法喵嗚著蹭過來,很快在上蹭了一的灰。
這兩天都見不到路西法的影,林霖說不用管它,路西法經常去外面浪的。
而此刻的路西法顯然剛回來,也不知道去過哪,又是怎麼鉆進來的,竟然弄了滿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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