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靈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維持住優雅得的笑容,一邊走上前,一邊對著話筒盈盈笑道:“各位記者大哥,你們差點沒嚇死我呢?我不是說過關于我的新戲,我過幾天會開新聞發布會嗎?你們怎麼全都躲到……”
夏若靈的話還沒說完,卻發現那一個個記者全都無視,沖到了顧辰燁面前。
長槍短炮的,差點懟到了顧辰燁的鼻子上。
“顧,請問您對于自己的未婚妻在你們訂婚宴上更換準新郎人選有什麼想?”
“顧,我們聽說您和九爺是堂叔侄關系,現在九爺跟您的未婚妻訂婚了,您有什麼想?”
“顧,聽說您的未婚妻是看上了九爺后把你甩了,請問這是真的嗎?”
顧辰燁臉上的表徹底繃不住了。
他一把揮開其中一個懟過來的話筒,拔高了聲音道:“你說什麼?!”
旁邊的夏若靈也在一瞬間變了臉,幾乎口喊道:“你說九爺和誰訂婚了?!”
記者們面面相覷。
“顧,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兩天前那場訂婚宴,可是鬧得人盡皆知呢?”
從那場訂婚宴出來的人,哪個不是經歷了生不如死的魔音穿耳折磨?
他們回到家后又是吐,又是耳鳴,了老大的罪,哪里咽的下這口氣?
可偏偏他們不敢怪九爺,甚至不敢散播九爺未婚妻的份信息和壞話。
最終只能把氣都撒到了顧家頭上。
顧家雖然也是豪富,是他們結的對象。
可顧家是講規矩,講人的,不到撕破臉的程度,不會輕易手。
哪像陸九城那個瘋子啊,被他盯上了,他們就等著去牢里安晚年吧!
于是沒兩天,顧家大爺顧辰燁被未婚妻拋棄,而且未婚妻還跟九爺訂婚的消息就甚囂塵上。
顧辰燁沉著臉,飛快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這一看,他的牙齒幾乎要被咬碎。
兩人再沒有心思和記者糾纏,飛快地上車離開。
……
顧辰燁讓司機先把夏若靈送回家,甚至都沒有再跟噓寒問暖一番,也沒有親自送進去,就急匆匆離開。
而事實上,此時的夏若靈也沒有了對他巧笑倩兮的耐心,全程都沉著一張臉。
雙手的指甲甚至深深嵌了掌心,那張漂亮的臉,在看到手機彈窗新聞里那句“陸九城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未婚妻,兩人在訂婚宴上深擁吻”時,瞬間變得扭曲猙獰。
顧辰燁一到家,看到迎上來的顧夫人和顧蓉蓉,立刻沉下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笙歌怎麼會跟陸九城訂婚?”
“你還有臉問?!”隨后跟出來的顧辰燁的父親【顧宏達】沉著臉憤怒道,“要不是你胡搞搞,事怎麼會變現在這樣?!夏家那邊打電話來說了,夏笙歌已經答應把那塊地送給陸九城,這下你滿意了?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項目,我們顧氏已經在上面花了多人力力,如果沒有那塊地,這些投資就等于全都打了水漂?這損失你承擔的起嗎?”
顧辰燁的臉一片鐵青,握拳頭的雙手發出咔咔的響聲。
“敢,怎麼敢背著我勾搭別的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陸九城!!
誰都可以,但夏笙歌絕不能跟陸九城在一起!!
顧夫人也忍不住抱怨道:“辰燁,你平時做事也是很知道輕重的,這次怎麼這麼莽撞?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去C國找若靈了,就一天的功夫也等不了嗎?當然,這也要怪趙文博和錢浩然那兩個不長腦子的,要玩那個夏笙歌就玩好了,怎麼偏偏把人送到了九爺的床上?”
砰——!
顧辰燁一甩手,直接把案幾上的花瓶甩到了地上,發出乒鈴乓啷的聲音。
顧夫人被嚇了一跳,“辰燁,你臉怎麼那麼難看?行了行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地現在還沒過戶呢,你去跟夏笙歌那小賤人道個歉,再甜言語哄兩句,肯定還會回到你邊的。”
顧蓉蓉不高興道:“憑什麼讓哥去對那賤人低聲下氣道歉?明明是夏笙歌自己水楊花不要臉,竟然勾搭上了小叔。我們全家都被害死了。最近我出去,外面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都在笑話我哥被一個私生拋棄了。”
“行了,你說兩句。”顧夫人瞪了兒一眼,對顧辰燁道,“媽知道你不喜歡夏笙歌,但為了家族生意,你就忍一忍吧。等拿到了那塊地,你想怎麼報復都可以,現在必須把人哄回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夏笙歌一直都對你死心塌地的,你讓死都愿意。現在也就是一時賭氣,只要你多花點心思,保證會回到你邊的。”
顧宏達也冷冷道:“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那塊地一定要給我拿回來。”
說完,直接甩袖進了書房。
顧辰燁雙手死死攥拳頭,在顧夫人的嘮叨中,也砰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等屋里靜下來了,他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陸——九——城——!”
===
周一,飯桌上。
夏笙歌一邊吃著味道極其鮮的蝦仁蒸餃,一邊對陸九城道:“九爺,今天國土局應該上班了,您今天有空嗎?我們去辦理一下過戶手續吧?”
陸九城毫不留地給了兩個字,“沒空。”
夏笙歌聞言也不意外。
陸氏集團旗下可是有各種各樣的產業,陸九城作為唯一的話事人,每天肯定日理萬機的。
一塊地而已,雖然值錢,九爺還真未必多看在眼里。
于是夏笙歌不再說話,乖巧的繼續吃飯。
吃著吃著,發現,陸九城會時不時地看一眼。
夏笙歌看看自己盤子里晶瑩剔,鮮香人的蒸餃,再看看陸九城面前一如既往的黑咖啡和吐司,突然福至心靈,“九爺,你想嘗嘗蒸餃嗎?”
陸九城不說話。
夏笙歌觀察了一下他的表,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就用公筷給他夾了一個。
然后就看到傳聞中威名赫赫的奪命閻羅陸九爺,微微低垂下腦袋,慢慢吃蒸餃。
黑的發垂下來,蓋住了那雙清冷鋒銳的眼睛,竟出幾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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