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說,我大哥,安王,今天又被雷劈了,哦對了,他今日在金鑾殿上親口說的,若他做了壞事,必遭天譴,結果雷就劈他了。”
恒郡王這次確定自己聽到的沒有錯了,他死死抑著腔中的某些緒,故做淡然的問道:“這怎麼可能?遭雷劈這事可不能瞎說。”
“王叔,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瞎說?那可是百下朝的時候發生的事,百親眼所見,就算父皇封口也會有消息傳出來,再說侄兒騙王叔有什麼好?”
恒郡王努力掩飾眼中的擔心與驚懼,怒力讓自己的聲音只留下氣憤:“不可能,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安王怎麼可能會出事,他可是你大哥,你如此詛咒兄弟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葉寒瑜輕笑,他手中提著的燈火微微跳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蔑的看著說話之人,“王叔不信我,大哥是真的要死了,他都被雷劈焦了,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咽了氣,而且侄兒確實不怕天打雷劈,我又沒做壞事!”
“好了,老六你就別胡說八道了,這次過來又有什麼要問王叔的?”
【他一定是騙我的,他一定是騙我的,我不能上當,不能上當!】
葉寒瑜將手中的燈籠掛在牢門上,微弱的燈映在他立的五上,憑添了兩分森之,“侄兒無意間得知清風茶樓是皇叔的產業。
后來侄兒就多查了查,發現恒郡王府被查抄只抄出了量的現銀和一點點珠寶首飾,這很不正常,恒王府就算再窮也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兒家底兒,侄兒就又查了查,然后發現了很多有趣兒的事兒。
王叔想聽聽嗎?”
不等他回答,葉寒瑜又繼續道:“三年前的七月,離侄兒大婚還有三天,白氏上街買東西,逛得累了就去了清風茶樓,沒想到無意間聽到王叔與大哥在談。
大哥發現有人聽就將人抓了起來,得知白氏的份后,你們二人陷兩難,殺了滅口就一定會引起父皇追查。放人離開,白氏很可能會將你們一人計劃說出去,不是告訴侄兒就是告訴父皇,這樣還能給白家立下一功。
大哥自小就聰明,他腦子轉的快,便直接將白氏欺負了。
子失是件要命的事,更何況還是父皇親點的兒媳,有苦說不出,只能將這件事死死瞞人,對任何人都不敢提一個字,甚至,還了大哥的威脅聽大哥擺布。”
恒郡王心中的恐懼絕與憤怒再也抑不住,他看向葉寒瑜的目充滿了瘋狂與恨意,理智已經在坍塌的邊緣。
這時葉寒瑜又道:“皇叔知道大哥被雷劈后昏迷不醒時說過什麼話嗎?”
恒郡王瞬間噤聲,他靠站在欄桿上,一雙眼因為過分用力而向外突出:“他說什麼了?”
葉寒瑜也沒有吊他胃口的興致,他直言道:“他說‘這都是報應’壞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他親爹給皇上戴了綠帽子,他又給兄弟戴綠帽子,不僅如此,他還想謀朝篡位派人刺殺皇上,他該死!
他說,他下輩子再也不要當私生子了!”
恒郡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
今日葉寒瑜所說的話已經沖破他的心理防線,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兒子能登上皇位,可葉寒瑜說安王就要死了,還在臨死前把做過的所有事都待了。
如果是他的事還沒發生前,他還沒被關在這黑漆漆的牢房中兩個多月,他絕不會崩潰的這麼快。
此時的他經歷了兩個多月的磨難,已經被刺激的整個人都要不正常了,但還在強自鎮定,“你這可是挑拔皇兄與安王的父子關系,還給已經沒了的嬪妃潑臟水,這話要是傳到皇兄耳里,你這條命也不用要了!”
“怎麼可能會傳到父皇耳里呢,明日王叔就要被死了,敢給父皇戴綠帽子,還要讓自己的私生子當太子,甚至是謀奪皇位的人,王叔也算是大興朝史上第一人了,放心明日侄兒會給王叔來送斷頭飯的,等大哥一死,你們父子倆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躲在不遠聽的辰王驚的就一直沒合上過,他聽到了什麼?
安王不是皇兄的孩子,是恒郡王和宮妃通生下的孽種,而聽老六的意思,他前頭那個正妃就是被安王搞大肚子的!
至于刺殺一事,皇兄和他早有猜測,只是沒想到今日貌似要被證實了!
如果老六所言都是真的,那這父子倆就真的只有被滅口的份兒了!
“你在騙我,你絕對是在騙我!這不可能!”
“王叔何苦還要不承認呢?明日你就要被斬首了,大哥也要死,這些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瞞也無用。”
恒郡王心神已,他本沒想過自己的反應已經間接的承認了這件事,他只是覺得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你休想騙我!安王從來不知道我和他的真正關系,我們之所以走的近,是因為他在宮中經常被人欺負,有一次他被人推湖中,是我救了他,他一直拿我當救命恩人,我從未說過我是他親爹!
所以,他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葉寒瑜心中微微一松,足夠了,有這些話就足夠了,恒郡王不可能再留著,大哥敢刺殺父皇也得死!
“早在二十七年前,王叔就在想著怎麼從父皇手里搶過皇位,還用了這麼低劣的手段混淆父皇的脈,試圖讓大哥上位,王叔好算計。”
恒郡王突然瘋了一般的喊道:“這能怪我嗎?憑什麼都是父皇的兒子,皇兄生下來就注定是太子?
如果真的因為我們實力不行,比不過皇兄,我也能認了,可是他當上太子只是因為他會投胎!
就因為他是太子,我喜歡的人進了他的后院兒,如果我是太子他還敢搶我的人嗎?
我若不爭,早晚連這條命都會沒了。
那皇位就該是我的,我不行也該由我兒子來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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