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九大神鐵，懾魂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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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中，空氣凝滯，風聲止息，一眾妖丁神肅穆，立在招魂臺前，締結出來古老的妖族文字。

蘇乞年看前方，相隔一名蟒妖，就是一個量極高，筋虯曲，十分壯碩的影，來自蠻象一族的妖兵，顯化出來磨盤大的象首，看上去有些憨厚和遲鈍，長長的鼻子大，似乎一條鋼鞭在甩。

若非是早已悉，蘇乞年也要被矇蔽過去，此妖心思之狡詐，遠勝他的外表。

“靈嬰祭！祭我妖族萬萬年！”

那狼妖驀地長，各種音節抑揚頓挫，有一種獨特的韻律，帶著一種曆史歲月的味道。

“靈嬰祭，祭我妖族萬萬年！”

眾妖丁隨其後，百十人長，一無形的波就開始滋生，出現在那招魂臺上空。

一種奇異的神波，與神力類似，彷彿一個個妖丁的念頭彙聚，在這古老音節的引下，甚至對蘇乞年瀰漫在虛空中的神力都造了不小的迫。

“靈嬰祭，再祭我帝永不滅！”

眾妖念祭文，古老的妖族音節彙聚神念頭，以這樣一種方式令眾妖丁的神力提前顯化世間。

蘇乞年收斂神力，避開這神洪流，隨後，就看到兩名犀妖邁步，合力將一隻掌大的鐵箱抬上招魂臺。

不錯，兩名犀妖如鐵塔，足有一丈高，扇大的手掌重疊，將那鐵箱捧在手中，似乎擔山般，鼻尖的犀角上都滲出細的汗珠。

咚！

鐵箱落地，發出震耳聾的聲響，蘇乞年挑眉，怎麼會這麼重，就是千斤，以這兩名犀妖的天賦質，也絕不該這麼吃力，遑論如此小的鐵箱，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請神鐵！”

那狼妖鄭重開口，猙獰的眸子罕見地浮現出來敬畏與狂熱。

匍匐在地，兩名犀妖朝聖一般地將鐵箱上的各種暗釦打開，令其解，就顯出來箱子裡的東西。

一塊拇指大的鐵片，好似乾枯了一般，滿是褶皺和裂紋。

神鐵？

蘇乞年蹙眉，他似乎從一些典籍手劄中看到過這個詞，是一本《鑄兵雜記》，出自一名兵匠大師之手，不是鑄煉籍，而是一本描述天下金鐵神的傳記，其中就提到過，天地有道，孕育金鐵神，其中最珍貴的，有九大神鐵。

至於是哪九大神鐵，那傳記中就語焉不詳，似乎有一些忌諱，唯一提及的就是，神鐵有靈，得者道。

所謂道是什麼，證道元神？還是把握天命，蘇乞年琢磨不，但眼下看來，那招魂臺上的碎鐵片，雖然看不出什麼端倪，但多半有著非同尋常的來曆。

祭祀在進行中，妖族招魂的祭文冇有多文采，但是字裡行間那種蒼莽與腥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而發音的方式也不同，蘇乞年神力敏銳，就發現，這眾妖的神念頭之所以能夠彙聚，與這獨特的發音方式有著很大的關聯，甚至有一種滌盪，滲筋骨皮的味道。

嗡！

招魂臺上，那碎鐵片輕，好像巨張開了盆大口，招魂臺四周，那獻祭的三十六名嬰兒首上頓時燃燒起來明的火焰，須臾間就化一團團純白無暇的清氣，這清氣正是人剛出生，尚未消散殆儘的先天胎息之氣。

眼中有冷迸濺，蘇乞年在忍耐，他要尋找最致命的時機，這百餘名妖族，他一個也不願放過。

一團團先天胎息之氣儘皆被吞食，那碎鐵片十分妖異，似乎冇有什麼改變，但下一刻，眾妖的祭祀音猛地拔高，那神波一下熾盛。

一令得蘇乞年魂魄都栗的氣機開始復甦，不過蘇乞年咬破舌尖，把握清明，眼的，一眾妖丁皆出幾分萎靡之，顯然這樣的祭祀文章，無形中對於神有不小的消耗。

就是現在！

冇有半點遲疑，蘇乞年祖竅神庭中，所有的神力如長江大河一般洶湧而出，《****》第二重的功力催至極限，祖竅東方，第一星位綻放無量，第二星位也閃爍星輝，有芒蘊。

懾魂！

不是單獨針對一個人，而是一下針對除了那蠻象妖兵之外的所有近百妖丁。

一幅宏大的幻境，祭祀音貫穿蒼宇，碎鐵片復甦，茫茫時空長河被打開，古老的妖族英靈重歸間。

鏘！

與此同時，蘇乞年出手了，背後青鐵長刀出鞘，刀熾烈，他眸子裡殺意濃烈地幾乎要被點燃，彷彿兩太照亮了人世間，淨化焚燒一切妖邪。

“不好！”

那蠻象妖兵怒喝，一改偽裝的憨厚，他眸子如銅鈴，上浮盈起一層深青的家真氣，屬於蠻象一族的蠻象真氣噴薄，他高丈許，卻十分靈敏，子一扭，手臂如大錘一般掃出，空氣被迫，撕裂，如鞭炮炸響，拳鋒上更生出一寸來長的拳芒。

鐺！

一聲巨響，拳鋒與刀刃相，竟生出一連串的火星。

“該死！斷髮利刃！”

那蠻象族的妖兵悶哼一聲，腳步連踏，就朝後暴退，一隻拳頭淋淋的，拳麵上有刀痕見骨。

蘇乞年也氣翻騰，這蠻象族的妖兵力量太雄渾了，家真氣遠比他此前殺死的兩個妖兵要渾厚凝練許多，拳法剛猛淩厲，居然憑藉著一蠻力，生生掙了他的刀境籠罩，擋住了這幾乎要命的一刀。

嗤！

蘇乞年形不退，五臟熔爐打開，氣噴薄，《蛇功》第八層的功力也提升到極顛，五臟熔爐儲存的氣源源不斷地供給，他抬手，指尖發出寸長的氣芒，似煙霞繚繞，朝著那蠻象族妖兵就是接連四指落下，指芒貫，穿空氣，《尋指》的真意和浩大，將那蠻象族妖兵鎖定。

“蠻象！蠻象！”

那蠻象族妖兵長嘯，背後竟浮現出來一頭青巨象的虛影，他僅剩的一隻完好的手掌拳印，迎著四道指芒就是一拳。

“蠻象拳第一式，山崩！”

這一拳打出，蘇乞年就彷彿看到了一座大山崩塌，一頭青古象自沉睡中甦醒，長鼻席捲，將一株參天大樹連拔起。

拳法真意！

蘇乞年心神一震，冇想到這蠻象族妖兵居然還掌握有一門二流拳法，且得到了真意傳承。

嘭！嘭！嘭！

《尋指》的真意被碾，指芒崩碎，為雨，那拳頭餘勢不減，朝著蘇乞年當空打來，冇有花俏，唯有一山崩般的拳法真意，要將他碾末。

！

一道悠長的刀鳴聲，似乎自地府深響起，蘇乞年長刀震，積蓄多時的第二刀綻放。

這一刀，如明照亮了黑暗，是地火明夷，君子忍的骨氣，是淪陷地府千年而不毀的明心。

有鋒芒現世，空氣無聲無息地被切開，刀尖上，寸長的刀芒凝實質，晶瑩如玉，一前所未有的影自心靈深浮現。

“刀氣！”

隻來得及驚喝出聲，那蠻象族妖兵子扭，拳頭竭力偏轉方向，但那一刀太快了，如一道，瞬間滿了他所有的視線。

噗！

一聲輕響，有花綻放，水衝起數尺高，那蠻象族妖兵整個橫飛出去，小半邊子都被剖開，整條左臂齊肩而落，青妖汩汩，泉水一般灑落。（傳了個章節傳了近一個小時，這後臺卡得真醉了，求推薦票安，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