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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絲雀》 我接受你(七)

董慈趴在他的肩頭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包括當初趙青青是怎麼威脅的,還有在監獄說的那些瘋話。

一時間,悔恨、自責、恐懼與難過,的心臟發悶,了景容的襟,將淚水全部蹭到了他的服上。

景容全程都表現的很安靜,他就這樣靜靜的將董慈摟在懷中,薄微微抿著看不出緒。但他眼底一片幽深,猶如黑一般,不出一芒。

「我好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媽媽也不會到現在還在醫院醒不過來。」

董慈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去王茗的工作室工作,再或者說在被趙青青威脅的時候就報警,甚至去找景容幫助,或許一切也不會變的那麼糟糕。

只是這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在慈媽推開董慈的那一刻,一切都已定局。

「我好希當初是我先看到那輛車的,我寧可代替媽媽……」

景容似乎是知道要說些什麼,他眸子一凝,掐著的下就抬起了滿是淚水的小臉,蠻橫的打斷的話。「不準說!」

或許是從小生長的環境與其他孩子不同,景容的子比同齡人都要極端,方面也是極為的淡薄。

『死亡』這個詞,曾經對他來說的確是輕描淡寫就能說出口的,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卻有著千斤之重。

「只要我在,你就必須好好的活著。」景容抱著的手臂收了許多。

慈媽如今躺在醫院裡生命垂危,到現在也醒不過來。他知道董慈很難過,但於他而言,他並不會覺到什麼。甚至有些病態的去想,了慈媽,董慈可以更好的屬於自己。

他不是沒想過讓慈媽消失,甚至在抑鬱癥住院的時候,他就有想過讓再也好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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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從來都不是。但他這個壞人很怕董慈傷心,所以他什麼也不能做。

況且,是慈媽救了

景容簡直無法想象,如果當初被撞的人是董慈而不是慈媽,那麼現在他會變什麼樣子。

他心的姑娘再也不能的抱著他撒,再也不能眨著眼埋怨的看著他……想到這裡,景容的呼吸一窒,他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趙青青沒命出來的,小慈你不用怕的。」景容睫,掩蓋住眼底的冷

他微微俯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干,低啞的說道。「過幾天就會有國的專家團隊專門來替你媽媽治療。」

「放心吧,我一定盡全力讓你媽媽醒來。」

他是真的希能讓慈媽醒來的,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小慈繼續這樣難過。而且明明他也傷了,可董慈卻每天都要去醫院陪慈媽,甚至在每次回來之後,都會難過很久。

只是慈媽的況一直在惡化,最終還是沒有等到從國飛來的專家團隊,在幾天後的一個深夜,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當時景容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董慈已經睡著了。

「小慈,你媽媽不過今晚了。」

當景容將喊醒告訴這件事的時候,董慈眸子中的芒瞬間熄滅。

一瞬間蒼白了許多,扯出一抹很難看的笑容,輕輕地問道。「阿容,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嗎?」

「我帶你去醫院吧。」景容避開的視線,幫服穿上。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的,真的。」

董慈眨了眨眼睛,眼眶中滾燙的淚水隨著的低頭全部落在了景容的手背上,皮就想是被燒灼了一般,景容的作一僵,嘆了口氣將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就要生氣了。」

「我這次生氣,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

然而其實在董慈的心裡,已經相信了景容的話,只是無法消化,也不敢相信。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醫生們剛剛將慈媽推出手室。董慈讓景容將自己放下,盯著正前方蓋著白布的影,雙,自己扶著牆倔強的走了過去。

「媽——」

董慈輕輕喊了一聲,然而走廊中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一個人的嗚咽聲。

巍巍的掀開那塊白布,不死心的將手放到了慈媽的呼吸間,那裡沒有一生氣。董慈搖了搖頭,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麼可以呢?

董慈不敢相信,為什麼上蒼連最後一個親人都不肯留下。

真冷。

董慈著慈媽冰涼的手臂,覺自己猶如置於冰窟之中。正在這個時候,景容自背後地抱住,他抱得,像是使出了全的力氣,勒的董慈渾都疼。

這是此時最沒安全的時候了,景容這種帶著疼痛的擁抱,恰恰最能溫暖

「景容,我只有你了……」心中的悲痛無法發泄,董慈轉地抱住景容。

因為太過悲傷,都在哆嗦。然而就在這時,景容將自己的手腕放到邊,董慈想也不想,直接咬了上去。

一種難言的恨意在心中蔓延,恨自己沒有用,恨趙青青殺了的母親,甚至有些恨這個世界。

那種憤怒無助的覺險些將垮,於是狠狠地咬著他的手腕,在齒間嘗到腥味的時候,洶湧的怒意終於下了許多。

「小慈,別怕。」

哪怕手腕已經出,景容除了臉稍白了一些,面容依舊和。

他任由董慈咬著自己,用手臂摟著的腰將地圈在自己懷中,心臟著心臟,景容緩緩的閉上眼眸。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邊。」

「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般,一遍遍在董慈腦海中回下的力道終於減了不,然後兩眼一黑,直接暈在了景容懷中。

慈媽去世后,董慈也病了。

連續幾天昏迷不醒,高燒不退,景宅中每天都有醫生出現,整個宅子都籠罩著一層抑的氛圍。

在這個期間,景容拒絕了任何人的探,他將所有的工作都移到了景宅,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董慈,眼眸中的黑暗越來越濃重,這使每天來給他來送文件的蔣銘都戰戰兢兢。

「我勸你最好別來煩我!」

這天蔣銘剛剛敲開景容的書房,就看到自家爺暴戾的切斷了來自景先生的視頻通話。

書房線有些暗淡,景容穿了一,面容蒼白薄殷紅,冷冷向蔣銘的時候,蔣銘險些給他跪下。

「有事嗎?」

如果說曾經景容將自己的戾氣全部遮掩了起來,那麼自從董慈生病後,他就再也不去控制自己。上森寒的氣息凍得整個房間沒有一生氣,讓人不敢靠近。

「這是公司最近談下來的幾個項目,因為涉及資金較大,所以……」

「拿走。」

景容冷冰冰的聲音嚇得蔣銘瞬間閉,他拿著幾份策劃案放也不是拿著也不是,很是無措。

瞥了眼站在書桌后的景容,發現在他旁不遠的位置,桌子上著一把匕首。刀柄雕刻著複雜繁瑣的花紋,發暗,很是復古。

蔣銘眼睜睜的看著景容將那把匕首提起,然後放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他大著膽子抬頭去看景容的臉,誰知景容卻馬上發現了他。

「你在看什麼?」景容薄含笑,聲音清淡涼薄。

他修長的指尖沿著刀的尖端緩緩的劃過,這是一個很鋒利的刀,隨著他的翻轉刀散發出刺眼的寒,印在景容微瞇的黑眸中,妖冶邪肆。

「這些項目……」

「讓他們看著做。」

稍不小心,鋒利的尖端就劃破了景容的指腹,冷白的匕首上濺上了幾朵艷麗的花,很是刺目。

蔣銘看著都手疼,然而景容卻面無表彷彿是覺不到疼痛一般,看也不看手上的傷口,兩指夾著匕首往桌子上就隨意一扔,刀就直的立在了桌子上了。

「從今天開始,只要公司不倒閉,都別過來煩我。」

「……」蔣銘傻愣愣的盯著那把匕首瞧,他被嚇得咽了口口水。

不用景容說,就算是為了保命,打死他他也不敢再來招惹他了。

……

董慈好轉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的事了。

經過這次的折騰,子比以往更加弱了,小臉迅速消瘦,襯得眼睛大大的,卻沒什麼生氣。

「小慈,別這樣看著我。」

剛喂吃完葯,景容一抬眸就看到脆弱無助的視線,景容微微嘆息,不忍去看的眼睛,於是就用手掌遮住了。

「我只是有點冷兒。」董慈開他的手,卷著被子靠他的懷中。

見景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於是出指尖扯了扯他的袖子,很小聲地說道。「你抱抱我啊。」

隨著的恢復,逐漸從慈媽離開的影中走出,只是變得格外粘人,很喜歡讓景容抱

如今的,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小貓一般,稚弱,離不開人,

「還冷嗎?」

景容將抱起來的時候微微皺眉,實在太輕了,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此時就像是個紙娃娃,景容生怕自己一使勁兒,就能將抱壞。

「不冷了。」董慈打了個哈欠,用臉蹭了蹭他的膛,閉上眼睛的說道。「你要抱著我睡的。」

景容眼眸中閃過一,勾一笑,「好。」

從兩人結婚的時候,景容就發現睡眠質量很差,很容易驚醒。於是他時常在房間點些安神香幫助睡眠,然而這並沒什麼用,甚至到了後期,開始時常的失眠。

懷中的姑娘已經睡著了,呼吸中帶著一暖意,噴灑在他的膛上又又舒服。自從這次病好之後,的失眠癥也像是好了一般,很容易就能睡。

景容尖削的小臉,指腹順著的臉頰向下游移。的皮又暖,手好的不像話,竟讓他有些不釋手。

這是他的小慈,只屬於他的小慈。

景容手掌輕輕一握,就將纖細的手腕整個的握在了掌中,他垂眸沉思了一下,想著,是該給他家夫人好好的補補子了。

「……」

等董慈徹底恢復的時候,已經又是幾天之後的事了。在家裡被憋壞了,好不容易才說景容放自己去上班。

「把早餐吃完。」

景容坐在邊,將熱好的牛放到邊,輕輕拍了拍的背。「張。」

「我……」

董慈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景容灌進去了一口牛埋怨的盯著他看,最後只能順著他將牛

「我真的吃不下了,你放過我吧。」自從病好之後,景容每天都會吃很多東西,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景容就坐在邊了。

「真的飽了?」

景容將手放在的小肚子上,隨後點了點頭,拿過外套幫穿上。「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董慈終於鬆了口氣。

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如今景容像是在把當豬養。

……

董慈終於可以回去上班了,在去辦公室找王茗銷假的時候,是有一尷尬的。

這一請假就是近一個月,也幸好這王茗是景容的人,不然換做別的地方,早就讓辭職走人了吧。

「你病才剛剛好,近期就先跟著我干一段時間吧,我就不給您單獨安排工作了。」像董慈這樣弱的子,王茗是真怕從自己這工作室累出點病來不好和某人代。

「好。」王茗的心思自然不懂的。

看來,雖然這幾日不能親手設計服裝了,然而能跟著王茗干也是件很好的事。畢竟他是專業的設計師,董慈知道跟在他邊能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後來董慈漸漸發現,來這工作室,與其說是來工作的,倒不如說是來跟著王茗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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