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堯第二天一早就想帶著月淺舒離開。
再不想看夜司南那個混小子一眼。
可不巧的是,偏偏這個時候老爺子犯病了,而且還比較嚴重,在醫院急診救治了半天才緩過勁來。
醫生代:「老爺子年紀大了,子骨大不如前,現在這種狀況照顧是第一要義,但也要記得,千萬不能讓老爺子氣,刺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有此代,誰還敢造次?
夜修堯與月淺舒亦然。
而且作為兒子,他更是不離的照顧。
雖然他自己是個瘸子,行都很不方便。
「修堯,你歇著吧,你和淺舒都辛苦這麼久了,我來照顧爸爸就好了。」夜修冗建議說道,然後對月淺舒說,「淺舒,你陪修堯回去吧,路上小心一點,修堯的傷了行不便,你多照應些。」
月淺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一臉憂心的夜修堯,說道:「大伯,我們不累,爺爺如今還昏迷著,修堯定是不放心離開的,我們就在這兒守著,哪裏也不去。」
「淺舒,你……」夜修冗看了一眼月淺舒,心中有些惋惜。
這麼懂事的姑娘,竟沒有緣分做司南的媳婦。
雖說嫁給了修堯,還是夜家人。
但修堯到底是個殘廢,給不了幸福滿的生活。
哎!
可惜呀!
真的很是可惜呀!
「司南,你媳婦呢?爺爺病這樣,怎麼不見的影?」見月淺舒夫妻無意離開,夜修冗也便不再催促,轉而問兒子夜司南。
旁邊的顧知秋瞅了一眼,忙說道:「彩樺有了孕,不宜,我讓在家歇著,不必過來了,反正來了也做不了什麼。」
「是嗎?」夜修冗將信將疑。
他再聲問夜司南:「你呢?知道嗎?」
「爸,我知道,我也不主張彩樺不要過來,反正那個樣子也幫不了什麼。」夜司南口不應心地回了一句,目仍然時不時地落在昨晚那個差點讓他瘋狂的小人上。
此刻,看著悉心照顧爺爺的樣子,看著陪伴在夜修堯邊心的模樣,心裏當真不是滋味。
這個人,本應該是他的!
本應該是他夜司南的!
可如今……
他記得昨晚夜修堯跟他說過什麼話,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對月淺舒任何心思,起碼,在夜修堯的視線之他是不敢的。
「爸,彩樺無關重要,倒是你二哥,現在爺爺病這樣,咱們是不是應該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看看爺爺?」
夜司南問了一句。
夜修冗立即猶疑起來。
顧知秋則不說話。
夜修堯卻說:「他已經被爸趕出了夜家,再不是夜家的兒子,他回來做什麼?氣死爸嗎?」
「修堯,不要這樣說話,他再不好也是你二哥。」夜修冗圓場。
夜修堯卻說=不予理會:「我不管!有我在這兒,就不許他夜修遠靠近爸爸一步!你們誰都不許通知他,不然我和誰翻臉!」
夜修堯的臉忽然變得沉起來。
夜修冗父子一看,都不再說話。
月淺舒不解,抱怨說到:「修堯,你這是做什麼?就像大伯說得那樣,二叔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你的兄弟,是爺爺的親兒子,現在爺爺昏迷不醒,你怎麼能不讓他知道呢?」
「你懂什……」夜修堯的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
忙改口說道:「淺淺,這件事你不懂,也不要參與!夜修遠是夜家的罪人,他不配回來!更不配看爸!」
「是嗎?為什麼?」
病房門外,悠悠地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眾人驚訝抬頭,便見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隨後走進來一個穿著寶藍西裝的中年男人,高瘦個子,眉眼間和夜修堯、夜修冗長得有幾分相似。
想來就是夜家老二夜修遠。
再對應著兒時殘存的記憶,月淺舒這才確定他就是二叔夜修遠。
「二叔,你來了?」先說話的是夜司南。
接著夜修冗也開口說話:「老二,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
「是啊,我們都沒給你打電話。」顧知秋附了一聲。
「我心裏裝著我爸,當然時時刻刻關心他的了。」夜修遠笑著說道,隨即和夜修冗一家打了招呼,再走到月淺舒的跟前,手說道:「淺舒,大侄,你好!」
「你是……」月淺舒心中已然明白,但還是有些不敢認。
畢竟在夜家十年,攏共只見過這位夜二叔一面。
要不是今兒提起,本就已經忘了夜家還有這麼一號人。
「我是夜修遠,也就是夜家的老二,你老公修堯的二哥。」夜修遠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抓了抓腦袋,欠笑說道,「不對,你呀現在嫁給了老三,算來應該就是老三的媳婦,那麼也就是我的弟媳了。我不能再你大侄,而應該喊你一聲弟妹了!」
「二……」月淺舒夜修冗的順口,是因為這十年間一直那麼。
但是眼前這個夜修遠,這個沒什麼印象的夜修遠,當真是不出來。
「夜修遠!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夜修堯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站在夜修遠的跟前,眼睛微瞇,面不善地看著夜修遠。
夜修遠笑了笑,「修堯,你還在怪我?為了阿雅,你還不肯原諒我,是不是?」
「你閉!夜修遠,你沒資格提!你更沒資格回夜家,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夜修堯咆哮說到。
夜修遠卻站在那兒不,說到:「修堯,你何必呢?當年的事的確有我的責任,但也不能全怪我!再說了,現在你已經娶了淺舒,就應該定下心來,忘了故人,和淺舒一起好好過日子,不要再胡來了。」
「夜修遠,你閉!」夜修堯當即拿拐杖去砸夜修遠。
憤怒之,已超乎了大家的想像。
月淺舒連忙拉著。
夜修冗夫妻也上來幫忙。
好不容易才將夜修堯拖出去。
「修堯,你這是做什麼?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這臭脾氣嗎?」夜修冗雖然這麼訓了夜修堯,心裏卻是很迷。
老三不是胡作非為辦事沒有章程的人。
而且也不小心眼。
就是司南搶了他的朋友也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這老二,究竟哪裏惹著他了?
「淺舒,你先勸勸修堯,我進去看看修遠。」夜修冗說到,然後回了病房。
寂靜的走廊里,只剩下余怒未消的夜修堯,和一臉不解的月淺舒。
站在他的跟前,看著他起伏的口,半晌沒有說話。
直到夜修堯平靜下來,才在他的邊坐了下來,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小腦袋枕在他的肩上,聲說道:「說說吧,怎麼突然這麼生氣?你的……你的之所以弄這樣,是不是和他有關係?還有……之前你邊的那個姐姐,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淺舒!」
夜修堯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月淺舒能想到這麼多。
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從哪兒講起。
月淺舒卻枕在他的肩頭,靜靜地說到:「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我只是想,你雖然脾氣很臭,總喜歡作弄我,但從本上講應該算是個好人,是個講道理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隨便髮脾氣。除非,除非這個夜修遠他傷害過你!」
「淺舒!」
夜修堯不知心中是何。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心間的燥意被這個孩簡單而又從容的舉一點點平息了下來。
他漸漸地勻氣息,然後張開手臂,將月淺舒小的子擁了懷中,忍不住吻了吻的額頭,說道:「淺舒,謝謝你的理解,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我只想把他趕走!永遠都不要見到他!」
「不想說就不說了,我不會追問的。」月淺舒手環住了他的腰,著他漸漸平息的膛說道,「修堯,但我勸你不要趕走他。你是爺爺的兒子,他也是爺爺的兒子,你有權利照顧爺爺,留在爺爺的邊,他也有同樣的權利。再說了,爺爺是不是想他咱們也不知道,你不能擅作主張,而應該留給爺爺定奪,對不對?」
「……」夜修堯陷了沉默。
月淺舒則說:「修堯,我了,你不?我們點東西上來吃好不好?這樣才有神陪著爺爺,對不對?」
自從爺爺發病,他都幾頓沒吃了。
月淺舒是看著就覺得心疼。
他本就是個病人,不吃東西怎麼熬得下去?
「好,我馬上給嚴三打電話,讓他買了東西送過來。」夜修堯說到,當真掏出手機要給嚴三撥電話。
月淺舒卻先他一步搶了手機,嗔怪到:「你這人,還有沒有點公德心?嚴三那天晚上因為你了那麼重的傷,現在估計還沒好全,你就不能讓他多休息兩天嗎?不就買吃的東西嗎?我網上點一下,或是跑去樓下買一點也行。」
「……」夜修堯看著,有些無奈。
嚴三雖然了傷,但本沒有說得那麼嚴重好不好?
罷了,罷了!
嚴三不來也好。
不然等老爺子病好后回到公寓,又得在跟前礙眼。
「好,我知道了,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沒有嚴三,他還有張三、王三、李三可以差遣。
現在夜修遠回來了,他可不敢讓月淺舒隨便個外賣。
「隨便,你喜歡什麼就點什麼,我不挑食的。」月淺舒好脾氣地說到。
倒是不怎麼,只不過想哄夜修堯吃點東西罷了。
可是這話一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一點。
似乎,似乎從昨晚上混蛋夜司南試圖侵犯之後,和夜修堯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現在這麼抱著像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月淺舒連忙從夜修堯的懷中掙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
夜修堯一瞅,心中不由得嘆起氣來。
這丫頭,終於反應過來了嗎?
哎!還以為好事近了。
現在看來,這丫頭還是防著他夜修堯的,只是心太善良,有些時候被化了。
可憐,追妻路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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