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見云茉面紅耳赤的不說話，凌川再次開口詢問。

　云茉的臉頓時更熱了，臉頰兩邊就像抹了胭脂一樣紅。

　“可以什麼可以，你想把它們抱到你的床上去，你問過它們愿不愿意嗎？”

　“那你幫我問問它們愿不愿意好不好？茉茉。”

　云茉更了下，“本小姐最近忙著，等以后再說。”

　說完，生怕男人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云茉趕放下筷子，逃似的跑回了自己屋里。

　以至于云茉沒看到，后男人眉角眼梢都是笑意。

　媳婦害的樣子，好可。

　屋里，云茉一邊拿芭蕉扇扇臉，想扇去臉上的熱意，一邊來回在房間走來走去。

　這狗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不僅不經過允許就抱，還想上的床！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想著，云茉又走到梳妝鏡前，這邊照照那邊照照，對自己的貌和材那是相當滿意。

　等心平復得差不多后，云茉坐到書桌前開始做卷子。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就連大白二白都把脖子埋在翅膀下打盹了，四周靜得只偶爾能聽到一兩聲蟲鳴。

　寫完第三張試卷后，云茉一邊打呵欠一邊下意識著發酸的手腕，冷不防后響起一道聲音。

　“手腕不舒服嗎？”

　云茉被嚇了一激靈，回過頭瞪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后的男人，“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有一會了，看你在認真做題就沒吵你。”

　云茉這時才發現，男人手里還端著東西。

　左手是一只的陶瓷杯，右手端著一碟核桃仁。

　云茉問他，“你拿的什麼東西？”

　“我聽他們說，讀書的人要多吃核桃，可以補腦，正好智叔家有一顆核桃樹，我白天去摘了一些回來。”

　“那杯子里呢？”

　“是鮮牛。”

　云茉有些意外，“你買的？”

　“嗯，我今天去站訂的，以后早晚都會有人送新鮮的牛過來，牛營養好，你多喝一點可以補，還有蛋，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要吃一個蛋。”

　云茉很想問問男人一句，是不是把當兒養了，還是說，是想把先養然后再吃掉……

　呸呸呸。

　云茉趕打住心里奇奇怪怪的念頭。

　牛有點稀，不過勝在新鮮，有罐裝沒有的鮮甜滋味。

　核桃仁是那種還沒有曬過的桃仁，桃被剝得干干凈凈的，吃起來脆生生甜滋滋的。

　見男人木樁似的杵在一旁，云茉抓了幾塊核桃仁遞過去。

　凌川看著，“我不吃，我不用補腦。”

　“拿著！”

　凌川猶豫了下，還是手接了。

　云茉又朝對方示意，“坐吧，我跟你說說下午的事。”

　“好。”

　云茉喝了口牛，潤了潤嚨，把下午有人兜售統考答案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正好姚老師騎車經過，我就喊住了他，把那人扭送去了派出所。”

　說完，云茉瞅著他，“你晚上是不是出去找我了？”

　凌川點頭，“嗯，我怕你路上有什麼事，沿路找著去了學校，打聽你們早就放學了，我又去了曾家。”

　算他有點良心，看沒回家還知道出去找。

　只是云茉此時并不知道，在得知下落之前，凌川整個人都要急瘋了，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茉茉，你都不知道，昨晚我說你不在我家的時候，你家凌川都快嚇哭了。”

　云茉覺得曾芳是在夸張，凌川那麼一個又冷又直的大漢子，會嚇哭？

　反正不信。

　“真的，他當時眼睛都紅了，讓我幫著找你，我覺得我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可能會當場跪下來。反正就看他特別可憐，又很心酸。”

　云茉想象了下那個畫面，鼻尖莫名的就酸了一下。

　行叭，看在他真心實意關心的份上，昨晚他抱那一下，就不跟他計較了。

　派出所的辦案效率比云茉想象的高多了，原本以為兜售統考試卷答案這事，怎麼也要等三五天甚至一個星期才能調查出結果，結果第二天下午放學，姚先河就找到。

　讓云茉意外的是，中年人手里的統考答案居然是真的。

　原來，中年人是教育局的一名清潔工，正好負責存放統考試卷的辦公室的清潔衛生。

　統考試卷本來是鎖在文件柜里的，負責保管鑰匙的人員一般都是把鑰匙放在屜里，也沒上鎖，這就給了清潔工機會，出了試卷，跟人合伙做出答案，然后找高三的學生進行售賣。

　據清潔工待，在找上云茉之前，已經賣出了十幾二十份答案。

　說完了案，姚先河欣的拍拍肩膀，“云茉啊，這次多虧了你，你用你的勇敢和正義，杜絕了一場可能發生的舞弊。你放心，這事我已經向學校領導匯報過你的事跡了，通報表彰和嘉獎肯定是不了的。”

　云茉本來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被姚先河這麼一通鼓吹吧，都有些飄飄然起來，好像真的干了件特別不了起的大事。

　—

　江市三中。

　云瑤上完廁所回教室的路上，發現前面有幾個生正耳接耳的在小聲議論什麼，約有提到下周的統考。

　心里一，立刻不著痕跡的靠近聽。

　“……聽說賣統考答案的那人是在教育局辦公大樓做清潔的，趁打掃衛生的時候了試卷出來，都賣了十幾二十份答案出去了，結果在南明踢到了鐵板，被當眾扭送去了派出所。”

　“天哪，都流出十幾二十份答案了？那下周的統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肯定要重新出題的，別人都有了答案，我們還怎麼考？”

　聽到這，云瑤忍不住，“只是流出去了十多份答案，應該沒必要換試卷吧？”

　見大家都奇怪的看著自己，云瑤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離考試沒幾天了，換試卷還來得及嗎？”

　“有什麼來不及的，教育局保存的歷年考卷數都數不清，隨便拿一套出來，稍微改一改，再重新印刷一下不就行了，幾天時間足夠了。”

　云瑤笑笑，“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