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傳來無數的嗆水聲跟哭聲,容玉清怔怔地回頭看去,就見四周都是人,仙橋已經不見,可云海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陸地。
不,是一座結界。
結界如玉,籠罩在云海上方,它不似往日所見的弧形,而似一層流,鋪在了云海上方,為了一座平橋。
結界之宛若化為流溢彩的玉石,鋪就出了一座極大的陸地,容納了數萬人。
容玉清就在其中。
在邊,還有無數被救上來的人。
有崔州,有牧夷,有高信,還有沈霖軒。
他們都被救上來了。
“這是什麼……”崔州呆呆地問。他還拿手敲了敲地面,“是玉石嗎?”
如果說是結界,他們可從沒有見過這麼強大的結界。
“雖說你這區區兩拳頭我是得住的,不過出乎慎重,還是別,我也是第一次把結界反過來用,要是掉下去,以他們兩個人的子,不一定會再下去撈你們。”
崔州的話說完,慢悠悠的回應就從另一側傳來。
聞聲眾人一起抬頭看向了突然出現的男子。
一包裹得嚴實的白長袍,連臉都給擋住了,看不到他的容貌。只有一雙出來的眼睛,帶著淡漠的睥睨。
眾人臉微變。
又是一位主神。
荒火目掃過眾人,在沈霖軒跟容玉清上多停留了一會,眼神之中閃過一興味,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快得像是容玉清的錯覺。可容玉清覺得,對方剛才的那個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容玉清沒覺錯,在見到沈霖軒之后,荒火便在通靈陣出聲:“這就是容九的前未婚夫嗎,臉長得還行。”
通靈陣,一群人冒了出來,戰向:“嗯?”【無圖無真相】萬川皺著眉頭,“您在說我嗎?”
自然神族與銀族在安年那一輩可是有婚約在的。
荒火還沒出聲,金燦已然大大咧咧地道:“萬川啊,這通靈陣的消息老夫記得是可以往回追溯的,你小心別被白凌那小子看到了,他想來會很高興練銀族。”
萬川:“……”
金燦馬上追問:“人族的那個未婚夫嗎?聽說因為這小子鬼尊在人界吃了好一頓苦頭,哎呀我怎麼沒早幾年去人界,不然還能看個熱鬧,人長怎樣,給錄個像看看啊。”
荒火慢聲說:“不好太過明目張膽。”
“那你錄。”
“……”
通靈陣,一雙雙眼睛眼地等著八卦,可荒火并沒有傳送上來。因為此時的容玉清跟沈霖軒已然冷靜下來,正在詢問荒火的來歷。
“多謝大人相救,不知您是……”容玉清激地問。
荒火收回在通靈陣的八卦之心,淡聲回道:“被來救場的打工人。”話音一頓,他又搖了搖頭,“怎麼每次到一個地方,就要弄得這般聲勢浩大,以后都不敢他們一家出門了。”
眾人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不過順著他的目看去,就見云海深一長鞭再次破海而出,長鞭破空時,還帶起了一片人。
荒火抬手,化出一座靈罩順利接住,男子所過之,云海上就鋪了一層結界之,眾人能夠在此地站立。
這等本事,讓無數人側目。
崔州口干舌燥,“揮手界?”
這得什麼人啊。
風神跟月神都神僵。
荒火淡聲道:“做到這一步不難,就是比較燒錢。”說完,他迎上了上岸的容九,“怎樣,還有多人。”
容九笑道:“差不多了,剩下幾個,流域在救。”
“他去,能功嗎?”荒火反問。
容九笑道:“以他的本事,自然是能的。”
荒火往下探去,“行吧,只是容九,聽我的,下次別出門了。”
容九角一。
“我今日琢磨星象,算是發現了,但凡你們一家三口所過之,必有災難發生。”
容九:“……”
覺這不是什麼好話。
“這話倒是不假,我也有這種覺。”懶洋洋的笑聲從不遠傳來,隨著軒轅晟一紅闖眼簾,沈霖軒跟容玉清微微變,“軒轅太子!”
軒轅晟向兩個人頷首示意,“辛苦你們了。”
沈霖軒面上平靜,可心底苦,原來出發的他們這一批人,只有他跟容玉清跌落到虛空境來了。該說是倒霉頂嗎?
容九扶了扶額頭。“你們這話說得沒甚道理,即便我們沒發現這里,這虛空境還是存在的。”
軒轅晟挑眉,“至不會鬧得這麼大。”
有道理。
這句話容九都沒法反駁,只能默認了。
片刻功夫,流域也帶著人上來了,拎了十多只嚇得半死的落湯,流域一臉興味地上來,“喲,你們都來了。”
“收到傳音靈鳥,我就過來了。”軒轅晟笑問,“如何,是不是剛好趕上了。”
流域嘖了聲,“小連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們才趕上,可太慢了。”
“連城呢?”
“老白說了,估計是在混沌空間,就是不知道在小連城認主之前,這破地方還撐得住嗎?怎樣,你是要把這些人接出虛空境嗎?”
軒轅晟搖著扇子,慢悠悠地道:“冥主大人高看我了,這麼多人,便是我會斗轉星移之,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轉移。”
流域嘖嘖兩聲,“有什麼是你這狐貍做不到的。可別謙虛。”
“還真有,你看我如今都沒能把阿凌收囊中。”
眾人:“……”
流域都一陣無言以對,“容九,你不管管?”
容九徑自越過兩人,跟荒火說話去了,討論結界支撐的時間。
“我們還是等一等阿凌吧。”軒轅晟很是爽快的轉移了話題,目放向了下界的騰海。“阿凌在做什麼?”
“救人,免得這些旱鴨子在連城吸收虛空境時先淹死了。”
“他有船嗎?”軒轅晟問。這虛空境能用的云船只怕早被用了,若非這云海特殊,只怕大家都能把天宮拆了,用來浮船。
流域打了個呵欠,“沒有。”
那要如何救?
所有人都在想。
可很快眾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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