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形猛地一沉，雙腳往下沉沉地陷了進去，而劍上的灰力量也在迅速崩壞。

　然而白凌眼神一冷，卻是一點點地頂了上來。

　皓天神微深，好強的毅力，目再落向劍上，卻見混沌之力已然再次聚起。

　宛若實質！

　皓天臉微變。

　比之前更強了！

　白凌一聲沉喝，把皓天的刀震開，再次欺上，劍法如狂風暴雨從四面八方打向皓天。

　蹤影步的巔峰，是空間法則，白凌帶著法則之力憑空下，把皓天在了規則之下。

　又以一手“碎虛空”直斬向了皓天，在皓天銀的鎧甲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火一路過。

　皓天后退十多步才止住形，“好劍法。”

　再抬眼，皓天又投了戰場，如他所說，不戰到最后一點神識消失，他是不會停下的。

　他會為了燕歸戰到最后。

　燕歸宛若高空之中穿銀鎧甲的人影，那就是他的父親，從前為天下，今日為他。

　燕歸笑著，不由發出笑聲了。

　他捂著臉，笑得無比開心，眼淚從指流出，可等燕歸再行，卻是直奔容九他們三人。

　荒火跟戰向看見這一幕，瞳孔一震，“容九！”

　白跟流域察覺到燕歸的意圖，把容九守護在中心，然而燕歸不惜燃燒本源也要沖破三個人的陣法。

　砰——如流星墜地。

　燕歸化為一顆火焰兇猛地砸向了他們三個人凝結而的法陣，流域跟白結印，加強了本源之力。

　可燕歸宛若看穿了他們的行，尋到了法陣的薄弱，也融了進去。

　眾人瞳孔一。

　連皓天都怔住了。

　白凌手心一，為容九擔憂。然而他沒有分心的時間，反而還要趁著這個時候，打碎皓天的神識。

　為了阿九，他也不能輸。

　只能贏。

　白凌的攻擊更猛了！

　燕歸陣，讓白跟流域兩人力大增。可燕歸這個人強勢而霸道地闖了他們的法陣之間。

　來到了最中間的容九前。

　灰風暴之中，容九抿著，藏魂劍召而出，橫在容九的前，像是一道守護，隔開容九與燕歸之間。

　“沒有用。”燕歸的聲音帶著一沙啞，“任何東西都殺不了我，就算死了我也會復活。”

　容九臉慘白。

　是啊。

　誰也殺不了燕歸。

　就是他自己也不能。

　“用生命神樹。”在風暴席卷之中，燕歸沙啞的聲音在回響，“用生命神樹……才能殺掉我。”

　容九怔住，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燕歸。

　燕歸笑著，“妖族那個丫頭在你種了一顆生命神樹的種子，它現在已經長了。”

　“用它，殺了我。”

　容九瞳孔，手心有些抖。

　“只有生命神樹的凈化之力，才能破除圣族種在我上的詛咒，還我……自由。”

　燕歸盯著容九，“你沒聽到嗎？”

　是認真嗎？

　容九有些慌地想。

　“不能讓他為罪人。”燕歸眼睛發紅，大聲喝道：“殺了我！”

　容九咬牙關，召喚出了生命神樹。

　神樹出現，溫和的力量落在兩個人之間，宛若能夠安這世間的一切不平，讓灰風暴也變得平靜下來。

　燕歸著神樹，眼底深閃過一幕幕回憶。

　其實，他也是有人疼的。

　燕歸笑了笑，抬手想接神樹，可強大的靈力反彈而來，灼傷了他的手掌，可著這個傷口，燕歸一點都沒有難過。

　反而出了笑容。

　輕松的、帶著釋懷與解的笑容。

　“我覺到了……”燕歸低低地笑，“我也猜對了。”他笑得像個孩子，眼角卻始終有淚。

　他著容九，“手。”

　容九瓣抿，可手下卻無法行，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了。燕歸察覺到了，眉頭微皺，可下一刻他似有所地向法陣外。

　皓天正在不惜一切地瘋狂破陣。

　想要讓他出來。

　宛若聽到了那個人的吶喊，燕歸卻向神樹邁步走進，凈化之力一點點落在他的上，很疼。

　很疼。

　好似火焰在上燃燒。

　可燕歸卻覺得很安心，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了生命神樹，宛若信徒走向了他的朝圣路。

　每一步走出，他上的皮就落一層，整個人被一團火焰籠罩，連元神都在發抖。

　到最后，他已經無法站著走了。

　只能跪著。

　可他依舊跪著朝生命神樹靠近。

　“停下來！”皓天聲嘶力竭地吶喊，他吼著容九：“停下來！”

　容九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不是我……”

　沒有覺醒生命神樹。

　更沒有控制神樹使用凈化之力。

　是神樹自己嗎？

　容九喃喃地看向了生命神樹。

　嘭！

　巨大的法陣之力被撞開，皓天一傷地沖了進來，法陣被破，白跟流域噴出一大口。

　可兩個人沒有毫遲疑地沖到了容九前，就是白凌也趕到了容九的前，站在了皓天的面前。

　但皓天沒有去看容九他們任何一個人，他跑向了燕歸，奔向了那個人，想要把他給拉出來。

　可生命神樹打出一道靈，把他推遠了。

　皓天瞳孔一，“阿離……是你……”

　是你掌控的生命神樹？

　燕歸低頭跪行，一步步地跪近生命神樹，他的聲音帶著抖，那是因為在極致疼痛之下發出的音，“我曾經讓帝城消失了，便想盡一切地……想讓它回來，可它回不來了。”

　“對不起……”

　“那麼多人……我沒救回來。”

　“但我……”

　“……還是……做到了……一件事。”

　燕歸回眸瞧著皓天，即便此時的燕歸已經模糊，不人樣，可男子那一雙眼睛始終明亮。

　“我讓生命神樹復活了。”

　皓天瞳孔，連容九、白凌等人都怔住，唯有白的神不算太意外，他手指微微蜷起，所以……燕歸這個人上的靈力才會消失得那麼快。

　明明擁有七個帝級之，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元神。他抓容九，是為了復活生命神樹。

　還把所有的修為都給了生命神樹，為了灌溉神樹長的靈。

　容九怔怔地看著樹下的年。

　似乎是因為無力維持化形，又似乎是在生命神樹的凈化之下，燕歸只能出他原來的樣貌。

　此時的燕歸不過十四、五歲。

　是他當年被活活封棺致死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