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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15章 是我害了你們

 就在爸爸試圖想要拼接起舌頭那一刻,強烈的視覺沖擊讓我的神徹底瓦解。

 醒來后,已經過了三天。

 爸爸媽媽沒在,陪在病床邊的是大姐梁文麗。

 見我醒了,大姐就抹著眼淚把發生的事兒都跟我說了。

 三姑舌頭沒了半截。

 好在救治及時,沒有大礙,但舌頭咬碎了,接不回去了。

 “栩栩,這事兒太玄乎,保安還都看見了,醫院報了案,咱媽剛醒就開始做筆錄,正念叨里有腥味兒,他們就說了三姑的事兒,問咱媽清不清楚始末,咱媽當場就了刺激……”

 大姐吸了吸鼻子,“高犯了,前天剛醒就昏了,搶救過來半邊子就開始發麻,站不起來,咱爸怕在這住院還得驚嚇,就給轉到臨海的醫院了,有志和小玲照顧著……”

 見我著急,大姐便拍了拍我肩膀,“栩栩,你先聽姐說,幸虧那晚咱三姑是跟學佛的朋友一起坐車回來的,三姑朋友明白點這些事兒,第一時間聯系了廟里的大師父,一個很厲害的和尚,他在廟里幫你助念,才算保住了你和媽媽還有三姑的命。”

 我緒,想著那晚的兩道金,依稀也能捋出一二。

 “三姑的朋友說,三姑吃虧就吃虧在并不是真正的佛家弟子,的法力不夠,遇到些平平常的東西,送送也就罷了,這回招惹到厲害的,就被教訓了。”

 大姐干淚,“昨天那個和尚還被咱爸從廟里請來了,咱爸求他看看你上還有沒有邪祟之,那個和尚說有,還很多……”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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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我不敢相信,“為什麼?”

 “他說的話云山霧罩,我也沒太懂。”

 大姐吸著鼻子,“不過和尚最后的意思是,不能幫咱們。”

 “啊?”

 我掙扎著坐起來,低頭看到了前掛了個金的牌子,“這是……”

 “和尚給你留的護符。”

 大姐道,“他說幫忙助念,也是看三姑有難,出家人慈悲為懷,他不能袖手旁觀,而他并不擅長驅魔,再者你這個事殺孽太重,他無能為力,能做的,就是留下這個護符保你免邪崇侵犯,護你平安。”

 殺孽太重?

 我腦子的,“大姐,那我就一直戴著這個護符,戴一輩子,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咱爸問了,不行的。”

 大姐搖頭,“大和尚那意思,你現在的況,屬于被地獄惡鬼覬覦,那些留在間不能上路的冤魂,都想勾你魂魄,這樣,他們就能抓到替代自己在過,他們好回托生……”

 啊?

 “憑什麼呢?!”

 我究竟怎麼惹到他們的?

 為啥要抓我做替

 “和尚沒講,咱爸一問到的,他就搖頭,一言難盡的樣子,咱爸問他你咋撞上的邪,是不是遇到車禍嚇到了,究竟是發燒引起的撞邪,還是撞邪引起的發燒,那和尚也搖頭,就念叨著不可說不可說,我聽他說話都要急死了。”

 大姐無奈的,“不過和尚有一點說清楚了,冤魂的惡念很強,他的護符最多只能護你三個月,三個月,要是咱家沒有找到厲害的驅魔法師,你

 的就會被眾多邪靈一點點拖垮,人會由虛病轉實病,無藥可醫,只能……”

 “怎麼樣?”

 “等死。”

 大姐的兩個字一出,我莫名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栩栩,別怕啊。”

 大姐趕找出紙巾給我淚,“咱爸這兩天已經找起先生了,一定能找到高人!”

 我點頭,又搖搖頭,推開大姐的手,“我不是怕,我只是……”

 憋屈!

 我可能是淘氣了一些,有時候也不寫作業,訓練會懶,搞些惡作劇。

 可我沒欺負過同學,我真誠對待每一個朋友,見人會打招呼,人幫助會說謝謝。

 我想我是個好孩子的,為什麼要害我呢?

 為什麼要讓媽媽在我面前嚼碎三姑的舌頭,為什麼非得讓我死?

 ‘不可說’又是什麼意思?

 是不知道,還是說了會犯什麼忌?

 那晚天邊的一聲嘆息。

 和尚嘆的氣嗎?

 想起爺爺去世前在醫院搶救,醫生也是那麼對爸爸嘆氣。

 換到我自己上,和尚是覺得無能為力,為我惋惜嗎?

 心像被貓抓狗咬一樣。

 太難了!

 “栩栩,那些東西迷你,嚇唬你,就是為了制造出一種你自殺而死的假象。”

 大姐說的一臉害怕,“所以,咱媽被那個東西上,才會拉著你去湖邊……”

 “媽媽沒事吧!”

 我看向大姐,“不會給媽媽抓起來吧。”

 “不會!”

 大姐擺擺手,“他們查了監控,監控上

 ,咱媽拉你下樓的一路都在笑,而你像喝醉了一樣,到了醫院人工湖,那是個監控死角,沒拍到,不過三姑舌頭是在車上沒得,媽媽是在湖邊咬的,他們也不明白,三姑的舌頭怎麼會……反正都是咱自己家人,來的兩個人歲數大的,上沒說,心里也明白咋回事,寬了咱爸幾句就走了。”

 “呢,知道這些事兒了嗎?”

 “誰敢告訴啊,本來就有心臟病,不了刺激。”

 大姐嘆了聲,“咱爸騙,說國家藝隊相中你了,他給你找了外教,集訓幾天,如果你各方面考核都能通過,就要給你送到俄國專攻藝,提升績,咱媽住院就是因為看你要出國,太過激才會升高。”

 我著眉,“能信嗎?”

 “之前你校的教練不就來咱家提過嗎,俄國的藝厲害,有條件早點送你去能有發展,咱爸著急忙慌的想起這茬兒,借引子就地取材了,不然說你在京中,或是國哪個城市,肯定得過來找你。”

 大姐幫我束起頭發,“你別擔心,咱爸都跟家里人打好招呼了,回頭你這事兒一理完,爸爸就回去跟說你考核沒通過,他就是找個由頭拖延,這些天啊,你也別跟通電話,就當自己參加集訓呢,不然你一說了,準保會著急上火。”

 我垂著眼沒言語。

 難怪那個婆婆說,要找手眼通天的高人,不然對付不了黑臉鬼,或是其他臟東西……

 和尚雖沒說清楚我咋得罪的這些,后續也不愿繼續出手,但還

 是要謝他。

 不然,我和媽媽,三姑,大概都會折這里了。

 怪我。

 要是我一開始就不要三姑幫忙,三姑的舌頭就不會沒了。

 媽媽也不會嚇到高

 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我恨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任人宰割。

 給家里添了很大的麻煩。

 “大姐,對不起……”

 “栩栩,你道什麼歉呀!”

 大姐給我挽了個丸子頭,旋即抱了抱我,“咱爸說了,不就是臟東西嘛,活人還能怕死人?他一定會找到高人把臟東西全滅了!!”

 “哎呦!我老姑娘可算醒啦!”

 爸爸進來了,“找醫生來看看沒,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等說話,眼淚瓣兒又下來了。

 爸爸是標準北方大漢的形,一米八三,肩寬背闊,雖上了年紀,依然脊背直,高壯微胖,這才在醫院待了幾天呀,他一下像老了十歲,頭發花白,如同暮年的老頭,看著我,他貌似想做出一副輕松地模樣,卻橫生出一的味道,“栩栩,你哭啥啊,醒了還哭,?爸爸去給你買粥吃。”

 “不。”

 我癟著手抱住了他,“爸,是我害了你們。”

 “胡說八道!”

 爸爸輕拍著我后背,“栩栩,你沒害任何人,是臟東西在欺負你,別擔心,你要沒事兒了咱下午就出院,爸領你去看先生,我還就不信了,活著的人治不了那幫土的了?!”

 “爸,出院前,我想去看看三姑……”

 “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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