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黑,蘇涼神高度集中在盯盛越,看到了某些事,但沒時間思考便從腦中掠過了,如今又找回了記憶。
澄云臉難看,“那不是我師叔。我師叔沒有頭發,沒有兒子,也不是壞人。”
“他的過往,你都清楚嗎?”蘇涼問。
澄云點頭,“他說有人害死了他的夫人,他心灰意冷之下便落發為僧了。”
“既然有夫人,那就可能有兒子。”蘇涼讓澄云把今夜的事從頭到尾跟講一遍,包括他們說了什麼。
澄云便從看到有人從樹林中出來開始講,一直講到蘇涼出現。后面的事,都知道了。
聽完蘇涼更加確定,那個自稱盛越父親的人,一定就是普誠。
澄云在其中,且不愿相信他的師叔不是好人,但蘇涼聽澄云說的就能看出來,那兩個人對澄云很客氣,不想跟他手。且盛越的父親還對澄云說了一句“今夜的事與他無關”,這分明是想讓澄云置事外,不要壞他們的事,也不要摻和進來讓他們為難。
當時沒點燈,蘇涼借著月看到了那人的臉,沒細看,因此沒發現易容的痕跡,但盛越會易容,想把普誠偽裝得跟和尚沒有半分關系,完全可以做到。
“你……你真覺得那是我師叔?”澄云一臉不可置信。
蘇涼點頭,“我是這麼覺得。換個人,都不該有那種表現。大概你師叔今日騙你來找我,他趁機離開,沒想到我會留你住在家里。”
“我師叔……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他不是這種人!”澄云依舊不肯相信。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他的兒子。”蘇涼冷哼,“或許他本不壞,但有些人,為了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時換人,以盛越的本事,是有機會殺了你,繼續拿景云威脅我的。今夜但凡跟他們手的不是你,他們都不會如此手下留。他們并不是徹底失敗,而是暫時放棄了,因為你。”
蘇涼話落,看澄云的表,就知道他有些崩潰。他一時本無法接能作出那種惡事的人居然是他視為父親一樣的普誠。
而蘇涼看著澄云,想起普誠說的關于他的世:一個好友的孤。
前世有個梗——我有一個朋友……蘇涼此刻甚至開始懷疑,該不會澄云也是普誠的兒子吧?雖然兩人容貌并無明顯相似之,但普誠是真的很在乎澄云。
蘇涼沒說出來,可能是想多了,也不想此時再刺激澄云。但心中還是保留了這個猜測。
“他們至今夜不會再來。你先去休息一下,其他的明日再說吧。”蘇涼輕輕拍了一下澄云的肩膀。
澄云神恍惚地往外走,走了兩步絆到了他的子險些摔倒,站定后又回頭問蘇涼,“小暖暖……沒到驚嚇吧?”
蘇涼笑笑,“沒事,什麼都不知道,睡得跟小豬一樣,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也沒什麼不好。”澄云面容苦地走出去,也沒回房間,又坐在了小廳里,看著窗外。
蘇涼嘆了一聲,把門關上,回到床邊,看著顧小暖,長舒了一口氣。
……
月明星稀,城外樹林中風聲蕭瑟。
盛越取出了普誠的兩枚釘子,又給他服了解毒的藥。
普誠靠坐在一棵大樹旁,臉蒼白。
盛越在旁邊坐下,聲音淡淡,“父親今夜是在幫我嗎?”
普誠語氣也不好,“那你想讓我如何?殺了你弟弟嗎?”
“弟弟……”盛越輕哼,“看起來,他也不是父親口中天真無邪的傻孩子。若我想殺他,當時可以做到,但我放棄了。加上今夜的失敗,父親欠我兩次。再不手,顧泠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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