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不斷地打聽和探問,吳巖漸漸的對這散修聯盟的構有了個大致的認識了。原來,在散修聯盟之中,除了那神的築基初期前輩多目道長之外,還有六長老和六執事,這十三人是散修聯盟的核心員,不僅可以到天天無償的在神仙谷中修煉的權力,還能夠分神仙谷易會上的靈石。
吳巖觀察了一下,發現今日來此參加易會的,說也有兩千餘人。這兩千餘人中,除了散修聯盟的八百餘弟子之外,其餘的一千多人,可都是需要向散修聯盟繳納靈石才能進來參加易的修士。這樣一來,一次易會,是收取一塊靈石的場費,散修聯盟就可以賺取到一千二百多塊靈石。
再者,這一千多非散修聯盟的修士,在這兩天的易會時間裡,自然還要租住散修聯盟的靜室,這樣以來,又得繳納一塊靈石。
如此一次易會,散修聯盟足足可以從中獲利兩千四百多塊靈石。這麼一大筆靈石,那六長老六執事還有在這易會上負責安全巡邏的散修聯盟弟子,頂多分到一些零頭。也就是說,一次易會,那神的多目道長,至就可以收穫兩千塊靈石。想想吳巖都乍舌不已,對這多目道長的眼和頭腦,深佩服,同時也對他能夠憑此獲得大筆收穫,深爲眼熱。眼熱歸眼熱,他可不敢有什麼其他心思。
開玩笑,築基期修士的神通,哪裡是煉氣期的修士可比?隨便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也可輕輕鬆鬆的斬殺十數名的煉氣期修士。
當初在天狼國和申國邊界鬧的沸沸揚揚的魔宗修士事件,其實另有。實則是那封九重暗地裡跟魔宗修士有勾結,正好被申國的修士撞見。兩方大打出手,封九重接連斬殺了數十名申國煉氣期境界的修士,最後被申國的五名築基期修士聯手圍攻,這纔不敵被殺。即便如此,他也在臨死之前,斬了一名同階修士,重傷了其餘四人。此戰雖然一直被兩國的宗門修士瞞,但這世上就沒有不風的牆,事後還是被人給探查了出來。
如此之事,吳巖便是從陸蒼耳那裡聽來的。想起陸蒼耳,吳巖一邊閒逛,一邊也暗暗奇怪。自打昨天跟兩人分別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回到他們的靜室。今早吳巖還想請這二人一起去參加易會,讓他們帶自己長長見識,卻發現兩人竟是一夜未歸的樣子。
在易會的場地中,每隔兩個攤位,就有一名服上帶著七把小劍標記的煉氣期六七層散修聯盟弟子負責警戒。而且,吳巖還發現,就在這易場裡,不時會到幾個打扮怪異的九層十層修士巡行。
那幾個修士,有道士,有和尚,有農夫,有書生,甚至還有道,如此一個組合,當真是怪異之極。但是谷中前來參加易會的散修,不都跟他們相識,見他們經過時,大多都會友好的打招呼問好。
吳巖正走著,忽然聽到不遠一個攤位邊傳出一陣驚呼,只聽那攤主大聲的介紹道:“諸位道友,在下這件‘飛天’法,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中階法。嘿嘿,不是在下誇口,恐怕整個易會也很難找到一件能跟在下這件法相比的中階法。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若不是在下急等著靈石用,說什麼也不會賣的。”
“老兄,你誇了半天,到底想賣多錢?”一個煉氣期八層境界青年修士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攤主的話,問道。
吳巖也好奇的進了人羣。攤主也是個煉氣期八層境界的修士,三十許年紀,穿著一樣式古舊的道袍,手裡舉著一個巧的小木盒,木盒裡靜靜的躺著一個靈閃的環形法。
旁邊圍觀的修士,不都忍不住探出頭去,嘖嘖稱讚。從那法散發出的靈來判斷,那件法的確是一件中階法。
“呵呵,這位道友倒是個急子。也罷,在下急等著靈石用,哪位道友若是喜歡,二十塊靈石拿去。”
“嘶~~~~”四周響起氣聲。二十塊靈石,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這位可真敢獅子大開口。普通的中階法,在修仙界一般都在十到十五塊靈石的價格。這位居然大言不慚的要價二十塊靈石。他若不是瘋了,恐怕就是這件法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喂,我說這位道友,你是不是瘋了?一件普通的中階法,你居然開價二十塊靈石?嘿,你留著自己用吧。”
“哎,別走啊。在下還沒說完呢。嘿嘿,在下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價這麼高。諸位,在下這件‘飛天’,可不單單是普通的中階法,此在煉製的時候,裡面可是添加了一些千年寒冰的,修煉水系功法或者冰系功法的道友使用的話,威力至可以增幅百分之十呢。”那攤主洋洋得意介紹道。
衆人聽他一說,再次發出氣聲。冰水系法的修士使用此法,威力居然可以增幅百分之十,那這件法的確值這個價,甚至還要更高。可不要小看了這增幅的百分之十,在修士的爭鬥中,哪怕能夠增加百分之一的威力,也有可能會決定一場鬥法的勝負,更何況是百分之十?
“好,這件‘飛天’法我要了!這是二十塊靈石,道友收好了。”先前問價的那個青年修士還沒決定買不買呢,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修爲在七層的十七八歲的黑年,擡手取出二十塊靈石,給了那個攤主,一把奪過那攤主手裡的木盒,生怕別人中途手,搶買走了這件法的樣子。
吳巖看的奇怪,覺那黑年頗有些眼的樣子,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人羣中先前那個最先問價的青年一看有人搶先出手買下了法,當即不幹了,指著那黑年喝道:“你這傢伙,好不懂規矩。這件法,明明是我先問的價,你爲何搶先買下?莫非想跟老子過不去?”
那黑年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著青年,道:“道友,放乾淨點。這東西既然是這位道友出售的,那自然是誰付錢就賣給誰。剛纔我可是聽的很清楚,你嫌價高,並沒有打算買,怎麼,現在我買了,你又想反悔?”
被一個比自己低一層境界的修士如此搶白,那青年修士臉頓時大怒,張口就要繼續大罵,冷不防被他旁邊的攤主拉了一把,在他耳邊低聲道:“道友,他可是幷州陸家的修士,說兩句吧。”
青年修士一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皺眉看了那黑年一眼,悻悻的扭頭走開了。那黑年卻滿不在乎的把那小木盒收起來,舉步打算離開易場的樣子。
吳巖在一旁看的分明,心裡一,快步趕上那黑年,低聲道:“這位道友可認識陸蒼耳道友?”
那黑年背轉著子,微微震,卻並沒有轉頭,而是用非常低的聲音道:“道友可是吳巖大哥?別靠過來!”
吳巖聽到那人出自己的名字,知道找對了人,臉上微微一笑,正要走過去寒暄一下,冷不丁聽到年最後那句話,眉頭微皺的四下裡看了看,頗有些不解。
那黑年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一個攤位前,跟那攤主打了個招呼,閒聊了幾句,裝作不經意的回頭,面向吳巖。吳巖驀然想起,此人他曾在陸家見過,好像是陸蒼山,是陸蒼耳的弟弟。只因當初由陸蒼耳介紹時,此年尚只有十四歲,如今三四年過去,他顯然已經年,樣子有了不小的變化,是以吳巖雖然有些印象,但剛纔並未認出來。
吳巖有些奇怪,這陸蒼山的行爲爲何如此怪異?難道跟陸蒼耳有關?
就在吳巖著下沉思是,那陸蒼山卻向吳巖走了過來,但並未跟他相認,而過的時候,吳巖覺自己的手裡多了一件東西。陸蒼山走過去之後,形消失在人羣中。
吳巖面微,把手裡的東西悄悄收進腰間皮袋裡,扭又開始在各個攤位轉開了。不過這次他留心之下,卻發現了一不一樣的地方。
他發現,有意無意間,似乎暗地裡有人正在觀察自己。這個發現,讓吳巖大爲吃驚。難道就因爲自己不願意加散修聯盟,這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這一瞬間,吳巖的心沉的能滴出水。不過,參加易會目的還沒有達到,吳巖也不甘心就此離去。想了想,他故作不知的繼續在易場裡轉了起來。
又轉了半晌,吳巖的目忽然被一個不起眼的攤位給吸引了過去。
“道友,請問你這些種子也是要賣的嗎?”吳巖走到那個攤位前,蹲在地上,指著攤位上的一小袋攤開的蠶豆大小的黑種子,對那攤主問道。
攤主是個十六七歲的,樣子清秀可,見到有人來問,擡起頭,見吳巖正好奇的打量著,臉上便出一抹的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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