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倒是想過會有高人看上家閨想收為徒弟的，但萬萬沒想到，第一個要收顧小暖為徒的居然是個和尚。

澄云蹙眉，“既如此，那不如讓小僧收顧小施主為徒吧。小僧跟也很有緣分，如此不會了輩分。到時師叔想教什麼，都可以。”

蘇涼輕咳，“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是沒什麼意見的，但這件事我沒有決定權。孩子爹不在家，他可能會有意見，行不行，得等他回來才能確定。到時候若是他同意，我們就帶兒再去找……”

普誠一把將澄云拽到了他后，笑意加深，“當然是找我拜師了。小云你到時候就是小暖暖的師兄。”

澄云：……他不是，他不想，早知道他就第一個提出要收顧小暖為徒了。

蘇涼表示沒問題，但說了都不算，一切等顧泠回來再談。

在護國寺吃了素齋后，一行人便下山回家了。

回去的馬車上燕十八睡著了，蘇涼靜靜看著，打算再給換一次藥，讓盡快好起來，看看會不會做什麼。與此同時，蘇涼會給下一種毒，可以隨時被發，發作之前沒有任何征兆，以防萬一。

燕十八發現藥的味道又變了，忍冬按照蘇涼說的解釋，是因說喝完不舒服，蘇涼今日又想了一種改良的新藥方，藥效一樣但不會讓有不適。

……

護國寺。

傍晚時分，澄云來找普誠，他剛跟普慧大師下完棋回來。

“我們明日到蘇府去看小暖暖吧。”普誠笑著說。

澄云忍不住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那個疑問，“師叔為什麼要出家呢？”

普誠呵呵一笑，“誰定的出家人就非要像你這樣呢？”

澄云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師叔這樣喜歡自由的隨之人，沒必要出家。”

普誠神有些悵惘，“我曾經有個家，后來沒了，就剩我自己，出不出家，都是出家了。”

澄云皺了皺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普誠正道，“小云，你是我帶去平安寺的，你就不好奇自己的世嗎？你還年輕，如果你想還俗的話……”

澄云搖頭，“不，我沒想過還俗。”

普誠手了澄云的頭，“隨你開心吧。”

澄云這才想起來找普誠的目的，“師叔，我們已經拜會過普慧師伯，什麼時候回平安寺？”

普誠搖頭，“急什麼？回去又沒什麼事，我難得來京城，多住一段日子吧。至等小暖暖他爹回來，讓拜我為師。”

澄云微微搖頭，“師叔，我覺得顧施主可能不會答應。顧小施主要學武功，顧施主就可以教。顧施主武功很高強。”

普誠笑笑，“你又不是顧泠，你如何知道？”

澄云默默地走了。

深夜時分，普誠剛吹了燈，窗戶無風自，又很快關上，房中多了一道黑影。

普誠眸微凝，就聽來人了一聲，“父親。”聲音低沉，但很年輕。

普城怔住，沉默良久后才開口，聲音很輕，“阿越，你怎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