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奇怪的地方，直覺而已。

　見他視線落在自己上，作有些猶豫，徐珊只好放下酒杯，“王爺恕罪，我忘了王爺今日公務繁忙，想必一會兒還要理正事，我自己喝吧。”

　“無妨，”凌祈在即將回手時，把酒杯接了過來，“今晚本就是留給你的，公務也理地差不多了，正好能和你說說話。”

　他只當是此地離西北邊塞太近，讓憶起了徐洪忠夫婦，難免傷春悲秋了些，可以諒解。

　徐珊愣了一秒，隨即展笑，端起自己前的那杯，“我敬王爺一杯吧。”

　“當——”

　酒杯相撞，聲音清脆。

　徐珊仰頭，緩緩喝下了一杯酒，神似乎頗為陶醉。

　凌祈見此，將酒杯放在邊，猶豫一秒，結微，也咽了下去。

　“酒香馥郁，潤，確實不錯。”

　徐珊輕笑，“若是不好，也不敢邀王爺一同品嘗了。”

　“哦？”

　“剛到這兒的時候我就買過一次，知道滋味。”

　凌祈這才點頭，“原來如此。”

　晚風輕輕刮過湖面，送來岸邊的桂花香，縈繞在亭中，經久不散。

　徐珊給他布菜斟酒，時不時抬頭向天上的圓月，角一直帶著和的笑意，以至于凌祈也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下來。

　但他并未完全沉湎于這份夜中。

　正當他斟酌好了語言，準備開口時，突然聽對面的人聲道，“王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凌祈怔愣片刻，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沒有說話。et

　“也是這樣一個晚上，”徐珊兀自說著，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明月當頭，有一翩翩年郎行走于月中，三言兩語就趕走了酒醉鬧事的公子哥。

　自此后，我心中便有了那一枚影子。”

　往事歷歷在目，而作為計劃者的凌祈又怎麼會不記得呢？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凌祈見已經三杯下肚，手摁住的手腕。

　徐珊眸微轉，朝他看了過來，搖搖頭，“沒事，只是再見這樣的月，有些慨罷了。”

　凌祈進的眼里，晶亮的眸子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深邃，捉不。

　“王爺，我一直有個問題，如今借著酒勁想問出來。”

　凌祈定定地看著，薄輕啟，“你問。”

　“王爺喜歡過…我嗎？”

　徐珊說話時，不聲地用手捂住了肚子，忍住里的絞痛，不讓對方看出來。

　“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凌祈沒有直接回答，垂眸避開的目，手也想順勢收回。

　“王爺，”徐珊驀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想知道。”

　神認真，上帶著他從未見過的執拗。

　以前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溫的，他不愿意說的，從不多言，讓凌祈十分不習慣。

　最后還是順著的話道，“自然是喜歡的，不然肅王府這麼多年，怎麼會只你一人呢？”

　他反握住的手，置于掌心挲，“怎麼最近總胡思想呢，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