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晏瞧著認真的神，失笑道，“所以你可得一直在我邊好好監督、規勸，避免我的路走偏了。”

　蘇音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

　兩人的話若讓第三個人聽到，只怕會引起驚濤駭浪，但此刻的低聲夜話，決不會再有人知曉。

　說不準蘇音睡一覺醒來，自己都不記得了。

　“好了，說了那麼多就是不想喝醒酒湯，但這件事可不依你。”

　凌晏重新舀了一勺，“張。”

　見他堅持，蘇音到底是不不愿地喝下了，最后還用了顆餞去味。

　隨后，凌晏將放到床上，就著白鷺端進來的那盆熱水，打了帕子給臉。

　期間蘇音還心來地翻了翻他的袖，直到看見自己之前繡的那塊丑帕子還被他帶在上時，才滿意地停手，弄得凌晏不知作何表，只好一同滾到了床上，抱住哄睡。

　即使是這樣，仍舊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問道，“怎麼了？看你困得眼皮都快打架了，還不睡覺，是擔心我走嗎？”

　最近他確實經常忙得不見人影，陪的時間了許多，心中多有些愧疚。

　“不是。”

　蘇音搖頭，多半有些口是心非的意思。

　在對方懷里，眼皮實在睜不開了，也要同他說話，沒有邏輯，不講條理，想到什麼就口而出了。

　“東宮的庫房里是不是有很多武啊？”

　凌晏也懂這份心思，“你想要的，應該都有，明兒我讓七帶你去看。”

　“嗯，我想要些暗，帶在上方便。”

　“這倒是，”凌晏頷首，“平日里上街雖說還算安全，但多防范總是沒錯的。”

　他將薄被往肩頭拽了拽，“但庫房里的兵一般都比較大件，暗的話……我知道京中有一座暗閣，平時比較低調，所以不出名，我先讓七去看一看，你再去選怎麼樣？”

　“好。”

　蘇音安靜了兩秒，突然輕扯著他的領，“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你說。”

　“他們都說子不能干政。”

　凌晏眉梢一揚，這算什麼問題？

　“你連奏折都看了不，還不算干政啊？”

　蘇音：“我想看，怎樣？”

　“看，看，都給你看。”

　……

　片刻后，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凌晏睜眼看著頭頂的床幔，啞然失笑。

　不久，也淺眠過去。

　翌日，蘇音醒來的時候，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也不知凌晏什麼時候走的。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頭還有些不舒服，但多虧昨夜那碗醒酒湯，沒有太過疲憊異樣。

　房門原本關著，蘇音慢慢打開一條，刺目的日便迫使不得不抬手擋住眼睛。

　看樣子，只怕午時都已經過了。

　“姑娘，你醒啦！”

　白鷺端著一壺冰茶從廊下過，一眼就看到站在門框后的，連忙三兩步跑過來。

　“姑娘可頭疼？可肚？不？”et

　蘇音摁了摁發酸的太，搖頭，問，“現在什麼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