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鈴鐺聲響了起來。
神人一下坐直,擺出嚴肅的樣子,揮了揮手,“去把人請進來。”
手下立即去外面請人。
一個穿黑斗篷,戴著帽子,看不清樣貌的人被手下帶了進來。
神人也是這樣裹住了自己,看不清長相的打扮,看到對方這樣,忍不住又冒出一層汗水,太熱了。
他想法沒表出來,淡然開口,“你是?”
斗篷人對神人拱了拱手,“在下婁澤,特來見面。”
神人努力想看清斗篷人的樣子,奈何帽子實在太深,對方還蒙著臉,實在看不清,“可以看看你的樣子確定一下份嗎?”
斗篷人沒有毫猶豫,把面巾慢慢解開,誰知面巾上竟然染著……
神人目不轉睛地看著,然后在斗篷人的臉上看到一條手指長的刀傷,傷口還是新鮮的,在流,“你、你傷了?”
斗篷人聲音不含緒,“你那麼高調地找我,別人都以為我有什麼東西,紛紛跑來找我要,這是剛才跟他們打斗時傷的。”
神人連聲道歉,“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后果,我一直找你來著,但是一直找不到,才出此下策。”
斗篷人慢慢把面巾圍了上去,冷聲道,“說吧,什麼事?”
會賓樓外,楚清芷有些玩味地看著,“沒想到有人會冒充婁澤。”
唐景鴻穩重地站在一側,姿態流出威嚴,“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萬一對方信了冒充者,可能會造某些嚴重的后果。”
楚清芷卻有不同想法,“再等等,要是神人如此輕易就相信了冒牌貨,那我們過去還有什麼用?”
唐景鴻一想,也對,“那再等等看。”
會賓樓里,神人捻著手指,心里仍舊有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婁澤,且試一試吧?
神人微微笑道,“婁兄弟,你是哪兒人啊?”
斗篷人慢慢抬起頭,眼神從平靜變得兇厲,寬大的袖子里出一把劍,擱到神人的脖子上,沒耐心地低喝,“說!”
神人呵呵一笑,旋即劍下已經不見了人影,再看,神人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小樣兒,居然冒充。”
說著話,神人離開離開了房間,把房門一關,“來人,把里面的人解決了。”
楚清芷和唐景鴻很快就聽到了會賓樓里的打斗聲,暗道,對方沒有上當!
旋即一道人影從會賓樓飛出來,往遠飛去。
楚清芷和唐景鴻連忙跟上。
神人飛落到一個湖泊邊,沒有回頭,卻自信地開口,“婁澤、不,應該說是楚姑娘來了?”
楚清芷角含笑,“樹上是你給我們留的話?”
的意思是,半年前,他們在追殺京城的毒熏香時,在樹林繳獲了一批阿芙蓉,樹上神人給他們留言,說在東陵等他們。
神人笑著轉,“果然是你們,你們終于來了。”
楚清芷和唐景鴻都沒有偽裝,是他們原來的樣子,站在那里,平靜地看著神人。
神人轉過來,把斗篷的帽子摘下,出了他的臉,“你們認得我嗎?”
楚清芷眸子微微彎著,卻道,“不認識。”
神人神一僵,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自己說,我是云組織的七長老,也是組織里公認的叛徒,也還是東陵王的九王子,但是沒人見過我在云組織里長什麼樣子,所以份切換毫無力。”
楚清芷暗暗道,這人怕是玩兒角扮演玩兒上癮了,“現在你是什麼份?”
李泓鈺重新笑了起來,有些自來,“我現在是一個小勢力的主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楚清芷挑了挑眉,“既然不值一提,那我們就說說有價值的東西,你千方百計約我們見面,到底什麼事?”
李泓玨一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的樣子,“我是為了告訴你第二批軍糧的下落。”
這話讓楚清芷和唐景鴻都變了變臉。
唐景鴻重視起來,“你知道第二批軍糧的下落?”
李泓玨輕松道,“知道啊,你們的軍糧被云組織的人劫走,然后又被我帶人搶走,現在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事,你們放心。”
兩人,“……”
黑吃黑玩兒得很溜啊,難怪他們找不到!
楚清芷直接用法,“第二批軍糧現在在何?”
李泓玨不由自主說出,“在商城府衙的倉庫里,商城府尹是我的人,本來我大哥和云組織的人要劫持第二批軍糧,但是中途被我截胡了,現在他們雙方正互相猜忌,已經有起訌的征兆……”
說了話之后,李泓玨猛地住脖子,驚恐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說?”
楚清芷笑笑道,“沒什麼啊,可能是你太想跟我們說,所以就失控了吧。”
李泓玨,“……”
李泓玨著楚清芷,艱難開口,“你們一定對我做了什麼。”
楚清芷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我們說了這麼重要的事,是不是有所求?我們也不是無無義之人,說吧,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
李泓玨這才慢慢放松,有點兒不敢相信地問,“你們真的還愿意幫我?”
楚清芷點點頭,“說吧。”
李泓玨目掃過楚清芷和唐景鴻,最后停在楚清芷上,“素聞楚姑娘醫無雙,我想請你幫我醫治一個人。”
“誰?”楚清芷問。
“我一個朋友。”李泓玨表帶著幾分不自然,“你們能跟我去看看嗎?”
唐景鴻忽然出聲,“我們需要先去府衙倉庫確認你剛才說的話。”
李泓玨把楚清芷當了救命稻草,“我跟你們一起去,確認后麻煩你們跟我去看看我朋友,他現在已經很不好了。”
“走吧。”唐景鴻道。
三人來到府衙,唐景鴻取出大將軍的腰牌,順利進府衙。
府尹知道后,誠惶誠恐地跑了過來,“唐將軍,深夜駕臨,不知何事?”
唐景鴻開門見山道,“去倉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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