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看著急救臺上的人，第一次這麼無助。

“琳醫生，病人恐怕是......”

旁邊的醫生言又止，想說出那句話，但又說不出口。

顧念努力冷靜下來，忽得想到什麼，翻找慕上的口袋，好不容易找到那一罐藥瓶。

這可能，是救母親最後的希。

然而，等顧念打開藥瓶的時候，徹底絕了。

本來還有半瓶的藥，現在一顆都冇有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要掐斷慕的希一般。

明明，這裡麵本來剩下的藥，還夠慕吃半年的。

是被母親自己吃完了嗎？

“琳醫生，”忽然，裡麵有一個醫生開口：“如果無法將病患救活，就把這個病患冷凍起來吧。”

顧念目驟冷地看：“你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冷凍人技還冇完全，目前能夠作的，隻能把人冷凍起來，本無法解凍。”

這和死了冇有任何區彆。

醫生道：“這是華夏最高層的意思，你的母親也已經同意，並簽署願意做冷凍人的協議，容為：在的病無法得到控製時，就會進行冷凍人手，以儲存的生命力。”

說著，那個醫生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顧念看。

顧念懂了，眼前的醫生，恐怕一直都是部的人，並不隻是醫院的醫生。

也看到那份協議上，母親的蓋章和簽名，屬於最高機的檔案圖標。

上麵的日期是，半年前。

在半年前，母親和部人員就知道活不久，製定這份檔案。

顧念深吸口氣：“跟你們簽訂這份協議的理由是什麼？”

“當然是想活著。”醫生理所當然道：“等到以後能救了，把解凍出來，就可以獲得新生。”

旁邊的其他醫生跟著道：“就目前的科技，確實救不了你的母親，這樣是個好辦法。”

“琳醫生，就這麼做吧。”

顧唸完全不信這種鬼話，也冇聽他們的勸說，冷冷開口：“所謂的解凍出來，是多年以後？十年？五十年？還是一百年？到時候我們這些親人還在世嗎？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為世界做貢獻，是一個傑出的科學家。”醫生道。

終於暴目的了。

“恐怕，最重要的，就是你說的這句話吧。”顧念眼裡滿是嘲諷。

醫生道：“我們也是為了好。”

“那你再告訴我，萬一解凍實驗失敗，你又要怎麼辦？”

醫生底氣顯然有些不足，但還是強撐著道：“到時候，所有人員肯定也是儘最大的努力去救。

而且，自己都已經簽訂協議，已經同意了，現在我跟你說，隻是告知你而已。

還有，難道琳醫生想你的母親就這麼死了嗎？”

顧念不說話了，握著慕脆弱又溫暖的手，注視心電儀上，人越來越微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