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紹:「……」
他聽甄夫人還在吵鬧,站起來道:「姐姐等我片刻,我先把打發走。」
在他和姐姐談心的時候來搗,這個甄夫人,簡直活膩了。
他大步走出去,走路間袍盈風。
貓貓托腮看著,心中不由慨,真是長大了。
竟然有了幾分男人的樣子。
趙謙紹站在廊下,眼睛微瞇,看向臺階下吵鬧不休的甄夫人。
甄夫人忽然覺得渾被冰凍住一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楚楚可憐地看向趙謙紹,眼圈漸漸聚攏起淚意來,說還休,我見猶憐。
沒有男人能抵擋得這般,知道。
是南華第一人,讓無數男人竟折腰。
相信,對趙謙紹也是不同的。
趙謙紹緩步下來。
「趙公子,」甄夫人喊了一聲,聲音帶著抖的尾音,令人想抱到懷中好好憐。
但是這個人,一定不是趙謙紹。
趙謙紹走近,手替攏了攏斗篷,湊近耳朵,明明在笑,出口的聲音卻鷙如毒蛇。
他說:「脈這種東西,我說他是他就是,我說誰是誰就是。」
這一瞬間,甄夫人只覺得渾的都被冷凍住了。
他,怎麼能如此無!
「你懷孕了,好好照顧自己。」趙謙紹收回手,拉開距離,聲音似關切,又似警告。
「回去吧。」
甄夫人不控制地就提步往外走。
可怕,這個男人,真是一次次刷新對可怕的定義。
毫不懷疑,倘若不聽話,不做他手中的牽線木偶,今晚他恐怕就會對自己下手。
為什麼會這樣?
在過去四個月的相之中,他邊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嗎?
他對自己,不是特別的嗎?
甄夫人不明白,但是也不敢久留,灰溜溜地帶著丫鬟走了。
「走了?」貓貓看著進來的趙謙紹,笑著問道。
趙謙紹點點頭。
「懷孕的婦人,更容易鬧緒,你多關照些。」
趙謙紹面容有些發冷,聲音也生:「我已經很照顧了。」
尤其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
奈何這個人蠢笨如斯,得寸進尺。
看起來,該給點教訓了。
趙謙紹垂眸片刻,再抬起視線的時候,已經是雲淡風輕。
他說:「姐姐,懷的,是靳庭年的腹子。」
貓貓驚訝了:「啊?」
「南華第一人,靳庭年的寵。」
但是他看不起。
沒有獨立靈魂的子,則矣,也不過是花瓶罷了。
尤其當子自知貌,然後又依仗貌,恃寵而驕的時候,最是愚蠢醜陋。
貓貓:「是嗎?要知道,我剛才就出去看了。不過好像有些曖昧……」
但是真的想知道,南華第一人,是什麼樣子。
「這個不難,既然姐姐想見,我讓人喚來便是。」
不過是個寵,還是他不喜歡的別人的寵罷了。
「不用不用,」貓貓連連擺手,又忍不住說他,「就算是靳庭年的寵妃,那也只是個懷孕的婦人。既然還想用腹中孩子,那就讓人好好照顧,別出了差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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