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語接了過來。
掃了一眼,視線在上面定住。
「你們搞沒搞錯?」語氣有些尖銳。
「越小姐,我們一般取了樣本后,會做一次,複查一次,確保結果準確。目前的結果是準確的,您哪裏沒有看懂,我們可以為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能看懂。」
越語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
回到自己車上,才像是跑完了百米后,氣不止。
怎麼可能?
再次翻看檢測報告,怎麼可能越瀾塵毫無問題,而自己卻並非親生?
不願意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這件事,父母到底知不知?
自己在和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餐桌上,越夫人看失魂落魄的樣子,說道:「小語,你是不是也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讓時瑾幫你也看看?」
「不,我好的,就是昨晚熬夜看書了,有些累。」
「孩子不要熬那麼多夜,很容易變老的。吃了飯之後,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吧。」
「知道了,媽。」
越夫人心疼又責備:「以後別熬夜了。」
「媽……我聽說王伯伯家的小兒生病了,要換脊髓,家人的最適合,他們在做手了沒有啊?」越語試探地問道。
「在了,剛才他們家裏人有合適的,能救當然要救了,那可是自己的兒。」
越夫人話鋒一轉,認真地看著:「你想想,若是萬一你和瀾塵遇到什麼事,我和你爸不得舍了一命都得來救好你們?呸呸呸,我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事,壞的不靈好的靈,呸呸呸。」
越語笑了笑:「媽,您可真好。」
「怎麼今天這麼多愁善?」
「沒、沒什麼了,我就是看你對時瑾也很好,所以……」
越夫人由衷地說道:「時瑾是個好姑娘,我看著親切,所以對好些。但是你和瀾塵是我的,這還是有所區別的。你不要想太多,媽怎麼會因為別人,而對你們姐弟倆有什麼呢?」
越語試探完,心放鬆了許多。
看起來,連和越峰本人也並不知道自己的DNA和他們對不上。
越語又花時間趁著父母不在,在他們房間里搜尋了很多遍,都沒有發現任何他們知的痕跡。
越夫人也一向不止兒進的房間,這給了越語很大的機會。
越語查證完之後,想到網絡上的很多抱錯孩子的新聞,也許自己也恰好屬於在醫院裏抱錯的那種。
二十幾年前的醫院管理並沒有現在這麼嚴格,出現了一些人為的錯誤也很正常。
只要自己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二十幾年過去了,另外那個孩子,誰知道還在不在,有什麼境遇呢?
……
蘭亭花序。
越瀾塵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練習手速。
時瑾在一旁看著。
他練著練著就停了下來,說道:「看吧,就是這樣的,我最近總是覺自己的手指有些無力。真的不是我懶,就是傷病阻礙了我。」
競技遊戲選手最大的困擾無疑就是傷病的困擾,很多人年紀輕輕就退役也是由此導致的。
時瑾抓起他的手看了一會兒:「腱鞘炎嚴重嗎?」
「嗯,就是有點嚴重,所以一直有用藥。」
「明天做個詳細的檢查,我再給你開對癥的藥。」時瑾說道,「明天醫院見。」
次日。
時瑾來到了醫院,越瀾塵也剛剛好檢查完出來。
看到院方給的單子,是勞累過度,需要靜養休息。
越瀾塵搖頭:「那怎麼可能?我馬上還有世界級別的比賽呢。姐,你得幫幫我。」
「行,我再仔細看看。」時瑾將他用的藥和各項檢測的數據都比對過了。
眉頭深鎖。
「怎麼了?會是絕癥嗎?會是手部患什麼癌之類的嗎?」越瀾塵驚慌失措。
「手部能患什麼癌?懶癌嗎?」
越瀾塵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後腦勺。
「你這個葯是哪兒來的?」
「這個啊,我親姐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緩解手部疲勞格外有用,我最近一直用的這個。該不會是這個有問題吧?」
「暫時別用這個了。先用我的這個。」
「還真有問題嗎?」
時瑾說道:「我剛才看了這個藥的化驗分表,裏面含的皮質類固醇量過高,這種藥長期過量的使用,會導致的急速疲累和無力。」
越瀾塵瞳仁擴張:「那我得跟我親姐說一聲,讓自己也不要用了,也不要再給查爾斯推薦了。」
時瑾沉默不語。
越瀾塵忽然想到什麼,說道:「你、你該不會是懷疑,故意給我用這個的吧?」
「我沒有立場去懷疑什麼。不過,你自己小心注意著點吧,這種藥再繼續使用下去,可能會造整個的松垮,再也用不上力。」
越瀾塵打了個寒噤。
時瑾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快回去吧,別想那麼多。」
越瀾塵回想的話,總覺得有些深意。
他自己確實是不懷疑越語會對自己做什麼,畢竟二十幾年的姐弟,他相信越語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對於時瑾……他有一種更莫名的信任。
回到越家,吃飯的時候,他想起這件事,還是沉住氣,沒有直接說出來。
「媽,給我一個勺子吧。」
「怎麼了,手還是夠不上力啊?」越夫人心疼地讓傭人去拿勺子,一邊說道,「回頭去好好檢查檢查。還是要多休息。」
「知道了。就是最近的訓練有點多,還顧不上多休息。」
越夫人說道:「比賽重要,也更重要。」
「等到這次比賽打完,回頭真得好好休息幾天。」
越語問道:「我給你的葯,在用嗎?效果如何?」
「在用,效果還好的。用了之後可以快速緩解疼痛。」越瀾塵笑著說道,「回頭我再去買幾支。」
「這葯國也沒得賣,回頭我再給你拿幾支就好了。還犯得著買嗎?」
「也是啊。不過姐,這葯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越瀾塵笑意昂然地問道,臉上全然都是沒有任何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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