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又庭剛一離開房間,不多時,旁邊一個房間里走出一個渾赤,只在腰間圍著一塊寬大浴巾的男人。
正是江昱卿。
他渾漉漉的,頭上半乾的頭髮,發尖似乎還在往下滴落著水珠,有些順著膛起伏的綿延往下,最後進某個浴巾掩蓋住的地方。
不管怎麼看,一個男人以這樣的打扮出現在晚南「家」里,怎麼看都顯得太過曖昧了。
江昱卿眸深邃地看了一眼走到門口停在那裏的陸又庭,他背對著自己,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出現。
他忍不住輕輕扯了扯角,出一個有些嘲諷的微笑,接著,他若無其事地推開晚南的房門走進去。
聽到靜的晚風幾人齊齊把視線轉向門口。
晚風以為是陸又庭去而復返,下意識皺眉,沒想到,一回頭,發現來人竟是江昱卿!
他面上瞬間就多出來了幾分厭惡。
「,怎麼家裏來了客人?」
江昱卿見到晚風似乎並沒有到太大的意外,他輕笑一聲,若無其事地同晚南說話,完全是以一副男主人的口氣在那裏指手畫腳。
晚風很不喜歡江昱卿這樣的語氣,還有這個江昱卿現在的樣子是什麼鬼?
就算這裏真是晚南家裏,江昱卿他怎麼會一副剛剛出浴后的姿態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晚南房間呢?
試問,這樣真的正常嘛?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江昱卿!
但凡換蕭心這樣的正人君子,晚風也不至於氣這個樣子!
「江昱卿,你以為你是什麼份?家裏來客人?呵,先不說這裏是不是我們南南家,如果真的是,你出現在這裏算個什麼份,要當客人,那也是你的事!我看我這個當親哥哥的還不至於淪落到客人這個地步吧!」
不等晚南說話,晚風便拉著小黎擋在晚南的面前,防範著江昱卿的靠近。
聽到晚風這話,江昱卿也不氣惱,他閑閑地抬起眼看了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看的晚風和佑黎一大一小,又輕飄飄地掃了眼平靜如水站在一旁的晚南。
江昱卿往前走了兩步。
晚風立刻防備地擺好了要打架的架勢,不料,他只是走兩步便停了下來,然後站在原地,無奈地輕笑了一聲,「別誤會,其實我對你們都沒有惡意,這次也只是順手幫了一個忙。」
「啊對了,,我剛剛忘了,落了件服在你的櫃里,能不能幫我拿出來,剛剛在浴室不小心把另外一套服打了,只能這麼出來。」
他還順便解釋了自己現在只穿著浴巾的緣由。
只是,晚風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
他江昱卿的服,為什麼會在晚南的櫃里!?
還有剛剛葉君汝和小黎不是說江昱卿開車離開了嗎?怎麼現在卻幾近赤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要是現在他們不在,難道江昱卿就這麼溜溜地和晚南獨??
晚風心中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越是深想,就越覺得這況實在不對勁。
更讓晚風不可思議的事還在後面,就在他等著晚南乾脆利落地拒絕江昱卿,給他一個下馬威,然而,晚南卻在聽完江昱卿的「無理要求」之後,竟然輕輕點了點頭,抬腳朝櫃的方向走過去,語氣自然,「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你放在哪裏了?」
「好像是……在最裏面那個隔間,對,就是那兒。」
江昱卿隔著一個晚風和小黎,臉上笑地同晚南說話。
晚南在柜子裏找到了一套服,正要拿給江昱卿——
「砰——」
晚風終於忍無可忍,他幾步上前,一拳狠狠揍在江昱卿那張惹人厭惡的臉上。
江昱卿沒有防備晚風這一手,被打個正著,清俊的一張臉上就多了一個鮮紅的拳頭印,角緩緩流出一。
「嘖。」
江昱卿被打得往後踉蹌了幾步,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中緩過來。
他慢慢站直,頭微微垂下,半干不幹的頭髮微微下垂,遮擋住了江昱卿面上的表。
「晚風。」他仍舊沒有抬起頭,抬起一隻手隨意了角的漬,口中一字一頓念出晚風的名字,語氣聽起來咬牙切齒的。
「哼。」晚風不屑地看了江昱卿一眼,那表頗有幾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晚風,我是看在的面子上,給你幾分薄面,才讓你這麼放肆,你不要得寸進尺!」
江昱卿終於抬起頭,他的目宛如寒夜之中被浸染了寒霜一般,冷漠,鷙,駭人。
晚風不由冷笑一聲,並沒有在意江昱卿所謂的「薄面」。
「怎麼,現在終於綳不住要出真實面目了?呵,南南,那你可要給我看好了,好好看看這個江昱卿究竟是懷了什麼心思跑到我們面前作妖!」
晚風只想儘快在晚南面前揭穿江昱卿的真正面目,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只是被江昱卿設法迷了心智,只要讓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那一切就皆大歡喜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晚風的想法,江昱卿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晚風的稚。
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陸又庭和佑黎他們還會現在這樣嗎?晚風還是太天真了!
這一聲嗤笑讓晚風明顯到一不安,一種油然而生的不祥預似乎鋪天蓋地地籠罩了過來。
果不其然,就在晚風想要繼續開口懟江昱卿的時候,晚南先說話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晚南看起來非常生氣,不悅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站到江昱卿邊。
說完這話厚,還不忘把手中的服拿給江昱卿。
看著這一幕,晚風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真真正正地目瞪口呆。
「南南,你,你怎麼——」
「江昱卿,你他媽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晚風再也綳不住自己心底的憤怒,他把晚南拉到一邊,一隻手直接扼住江昱卿的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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