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做的呢……」
聽完老四的解釋,晚南從起初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整個人都始終是一種大腦空白的狀態。
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卻沒有料到,這竟然是一場有人蓄意為之的謀。
對方的目的,是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
若不是他們運氣足夠好,貨車卡在了那兩棵巨大的樹木之中,他們恐怕真的就骨未存了!
一想到這樣的結果,晚南還是覺得無法接。
車上除開陸又庭帶來的手下不說,剩下的就是晚南、王多多、花採薇,還有他們接到的申莉,以及老四。
這些人若是真的死在了這場事故之中,影響最大的恐怕就是陸又庭。
當然,晚南並不是斷定製造這場事故的人就是針對陸又庭而來,自己,還有申莉,也都有可能是導火索。
但無論是什麼,對方這一手都實在是太狠了!
整整十多條人命啊!
「難不是那個勞倫斯公爵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得不到,就乾脆毀掉?」
晚南嘀嘀咕咕著,沒注意到自己不經意間就把自己心底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那老四聽了,表微微有些不對勁,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晚南一眼,「哪為什麼會這麼說?」
「啊……」晚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扯了扯,有些尷尬,「抱歉,我只是隨便一猜測。」
晚南見過那個勞倫斯公爵,仔細想想,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這種冷無的人,而且他對申莉那麼喜,也不忍心看著就這麼死了吧!
可如果不是勞倫斯,那又會是誰呢?
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次他們的行外界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晚風、趙有海這些人,再無其他。
他們是萬萬不可能這麼做的,派出這些選項,好像又只剩下了勞倫斯這一個懷疑對象。
老四默默地觀察著晚南的表,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心底的想法,微微垂首,整個人都陷了一低氣之中。
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呃……」
就在這時,晚南忽然聽見不遠陸又庭那邊地聲音,頓時也顧不上這邊的況了,連忙起小跑過去。
「又庭,你怎麼樣了?」
陸又庭蹙著眉頭,從後腦勺傳來的巨大痛苦似乎令他一時難以承。
「南南……」過了好一會兒,陸又庭才終於睜開了雙眼,開口第一件事就是呼喊晚南的名字。
「我在,我在。」晚南連忙手握住陸又庭的大手,以防他起,也是在向他確認自己的真實,「我在呢,你別。」
陸又庭果然冷靜了下來,看著面前安然無恙的晚南,他抿微微笑了笑,「南南,你沒事。」
「嗯,我沒事。」晚南想笑又有些想哭,還想罵一罵陸又庭,現在傷的人是他自己,怎麼他一醒過來,擔心的卻是自己。
「你怎麼這麼傻!」
晚南說的是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護在他的下,如果他不這樣做,也許就不會傷。
聽到晚南這樣的質問,陸又庭微微抿,有些不悅地看了晚南一眼。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依靠,你嫁給了我,保護你就是我的首要責任,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讓你離開我。」
陸又庭看起來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在說今晚吃了什麼,但晚南分明從中聽出了認真與堅決。
「咳,咳咳……」
「你醒了?」
老四收回落在晚南兩人上的視線,看向一旁的申莉,申莉輕咳了幾聲,表看起來有些虛弱。
「咳咳咳……嗯,我們這是在,咳咳,在哪裡?」
老四皺眉看著申莉不停咳嗽的樣子,眉頭微微一擰。
他沒去回答申莉的問題,反手把自己上的外套給了下來搭在申莉上。
申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這是……」
「你著涼了。」老四看了申莉一眼,似乎對的反應有一些不滿,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
申莉聞言微怔,確實,自己在莊園里兜兜轉轉了那麼久,那時候就察覺自己可能有點涼,今天又出了意外,自己一睜開眼就是大晚上黑漆漆的樹林,冷風陣陣,不著涼才怪。
「謝謝你。」
申莉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拒絕,低下頭輕輕說了句謝謝。
「……嗯。」
這下,眾人陸陸續續蘇醒,晚南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軍戰,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離開的辦法。
打電話是不可能了,而現在他們開到半路出了事故,無論是上山還是下山這兩條路都不可取。
現在大晚上,更不可能趕夜路,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明天天亮后他們沿著山路走下去。
只是,這麼多人了傷,要長途跋涉那麼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陸又庭得知這事時的反應也和晚南一樣,有一些詫異,下意識就聯想到了勞倫斯上。
「不是他。」這一次否認的人是申莉。
眾人齊齊看向申莉,似乎都有些詫異。
「……咳咳。」申莉咳嗽了幾聲,順勢低頭避開了幾人的目,「他不是那樣的人。」
「先別說這些了,今晚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
老四忽然開口打斷了幾人談話,眾人的注意力又轉向了老四,眼底或多或都有幾分打量。
「我先去值夜,這夜裡深山不安全。」
老四避開了眾人視線,轉背對著他們,不再開口。
申莉看了看老四的背影,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又輕輕咳嗽起來。
老四的背影似乎了。
這一夜還算太平,晚南他們的運氣非常好,一晚上這片山谷的林子里都非常祥和,別說是什麼野,了春,除了蚊子多點。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晚南醒的時候,其他人都還在睡夢之中,坐起看了看四周,陸又庭在自己邊,他上的服下來蓋在了自己上,而他自己出來的皮上有一些蚊蟲叮咬出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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