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基,謝謝。”賀寒川嗯了一聲,推開快要湊到他臉上的鐘宇軒。
“”鐘宇軒干脆摘下被他推歪了的金邊眼鏡,好奇道:“先是江夫人,江家兄妹,然后是江總,他們一家四口過來找你,全都是催婚的”
賀寒川皺了皺眉,在他跟前倒也沒太掩飾對江家四口的厭惡,“不然呢”
“我以為除了催婚,他們可能還會說些別的。”鐘宇軒說道:“比如說跟向晚劃清距離啊,比如你媽還有你對向晚什麼態度啊這一類的。”
賀寒川活了二十四年,雖說在賀老爺子那邊不待見,但還從未這麼憋屈過
被人算計,一時半會卻又無法整治對方,還不得不在對方的要挾下做些違背他心意的事。
他端起杯紅酒,冰涼的順著嚨過,心頭的那份燥火才被了幾分,“你猜的這些,他們倒也說了。”
“又婚,又管這麼多,江家人在你這里是越來越囂張了啊”鐘宇軒了塊點心,慨道。
賀寒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寒川,”鐘宇軒把剩下的小半塊點心扔到里,略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娶江清然,伯母那”
他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不覺得膈應”
賀父、江母還有趙瑜三人之間的事有些曲折,除了一些小輩外,幾乎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
賀父是當之無愧的花花公子,邊人跟換服似的,不過江母對他來說是個例外。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長大,賀父當年有心要娶江母,可后者嫌他跟太多人曖昧不清,轉頭嫁給了當時追求很猛的江父。
要是事到這兒結束,也就算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追求過個人
可賀父一氣之下,按照賀老爺子的意思,娶了門當戶對的趙瑜。
與此同時,江母從小驕縱慣了。嫁到江家以后,即便江父已經盡心對好,可只要有句話不對心事,轉頭就去找賀父訴苦。
甚至在賀父跟趙瑜結婚當天晚上,賀父就被江母一句話給過去了,整晚沒有回來。從兩人結婚到現在,出過不類似的或者更過分的事。
因為這個,趙瑜剛嫁過來的時候,沒因為這個跟賀父鬧別扭,好幾次都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但賀、趙兩家都不同意。
而江父那邊,由于江母的關系,江家從賀氏集團得了不好,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兒是他的就行了。
賀寒川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子,微微攥了攥拳,偏頭看著他,反問道:“鐘叔叔讓外面那個孩子在家族集團那里當執行總裁,而你一個堂堂鐘家大卻一度被到國外,你不膈應”
沉默。
半晌后,鐘宇軒戴上眼鏡,輕笑了一聲,微微垂著頭說道:“是我問過線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
“我的話也有些過了,抱歉。”賀寒川了下眉心,眸幽深,“嫁到賀家,有些事由不得我媽,就跟你我生在鐘家
和賀家,有些事也由不得我們一樣。”
后面的話,算是回答鐘宇軒之前提出的問題。
“行了,不說那些糟心事了,來,一杯”鐘宇軒往前舉了下酒杯,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賀寒川跟他了下,舉起酒杯,直到杯中空了后,他才放下酒杯,晦暗不明的視線落在穿梭在人群中的向家夫婦上。
鐘宇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啊了一聲,“江家兄妹來找你之前,還跟向叔叔于阿姨他們說向晚怎麼欺負他們呢,正好被我和丫頭撞到了。你猜怎麼著”
“所有的錯都是向晚的,所有的委屈都是清然的,所有的正義都是江戚峰的。”賀寒川眉宇間染著幾分嘲諷。
“總結很到位”鐘宇軒拍了下手,嘆道:“向家夫婦可真是有意思,還有那個江”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也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
賀寒川這次沒出聲,江戚峰也不傻,只是過于相信他妹妹了而已。
鐘宇軒捅了捅他胳膊,“你看向晚爹不疼娘不,好不容易有個疼的哥哥還是個沒用的,都這麼可憐了,你差不多就得了。”
“不關你事。”賀寒川眸暗了些,手指叩桌子的頻率微快。
鐘宇軒掃了他不斷敲擊桌子的手,輕咳了聲,“人家小姑娘跟在你屁后面那麼多年,跟你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就”
“你心的事真是越來越多了。”賀寒川沒聽他說完,便站了起來,系著西裝外套上的扣子,神微凜。
鐘宇軒急匆匆地跟著站起來,“得得得,您不放過就不放過,我以后不說了行嗎要不是我家丫頭非揪著我讓我說,誰愿意摻和你跟向晚那些糟心事兒”
他把禮往賀寒川懷里一塞,“給,務必到向晚手里啊,不然我家丫頭又該沖我嚷嚷了我先走了”
說完,直接拍屁走人。
賀寒川看了眼手中的禮盒,隨手扔到桌上,然后朝前走。但走了沒幾步,他又折了回來,拎著禮離開了。
向晚在劉嬸那待了一個多小時,然后才在后者有空就來我這兒吃面、有機會我把外甥介紹給你一類的叮囑聲中,坐車離開。
“晚晚,爸媽他們還沒回家,你真不去看看兩個孩子嗎”林娜璐覺得現在的向晚太抑了,眼里從沒有,也許見到兩個孩子會好一些。
向晚低垂著頭,路旁的樹路燈還有建筑的影子在臉上飛一般過,沉默了半晌,在林娜璐一臉期待中,搖了搖頭。
“不見就不見”向宇完全沒有理解妻子的深意,一臉嫌棄,眼底卻難掩寵溺,“那姐弟倆能把人鬧騰死,要不是我孩子,我早揍他們了”
林娜璐瞪他。
向宇覺得委屈,“晚晚今天打扮這麼漂亮,要是抱那姐弟倆,被他們尿一怎麼辦又不是就今天能見。”
“晚晚,你是不是今天累了”林娜璐沒理會丈夫,跟向晚輕聲細語道:“要不改天爸媽不在家的時候,你過去看看他們姐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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