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理好江清然的傷口,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
“寒川哥,你推了個會議來陪我看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江清然眨了眨眼睛,聲道:“不如這樣吧,我剛學了點新菜式,我做頓飯犒勞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更喜歡大廚做的。”賀寒川看著手背上纏了兩層的紗布,腦中不自覺晃過向晚鼓起一片的子,和極其不自然的走路姿勢,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下。
江清然微噘了下,嗔怪道:“我的廚藝自然不能跟大廚比,不過勝在心意。”
“我還要趕回公司,你自己回去。”賀寒川并沒有因的撒改變心意,大步流星出了病房,跟平時相比,略顯匆匆。
江清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輕嘆了口氣,笑得格外苦。
賀寒川徑直去了醫生辦公室,帶著幾分他自己并未意識到的急切。
“賀總。”醫生早就在等待了,見他進來,立即起,視線停留在他潤的西裝上,“您真的不用理下”
他剛剛給江小姐包扎的時候,就提出過給賀總理傷口,不過被拒絕了。
“不用。”賀寒川開門見山,“向晚的燙傷嚴重嗎”
醫生,“二級燙傷,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就是”
“什麼”賀寒川低頭,了下西裝上因走路拉扯出的褶皺。
“燙傷的部位不能過多活,以免傷口與紗布,增加傷口的愈合時間。”醫生說起來有些憤憤,“可是向小姐不配合,”
賀寒川的手機又開始震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淡淡道:“我知道了,會配合的。”
說完,他沒再理會一臉迷迷瞪瞪的醫生,邊往外走邊接通了電話,“嗯,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讓fh那邊的人再等一下。”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他輕嗤了一聲,“不愿意等就讓他走,我們不缺合作商。”
賀寒川出了醫院門才掛斷電話,剛好看到了等在賓利旁的江清然,“怎麼還沒走”
“我下來見你的車還停在這兒,就等了一會兒。”江清然笑了笑,隨口問道:“寒川哥怎麼現在才出來”
賀寒川打開車門,把抱進車里,然后將椅放到了后備箱,“查我”
“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寒川哥不愿意說就別說了。”江清然系上安全帶,隨手整理了下略有些的長發。
賀寒川坐到駕駛座上,啟車子,“到公司后,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我原本打算讓我哥來接我的。”江清然皺了下眉頭,有些苦惱,“可是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向晚上了我哥的車離開了。”
賀寒川一手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無意識地在方向盤上敲著。
“寒川哥,我哥訂婚那天,麻煩你了。”江清然咬了咬,“我也不想這麼惡意地去想向晚,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要是真的去訂婚禮上鬧了,我們江家和宋家就都了笑話。”
綠燈亮起,賓利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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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賀寒川直視著前方,扯了扯,“你們江家多雇幾個保鏢就可以解決的事,你一而再再而三讓我幫忙,有意思嗎”
他偏頭瞥了江清然一眼,眸底閃過一抹暗,“如果你說這些,就是想讓我知道向晚跟你哥關系曖昧,我已經知道了。”
被他點破,江清然笑容依舊,“你打斷向晚的,把送進監獄那一刻,我跟的恩怨就已經了了。寒川哥,我不恨了,你讓離開會所吧,別再辱了。”
“只是單純的好心”紅燈,賀寒川猛地踩下剎車,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清然慣影響前傾,幸好系了安全帶,不要,“我要說是,恐怕寒川哥也不會相信。說實話,這麼做除了為向晚好,也有我的一點小私心。”
綠燈亮了,前面著實習字樣的車卻半天沒,賀寒川按了下喇叭,“嗯”
“向晚在夢會所工作,才有機會跟我哥接。要是離開這里,再想要接我哥就沒那麼簡單了。”江清然偏頭看著他俊的側,聲道:“可以嗎,寒川哥”
實習車熄火了幾次才功啟,后面車喇叭聲此起彼伏。
賀寒川隨著實習車蝸牛般爬,“不愧是兄妹兩個,都喜歡手我會所的事。”
“那寒川哥同意嗎”江清然笑著追問道。
前面實習車拐彎,賀寒川加快了車子的速度。他輕笑一聲,“有件事你誤會了,我怎麼對向晚,與你無關。所以你是否原諒,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我還以為你和向晚關系這麼糟糕,會直接同意。”江清然直直地看著他,說得意味深長,“事實似乎跟我想得不太一樣。”
賀寒川靜靜開車,沒否認。
江清然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隨即恢復如常。車子筆直向前,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件事我特別好奇,冒昧問一句,還寒川哥別見怪。”
“你都這麼說了,我應該會見怪,還是別問了。”賀寒川說道。
江清然忽略他這句話,問道:“你這兩年不跟我往,也不和我訂婚,是因為向晚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賀寒川淡淡問道。
聽此,江清然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斂起角的笑,輕聲說道:“我們雖然只是聯姻,可我是真的喜歡寒川哥,想跟你好好過一輩子的。”
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希我們結婚的時候,哪怕你心里沒有我,但也不要有別的人。”
“你接不了,可以跟其他人聯姻,賀家不會多說一句。”自始到終,賀寒川神沒有半分波。
江清然瞳孔皺,有些失態地看著他,眼底盡是不敢置信。
賓利停在賀氏集團前,賀寒川跟沒看到的神一般,表與往日無異,“你上去還得下來,我就不邀你上去了,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去。”
說完,他徑直下了車,進了公司。
一直到他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江清然才收回目,只覺得心底似是吃了黃連。
這一刻,突然有些佩服向晚,居然能在他這樣的態度下堅持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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