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點頭朝男人手握了下，“李醫生，讓您久等了。”

“沒事，正好我今天資料要整理走的晚，請坐。”李醫生指了下辦公桌前的沙發客氣道。

傅寒坐下來抬眼看向李醫生直接開門見山道：“李醫生，您下午說江麼麼的況，能詳細和我講一下嗎？”

李醫生沉了一下點頭，“從江麼麼小時候就是我給做的心理治療，因為這兩年出國流，我就把這的相關記錄及病例給我的同事陳醫生，前陣子出了車禍，陳醫生說出現了記憶紊的況，本來我是準備接手的，但前幾天陳醫生說突然恢復了，本來是件好事，但我對這姑娘況一直不太放心，小時候心理障礙非常嚴重，長大之後也發作過幾次，我不放心就讓陳醫生將相關的檢查及各項記錄給我，然後就發現了問題。”

傅寒抿了下問道：“什麼問題？”

李醫生想了下回道：“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說了的況，我專門去看了這些記錄，應該從來沒被催眠功過，心理治療應該也是在故意配合那些問答，很可能是在假裝恢復。”

傅寒表一頓，又問道：“那為什麼要這麼做？”

“應該是逃避，小時候就一直在回避父母意外和失蹤那幾天的事，這個影一直伴承隨到年。”

傅寒腦中浮現一個畫面，一個小孩倒在枯葉上，閉著雙眼，即使昏迷也還是雙手抱膝的作。

他垂了垂眼睫掩住眼底的緒，幾秒鍾後他看向李醫生說：“今天，無意中說自己二十歲。”

李醫生聞言表更加嚴肅，“我現在比較擔心如果一直這麼逃避下去可能會造神方面的問題，要盡快找到造這樣況的原因。”

李醫生頓了下接著開口道：“陳醫生告訴我，現在很抵心理治療，一直強調自己已經恢復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足夠的耐心說服，讓重新治療。”

傅寒沉默了一會點頭，“嗯，我會想辦法說服的。”

李醫生想了下提醒道：“現在對你的投不一定是真實的，你要保持理智，不要給任何刺激。”

傅寒聞言抬起頭，他角抿了下點頭，“嗯，我明白。”

傅寒從康復中心回到住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洗了個澡來到床邊的書桌前坐下，視線卻不自覺地看向床上。

他抬手向床上，手指在灰的枕頭上過，指腹間似乎殘留著膩溫熱的。

他緩緩收回手，視線回到書桌上，他摘下眼鏡著眉心，突地，桌上響起震聲，他打開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後馬上接通電話。

【喂，明天你不值夜班吧？】

江麼麼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傅寒握了握手機靠在椅背上，簡短回道：“不值。”

“啊好，那你下班時候間沒變吧？”那頭的聲音試探意味不要太明顯，傅寒低頭翻開桌上的書。

一下翻到那一頁。

他視線落在書頁隙夾著的照片上，。

孩彎著明的雙眼，笑著他，他用手指輕過孩揚著的眼睛低聲回道：“沒變。”

從來沒變過。

“哦，那我掛了，明天唔……再見。”

掛斷電話，傅寒將照片翻過來，他視線落下去，上面龍飛風舞地寫著幾個字。

2017年6月23日留

傅寒看著上面的日期，垂著的眼睫微，那個時候，正好20歲。

—

下午5點30。

江麼麼站在人民醫院門口看向遠的大門外，彎了彎眼睛跟著人群走進去，來到住院門口剛剛站定，就看到並排的幾個人中那道撥頎長的影。

夕滿天，晚霞將的臉映紅。

傅寒一走出門便看到了站在晚霞中的江麼麼，他腳步一頓，耳邊傳來陳遠調侃的聲音。

“你看，你那漂亮老婆又來找你了。”

旁邊是一個別的科室的同事，看到江麼麼後跟著一起調侃，“傅寒，你這有這麼漂亮朋友，怎麼還要跟我們這些單狗一塊？”

陳遠朝江麼麼招手：“又見面了。”

江麼麼也招招手，眼睛卻一直著中間的影。

走過去在傅寒面前站定眼睛直勾勾地看他，“我剛好路過，就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傅寒看著閃爍的眼睛挑起眉梢，沒說話。

好一個剛好，正好是他下班一分不差。

江麼麼被他眼神盯的有些發虛，突然抬起下傲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專門來等你的，你昨天請我吃東西了，我這個人就不欠別人東西，必須馬上回請。”

陳遠站在傅寒旁邊用手肘他，“今天聚餐，要不然讓弟妹……”

“弟妹”兩字剛剛出口陳遠就被冷冷的目瞥了一眼他馬上改口說：“讓麼麼和咱們一起來聚餐吧，都是自己人。”

說完他還給江麼麼遞了個眼。

江麼麼立刻收到馬上朝著陳遠眨眨眼，翹著角對陳遠笑了笑。

這笑又讓陳遠眼睛來了次衝擊，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江麼麼的臉。

傅寒將抿往旁邊一步很隨意地擋在陳遠面前。

他看著江麼麼語調與平時一樣平靜，“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