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家業,將來肯定是要給璟珩的。
「你們不知道,宗家那位老爺子一早中意上璟珩了,也只有宗家那樣的姑娘才配得上當蕭夫人。
「能站到璟珩邊的人,一定得出類拔萃。
「大哥現在和宗家關係那麼好,只要璟珩點下頭,宗家就能帶著一副大家當和蕭家融為一家。
「哎,璟珩,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宗茗那姑娘,要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的……你怎麼就……」
靳恆遠聽不下去了,淡淡打斷:
「那二姑姑可知道宗家那位姑娘,私底下睡過幾個男人嗎?」
二姑姑一愣,口就道:「那姑娘很規距的!」
「很規矩?哼……」
靳恆遠扯了扯角,發出一記冷笑:
「二姑姑,看一個人不能只聽傳來之言的好不好。我幫打過司的,人品怎麼樣,我恐怕會比二姑您要清楚多的多……」
「那宋家四小姐呢!和你夠匹配了吧!博士后,現在是宋氏最優秀的繼承人……」
二姑姑還要強詞奪理:
「比起蘇家那小姑娘,宋四丫頭不知要好上多倍……」
靳恆遠淡一笑,再次截斷:
「二姑姑,人娶過來是和我過日子的,我看著舒服不舒服才要。
「您要看得上眼,可以讓阿城娶了去,那不是更好?
「為什麼阿城不肯回家來,還不是因為你不認同他看上的人?
「您這麼強勢的干涉,現在得什麼好結果了?
「二姑姑,煩您在指點我的婚姻之前,最好還是先做通了阿城的思想工作,然後,再來點化我,謝謝……」
一句話把二姑姑堵得那是臉一下慘綠。
邊上,二姑父一直沉默不語,倒是三姑父沉臉喝了起來:
「蕭璟珩,怎麼和長輩說話的?嗯?」
靳恆遠聞言,馬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二姑姑,如果語言上,恆遠若有所得罪,請包涵。
「恆遠只是就事論事,想說明的只有一個問題:別人的眼代替不了當事人的想法。
「青菜蘿蔔,各有所,這是老古話,可裏頭的道理,一點都不假。」
二姑姑咬鬱郁一嘆,不再說話。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
蕭老爺子和蕭老太太,一直沉默不說話,聽到這裏,老太太終於也沉不住了,幽幽嘆了一口氣:
「你們啊,全都別再為難小遠了,婚不結都已經結了,只要那姑娘品好,小遠喜歡,其他都不重要了。」
「媽,您這是什麼話?」
二姑姑一聽,又急了,著站了起來,要往下再說話。
老太太一擺手:「二丫頭,你坐下,聽我說……」
二姑姑只得心不甘不願的坐下了。
老太太著自己之前摔疼的啊,一邊著,一邊說:
「蕭家和蘇家啊,也不該一輩子結怨的。
「其實啊,這事,幾天前,小遠就和我說過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震驚的。
「可現在,我和你們爸都想開了——結婚過日子,那是倆口子的事,我們這些外頭人不進。
「別人看著再好,他們過不下去了,就是過不下去了。
「就像至東和小媛,這倆口子,多登對,孩子都生了兩個,心走不到一起,過個十幾二十年還得離……
「這樣的婚姻,結的真是苦了自己。
「人這一輩子啊,是不能再重來的。
「像他們那樣,一輩子蹉跎在不幸的婚姻當中,等老了,回過頭來看看這走過的路,肯定悔不當初。
「關於至誠和蘇瑜,我和你們爸,早悔了。」
老太太抹了一下眼睛,思子之盡在那一雙琥珀似的老眼裏溢了出來,好半會兒才看向靳恆遠,又說道了起來:
「小遠啊,你的婚事,我和你爺爺都不反對。
「該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就什麼時候帶回來吧!
「家裏該有的禮數會給足那孩子的,絕不虧待。
「不管怎麼樣,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跑來我們家做后媽,也是一件委屈人的事,婚禮什麼的,該辦的就得辦起來……
「我們蕭家冷清太久太久了,也該來點喜事兒,沖一衝那晦氣了……」
所有人本來都認為老爺子和老太太肯定要反對的,結果老太太開出口來竟是滿口贊的,他們這些做子輩的,彼此對瞅了一眼,哪還敢有什麼異議?
這時,四叔緩緩站了起來:「璟珩,我呢,其他就不多說了,只說一句,你爸讓我轉述的……」
靳恆遠瞇了一下眼:
「您說。」
「這個媳婦,要是不夠你,就算你們結婚了,也一樣得離婚……」
一停,又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如果不出意外,蘇錦現在應該正在去見你父親的路上。」
聞言,靳恆遠臉上的笑,一下失盡,眼神跟著一利,抓起手機,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結果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花開兩枝,各表一頭。
再說另一頭,蘇錦和楊葭慧在茶室坐了有一個小時。
等楊葭慧緒穩定了,人也緩過神來了,蘇錦付了錢,和一起回公司。
一路之上,兩個人什麼也不說。
楊葭慧是反胃的厲害。
蘇錦呢,是因為楊葭慧懷孕這事,煩心了。
這絕對是一件讓人開心不起來的事。
一個未婚,就這麼生養,只會苦了自己。
未來那條路絕對不好走,那是肯定的了。
可這對於楊葭慧來說,已經是沒法再回頭了:流掉,將來會有不孕的高風險;生下來,那就是自毀名譽。
另外,蘇錦還得憂心:楊爸楊媽,那麼要臉面的人,到時,真要知道兒未婚生子,那得被氣啥樣啊……
實在難以想像。
至於結婚……
那本該是最完的。
可是,正如楊葭慧說的,一個睡了之後就不再聯繫的男人,對於婚姻又能有多誠意。
沒有的婚姻,太容易走進墳墓。
所以,婚,是不能隨便結的。
就是一個活例,胡抓了一個男人嫁了,結果,麻煩那是結隊來找。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蘇錦不斷的在想那麼一件事:
能讓靳恆遠好的男人,人品難道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差嗎?
在吃干抹凈后,會不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有那能力做什麼第三縱隊隊長的嗎?
軍人,不是最講究責任的麼?
何況他還是特種兵出。
蘇錦想了想,心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回頭一定得找恆遠,好好把這個姓薄的品個。
如果能撮合他們,對孩子來說,應是一件幸事。
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得在以後的婚姻當中擔得起作為男人、作為父親最起碼的責任。
關鍵是啊,他還得要有拿下楊葭慧的勇氣。
如果他不拿出真打人心,就算他想負責想結婚,葭慧那邊怕也是很難同意的——那丫頭,對男人太缺乏信任了。
唉!
深深吐出一口氣,拉回了游思。
此時,正是十字路口,紅燈正好亮了起來,停足觀,看那綠燈一片忙碌。
這些忙碌當中,又有幾家歡喜幾家愁呢?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為之嘆氣。
綠燈起,正要舉步而行,後有人恭聲住了蘇錦:
「對不起,能問一下,您是蘇錦蘇小姐嗎?」
蘇錦轉過了,看到一個黑襯黑西戴金邊眼鏡的男人站在後,正彬彬有禮的詢問。
上下打量,很確定自己不認得這人。
「面生的很,你哪位,幹嘛的?」
楊葭慧繞了上來,擋在了面前,同時牽住了的手,將自己當作了護花使者。
打小,楊葭慧就是們當中最男孩子氣的一個,一遇上有人欺負上門,或是陌生人搭話,沖在前頭的那位永遠是。
哪怕這個時候,的臉那麼的差,但還是本能的這麼做了。
蘇錦看在眼,不覺心頭微微一暖:好朋友,就是這樣的,遇事,一起擔著。
那男人深深瞟了一眼楊葭慧,才將目轉移到了蘇錦上:
「蘇小姐,您好,是這樣的,我們先生想見見您,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這語氣,這派頭,聽著覺對方大有來頭的樣子啊!
蘇錦皺眉看。
這是誰想見?
覺怎麼有點不太妙啊!
楊葭慧眼中則出了疑狐之,跟著又問了一句:
「你們先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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