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的看明白了,日本隊的人可沒看明白,日本隊的幾個教練一直絞盡腦地想趕研究一下這個新換上來的人是什麼來頭,可搜尋了半天,隻知道這是個豪門大,至於哪門哪戶的,全是中文他們一時半會也看不懂。
彼時的夏千寒已經跟著日本隊的隊員準備上場了,這會兒他們為了緩解張,還在互相閑聊和吹牛。
「この試合はみんな自信がありますか?」泉裕泰這位聯賽老人雖然平常看起來很冷淡,但是對待自家人還是很隨和的,看著日本隊的這群年輕人,臉上的笑容像長輩一樣慈祥。
(日語:這場比賽大家有信心嗎?)
對此,夏千寒走上前錘了錘自己的口,非常自信地說道:「私を信じて。彼らは私を製裁する人はいない。」
(日語:兄弟們相信我,他們沒人能製裁得了我。)
一聽這話,日本隊的所有人都笑了,夏千寒總會在比賽前說這種話,讓隊友們都十分安心地等他帶飛。
「中國チームは誰もあなたを製裁できないと確信していますか?」夏千寒的隊友鬆岡充開玩笑地表示了一下懷疑。
(日語:你確定中國隊沒人能製裁你?)
「もちろん。」夏千寒很快就應了回去,非常嘚瑟地挑了挑眉,「俺は最強だ。」
(日語:當然,你夏哥我是最厲害的。)
話落,夏千寒便將手揣進了外套口袋裡,重新看向了舞臺的對麵,也就是中國隊的方向,可就是這麼一眼,就把夏千寒給看愣了。
中國隊這邊,羅夏正在給夏非然整理領口,因為中國隊的隊服定做的有點花裡胡哨,這些領口袖口之類的做得都很複雜。
舞臺的兩邊離得很遠,再加上舞檯燈晃著,夏千寒看得不太清楚,可夏非然和羅夏這兩個人的影他實在太悉了,看型都能知道是誰。
於是,在看到夏非然穿著中國隊的隊服,還站在羅夏那邊的時候,夏千寒整個人都怔住了。幾秒鐘之後,夏千寒的瞳孔劇烈地震起來,他瞬間轉過頭,抓過江田憲司,大聲喊道:「給我看比賽名單!我要看名單!」
夏千寒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讓日本隊這邊的所有人都懵了一下,江田憲司被夏千寒抓得有些痛,他皺了皺眉,回應的是日語:「何言ってるの?私は中國語が分からない。」
(日語:千寒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中國話。)
好在這個時候白川從旁邊過來拉過了夏千寒,他對著舞臺對麵的大螢幕指了指,「名單大螢幕上就有,你幹什麼啊這麼著急?」
夏千寒順著白川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目快速地在中國隊選手的照片上掃視著,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他最悉的臉。
這一刻,夏千寒的大腦直接就空白了,他事先給自己建設的全部信心在這一刻都崩塌了。
「千寒?千寒你咋了?」白川不知所以然地拍了拍夏千寒的胳膊,見他有些獃滯,便也扭頭看向了遠大螢幕。
而在看到夏非然的那張臉後,白川也跟著夏千寒一塊呆住了:「我靠……」
不知是過去了多久,臺上的主持人都開始往下走了,夏千寒和白川兩個人才開始躁起來,白川作為日本隊最瞭解夏千寒的人,簡直抓狂地抱起了頭:「我的天他們怎麼這樣,這不是抓著你的肋掐嗎?」
說著,白川絕地看向夏千寒,非常不確定地詢問道:「你哥對你的打法瞭解多?我們要是用別的係行不行?」
對此,夏千寒的臉上已經完全失去活力了,他搖了搖頭,很無奈地回應道:「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從打遊戲開始就是他教的,平常不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基本都是跟他在玩,前一個技能剛放他就能知道下一個接什麼,我怎麼打啊。」
聽到夏千寒這些話,白川也閉上了眼睛。總決賽前他們一直在盤算,把中國隊所有打法都研究了個明白,想了無數能保住夏千寒這個大核的方式,誰知道千算萬算,都沒算出來中國隊直接就能從源上把夏千寒給攻破。
不過夏千寒和白川現在也隻能沉默著,他們兩個已經慌了,這些事如果告訴日本隊的其他人,那這場比賽註定就隻能是一鍋粥了。
於是,之後的兩分鐘,夏千寒和白川一直苦著個臉,聽著日本隊的其他人在邊上聊天,也一句話沒有回過。
一直到這場比賽正式開始,雙方都走上比賽臺的時候,夏千寒的表都是一臉深仇大恨的。
羅夏和夏千寒都站在兩隊的最起碼,兩個人是最先在一塊握手的,羅夏看著夏千寒臉上這個表,實在沒忍住揚了下角。
兩人在握手的時候,夏千寒狠狠地在羅夏手上按了兩下,以這種稚的小作來表達自己極其強烈的不滿。
羅夏倒是沒在意這些,畢竟後纔是夏千寒真正該泄憤的件,所以羅夏隻是挑了挑眉,就識趣地從夏千寒邊饒了過去。
隨後,夏千寒那雙恨不得盯死人的目就挪到了夏非然上,平常夏千寒總是笑麵如花的樣子,極有這種把生氣和埋怨寫在臉上的時候。
不過夏千寒倒是沒在握手時故意去用力,對他來說,現在這種時刻真的是他最不想看到夏非然的時候。
不過夏非然卻用手指在夏千寒的掌心挲了兩下,跟哄小孩子一樣,甚至還故意往夏千寒邊上靠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聲:「乖。」
隨後,夏非然也跟著從夏千寒的邊走過,夏千寒在看到他角的一抹淡淡的笑時,拳頭差點都要碎了,死死地咬著牙,很想罵人但可惜沒時間罵了。
中國隊的隊伍排在第三的是戚野,戚野看著夏千寒這副小表,非常不留麵地笑了起來:「哎呦夏兄,別這麼不開心嘛,你不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要是被我們殺一次,你就不姓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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