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虎又一聲令下,一批帶火的箭羽又來,帶火的箭羽在門窗上,不多時,便燃起了火。
進屋子裡躲避箭羽的人也打消了念頭。
“放火炮!”蘇虎令一下,從宮牆外飛進數十個火球般的東西。
“不好!他們放火炮!”碎玉凝眉道,青靈還在這裡,他想讓人護著先走,不料剛轉頭,就聽到“轟隆隆”的火炮炸聲接連響起,不過,響起的地方卻是在宮牆外。
白雪飛舞,有一長髮舞的子兩手抓箭羽,準的擲向飛進宮牆的火炮。由於飛進來的火炮多了,旋一轉,狐裘翻飛,地上的雪花飛揚旋轉遮住清麗的容。
但見原本落在地上的箭也飛了起來,浮在半空中。雙手將手中箭一擲,披風一掃,數道箭自四面八方散出,齊齊擲向火炮。
完這些作竟僅在眨眼間,那些火炮被箭羽推出宮牆外時,恰好炸。
“夫人……”見青靈同時縱數把箭羽,並都能準的中火炮,碎玉心下愕然。
愕然過後,碎玉也學著青靈的樣子,以力灌注至箭羽,擲向飛進來的火炮。其他風雪樓的人見此,也紛紛效仿。
進宮牆的火炮全飛了出來,裡面的人沒有被火炮炸著也就罷了,偏偏被打的飛出來的火炮都炸到了自己人。
蘇虎氣惱,命人暫且停止投放火炮,“繼續放箭!”
道里,謝銘走在前面,秦瀲在後面,兩人各自拿了一顆大大的夜明珠來照明。
“沒想到你竟知道在離元宮,皇上的寢房裡有道。”秦瀲跟在後面漫不經心地道。
謝銘腳步一頓,沒有說話。他知道道是因爲以前的朝殿是秦楠的住所,秦楠曾從道溜出去與他私下見面。
他繼續往前走,道里靜的只能聽到腳步聲。他走路的步子沉穩而快,一路走來,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可若細心觀察便可發現,他步子加快了速度,與秦瀲一行人的距離漸漸拉遠。
忽然,秦瀲一行人的前後均有鐵欄落下,他們想衝出去,前方與後卻突兀的飛出利劍。令人進退不得,隨後道兩側出細的毒針。
“道有機關,你們小心!”秦瀲對風雪樓的那兩人道,白綾飛出,被灌注了力的白綾如游龍,凌空而舞,起的一*無形的力量將飛來的毒針盡數拂落在地。
“暗中襲,謝銘你卑鄙!”風雪樓一流殺手,名喚飛塵的道。
謝銘站在鐵欄外,眼波流轉狠。他手裡是有火藥,但依秦瀲的功夫,他的火藥未必能炸死秦瀲。只要秦瀲還活著,就會對他造威脅,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殺了他。
這條道並不是通向梅林,之所以說是通向梅林的捷徑,只是想引秦瀲進來,再借道的機關殺了他。
秦瀲舞手中白綾,白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將鐵欄擊斷。
謝銘心下一震,不過片刻功夫,秦瀲竟已闖了出來。在他怔愣間,白綾已飛來。他急急後退,忘記了後是拐彎的地方,背後抵著牆,躲閃不及,被白綾擊中。
謝銘被白綾擊中後背,肺腑一震,脣角隨之溢出。白綾再度攻來,謝銘踉蹌了幾步,避過一邊,飛快的抹去脣角的,出腰間的一把劍,灌注力,擋下秦瀲的白綾。
虎口卻被凌厲的白綾震的一麻,謝銘心驚,暗歎對方力竟如此雄厚,竟與他不相上下。
他以前和秦瀲過手,探到秦瀲的力並不如他,如今看來,以前是秦瀲在藏實力了。
有高深力又如何?道機關重重,他就不信這道里拿不下秦瀲的命。他謝銘現在可沒功夫奉陪秦瀲,還是讓秦瀲快點死在道的機關之下。
他飛往後躍,白綾如迅速追至,謝銘大驚,急步後退至有機關開啓的地方。作迅疾按住道牆上的機關,接著他後的牆現出一道門,他躲了進去,門合上。
門後面是另一條道,謝銘在另一條道里,過一個小孔,能清楚的看到另一條道的秦瀲。
機關開啓,秦瀲腳下的地板瞬間進兩側牆,在他剛剛站的地方,前後七丈的地板均如此。
秦瀲飛,腳點在牆上而借力躍走時,頭頂和兩側的牆壁又瞬間刺出尖銳的刀。
刀鋒上閃著瑩綠綠的,一看就是有劇毒的。
而地板下方,有星星點點的紫東西在晃,麻麻,看的不讓人起皮疙瘩。
有的腥味和腐臭味飄來,聞之令人慾作嘔。
腳下無附著之,邊的牆壁又有利刃刺出,懸在空中的三人急速墜落。
謝銘看到開啓的機關,讓秦瀲無可避。輕嘲與不屑浮現在謝銘臉上。
秦瀲年紀輕輕便爲南夏權相,外界曾傳聞他智謀無雙,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徒有虛名罷了。
不費多大功夫就落進他謝銘的圈套,且機關纔開啓第二道,秦瀲就已逃不開。
忽然,謝銘輕嘲的笑意凝在臉上。只見秦瀲用狐裘的一角捲住手,把手包住,然後抓住牆壁出的一道利劍上。
這些劍鋒利且有劇毒,但卻無比的堅,足足能撐起一個人的重量。
跟秦瀲進來的兩人往下掉,瞬間,底下紫的星星點點全都興了起來。
“保護好樓主”
飛塵被人反手用力推到半空中,拿角裹手,同秦瀲一樣抓在利劍上。
“啊!”低下是悽慘的嘶聲,飛塵心驚,他們風雪樓的殺手均是從各種各樣殘酷的刑中走出來,面對形形殘酷的刑已能面不改,刑時也能做到不吭一聲。
如今能令他的夥伴發出慘的,想來定是殘酷之極了。
他低頭,看清底下的一幕,霎時心驚跳。
底下那紫的星星點點的東西是一條條毒蛇,這裡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蛇窟。而他的夥伴掉下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變了一堆白骨。
這竟然還是吃人的蛇!
這些蛇聞到人的味道,從底下躍起來,一條條足有一丈長的蛇紛紛躍起來,吐出長長的紅信子,看起來既噁心又恐怖。
“跟上”秦瀲聲音平靜,無波無瀾,從容淡然。
飛塵從夥伴慘死的驚愕中回神,見秦瀲凌空拋出白綾,白綾纏上前面的一道劍刃。
白綾乃極品蠶織就,韌極好,且不懼火,不懼利。
秦瀲將白綾一端給一旁的飛塵拿住,然後飛而起,腳踩在白綾上方,飛渡而去,姿態優雅,若蘭,若蝶,若浩渺煙波上的仙子。
到了白綾另一端,秦瀲再用狐裘一角捲住手,攀在利刃上。飛塵抓住白綾,飛到白綾另一端。
謝銘見此,冷哼一聲,不再去看。轉走去下一道機關開啓的地方。
他站在秦瀲必經的路口,等了許久,沒看到人。背後突然到涼,他下意識轉,看到一抹白影飛掠而去。
秦瀲竟是提前過了此路口,速度之快,倒令他詫異了。
“想逃?沒門!”謝銘提起力,施展輕功追去。
謝銘追了有半盞茶功夫,便看到秦瀲忽然停了下來。
此時,秦瀲手持的白綾浮在空中,漆黑的髮飄揚,面容冷豔,袍翻飛。如暗夜的修羅,殺氣四溢。
據謝銘知,此無機關。不能拿機關對付秦瀲,只好先自己手了。他提劍剛要衝過去,不料腳下一震,地板裂開。他吃驚,還來不及思索發生了何事,秦瀲的白綾便襲來並擊中了他,一陣眩暈後,他跌進了一個地方。
此是一座四面牆壁皆明的大殿,裡面擺放的一切飾大多是由水晶或白玉做。
殿高放有夜明珠,將整個大殿照的亮如白晝。
聽到有門驟然合上的聲音,隨之傳來腳步聲,謝銘轉頭,見秦瀲手持夜明珠,姿翩然,踩著水晶階梯,緩步走下來。
謝銘看到秦瀲出現,面上一沉,衝上去,卻被水晶牆攔住。
“秦瀲!”謝銘寒的聲音裡蘊含怒意,他收攏五指,暴出青筋,“你早就知道元雍帝寢房裡的這條道,是不是?”
“是”秦瀲平靜回道,這平靜的回答卻像一掌,狠狠甩在謝銘臉上。
本以爲對方落進了自己的圈套,到頭來卻反是落進對方的手中。
“本相還知道聖元山腳下,風水極佳,靈氣充沛。前朝皇帝看中此地,並命人在此爲前朝太后修建一座地宮,到太后百年歸去葬於地宮中。
此地宮也可以說是陵墓,設重重機關,只可惜陵墓未完全修便國破。
岳父大人的水晶大殿,正是於陵墓的地宮中心。若前朝國不曾破,太后的當是安置於此。”
謝銘這時發現,他所在的大殿,四面明的牆壁看起來好似一口棺材。
他知道道,也知道有地宮,但卻不知道那道能通向地宮。
“將計就計,以犯險,不愧是老夫的好婿!”謝銘咬牙,沉沉道,秦瀲知道道,甚至還知道道底下有地宮和水晶大殿,那必然知道道有機關。
在經過道機關時故作不知,降低他的防心。從兩道機關中闖出來,秦瀲瞭解他不會放過他,故引他走到開啓地宮的機關。
“那還得多謝岳父給了小婿將計就計的機會”秦瀲謙和笑道,落在謝銘眼裡卻是無比諷刺。
謝銘這些年來暗中培植的勢力不小,在外面,若真的較量起來,他想徹底除去謝銘並非是易事。
如今差錯,讓謝銘落在他手裡,給了他徹底除去謝銘的好機會。
“也怪老夫之過急了”急著想要除掉擋路的人,纔會輕易中對方的圈套。
“放老夫出去!”謝銘沉聲道。
秦瀲把玩著手裡的夜明珠,聞言,玩味的笑道:“岳父不覺得此是長眠的好地方嗎?”
謝銘心頭一涼,“你什麼意思?你要在此除掉老夫!”
秦瀲只笑不語,傾世的容妖冶而無,不錯,他就是要在此除去謝銘。
答應跟謝銘走道,故作不知道有機關,闖了兩道機關,降低謝銘防心,再將謝銘引進地宮,爲的便是徹底的除去謝銘,令謝銘再無翻的可能。
“放老夫出去!”謝銘拿手拍打牆壁,試圖能找到出口。
水晶牆將秦瀲所站的階梯與大殿隔起來,謝銘一掌擊向水晶牆,卻撼不了半分。
普通的水晶質脆,一砸就能砸碎,顯然地,眼前的並非是一般的水晶!
‘嗖嗖嗖’地暗聲破空而來,他姿不停的變換,以躲過那些暗。他走到一邊,不知踩中了什麼,‘嗒’地聲音,整個大殿又亮堂起來,暗也跟著消失了。
殿還有機關!謝銘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停的在殿各走,或是把殿的東西都移來挪去。
風陣陣,腥味瀰漫,雨飄飄,紅雪紛紛。
蘇虎看到自己人損失慘重,又眼見夏炎的兵馬近。心不由焦灼起來,謝銘吩咐他務必要將秦瀲黨羽殺死,可是有風雪樓的人從中阻礙,他到現在還沒能完謝銘吩咐他的事。
夏炎一到,要殺秦瀲的黨羽,那就更難了。
在這當口,蘇虎加大了攻擊力度,命人再次放火炮。
箭雨中,有一清麗子手持長劍,姿靈若游龍,揚起的狐裘如綻開的薔薇,熱烈而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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