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了這件事之後,朱由校沒有再去管其他的事。
因爲朝中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理,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當前的黨爭。
朝廷需要人來主持大局,這個人必然是自絕於很多人,需要依靠皇帝。
魏忠賢不行,他是一個太監,註定了他不能夠做到自己想要他做的事。
這個天下終究是士人主導的天下,讓魏忠賢去做,只能是用刀子殺。
除非全都殺,否則事後必然反彈,這是沒有商量餘地的。自己要的不是這樣的事。
所以自己在文那邊需要一個人,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人站出來。
事實上除了朱由校,朝中所有人都在盯着事的變化。因爲事實在太大,也太多了。
大家都在等,等着究竟是誰先手。
有人猜測是趙南星,有人猜測是韓爌。
事實上這一天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事發生了,因爲這兩個人一起手了。
在工部,趙南星沉着臉坐在大堂上,手中拿着一份賬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緩緩的開口說道:“陳郎中,事實證據都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事實上案子查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也沒有什麼驚心魄的地方。只是看你想不想查,是不是要真格的。
趙南星這一次出手之後,基本上就沒費什麼力氣。工部每年的料、剋扣的錢糧,基本上一查就能查出問題。
下面的人抓幾個,打幾板子問一下,基本上問題就出來了。
這個陳郎中,只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趙南星就已經把事的原因給查的差不多了。
這個陳郎中就是在貪污錢糧、榨工匠,這是一查一個準的問題。
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要查的事本就不是這個。
誰都知道要查的是軍餉的案子,那個案子可比現在這個大多了,一旦開口牽連的就是更多的人,而且會讓無數人被砍頭。
現在的問題是陳郎中敢不敢開這個口?
事實上工部貪污錢的途徑有幾個。
首先是剋扣材料的錢。朝廷每年都會有很多的工程,基本上都是由工部負責營造,這裡面就有材料的錢。
一些員直接以次充好,收取回扣,甚至是剋扣錢糧,這是非常大的一塊。
除此之外,人工費也是很好剋扣的地方。工部做差事,自然要調集人手,那麼自然就有錢糧。
有了花錢的地方,自然就有剋扣的地方,這也是一個來錢的道。
除此之外,還可以接外活,就是從外邊接一些活回來。這些活給工匠們幹,勞力本自然是比市價低,或者本就沒有什麼本。
因爲工部的員也不給工匠錢,工匠吃飯花的也是國家的錢糧。東西做出來了,員們拿去貨。
至於人家給的錢,自然就落到了工部的員的手裡。
除此之外,工部最賺錢的是工部虞衡清吏司。
因爲虞衡清吏司管轄的軍局,軍製造的倉庫(戊字庫和廣積庫)也是工部管轄的。
戊字庫儲藏的是弓箭盔甲等品,廣積庫儲藏的是硫磺、硝石等品。
軍局和兵杖局在洪武年間做軍和鞍轡二個局。軍製造和軍相關資源的管理都是軍製造局的職責所在。
在這樣的況下,虞衡清吏司自然就是發財的好地方,可以說隨便沾一把都是一手油。
眼前的這個陳郎中,他就是虞衡清吏司郎中,這一塊就是歸他管,所以第一時間就查到了他的上。
趙南星看着陳郎中,面無表的說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陳郎中擡起頭看着趙南星,眼圈有些發紅。
陳郎中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無論是做替罪羊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也好,這次事出了之後,自己就本無路可逃,只能是死路一條。
在這樣的況下,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郎中擡起頭,笑着說道:“趙大人,你也是工部的人,這天下的事你也知道,想要做事,沒有好怎麼行?下面的人等着張吃飯,上面有的人張管你要好,你不做怎麼辦?”
“你不給夠了錢,下面的人就給你耍;你不給夠了錢,上面的人就到找你麻煩。我只是一個工部的郎中,誰願意做這種氣的差事?”
“如果有可能,我何嘗不想外放做,哪怕只是做一任父母,也是爲了朝廷,爲了陛下。在工部這個地方,我只是盡力的把事做好,有些事我也沒有辦法。”
“趙侍郎,你說的事我都認。不管事流放還是充軍,我也都認。不過有一句話我想要告訴趙侍郎,你的服已經足夠紅了,沒有必要再用更多同僚的鮮去染紅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郎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不再開口的樣子。
看到那一幕,趙南星的臉變得很難看。
果然自己還是了壞人,自己這麼做只是爲了染紅自己上的服嗎?
看了一眼陳郎中,趙南星開口說道:“你就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了嗎?”
陳郎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有些無奈的說道:“大人想讓我說什麼?”
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卻沒有辦法說。一旦自己開了口,整個工部全完了,牽連這麼多人,搞死這麼多人,自己的後事怎麼辦?
這樣的口不能開。
趙南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就只有上奏陛下了。”
沒有回答趙南星的話,陳郎中依舊沉默以對。
與此同時,在錦衛的北鎮司,韓礦也在一個個的審問。
現在跪在韓爌面前的是姚宗文。
姚宗文的臉非常難看,梗着脖子,咬死了是魏忠賢誣陷。
之前姚宗文翻過一次案,後來又翻了回來,然後就死咬着魏忠賢。不知道是不是了什麼刺激,無論怎麼供,他就是不開口。
如果最早姚宗文有這樣的骨氣,也不至於後來翻供。
韓爌面無表的坐着,不去理會姚宗文的囂。
“本閣今日過來,不是聽你來說這些的。”韓爌面無表的說道:“本閣問你,你是否收了劉國縉的3200兩銀子?”
聽了韓礦的話,姚宗文一愣,隨後猛地搖頭,“我沒有收。”
“案犯否認,記錄在案。”韓爌轉頭對一邊的文書說道,隨後又轉回頭看着姚宗文,開口說道:“去年十二月初七,晚上整燈十分,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我在家裡。”姚宗文開口說道,臉有一些嚴肅。
“你在幹什麼?與什麼人見面?有什麼人可以作證?”韓爌再一次開口問道。
“在見劉國縉。”姚宗文咬着牙說道。
“你們見面所謂何事?”韓爌追問道。
“爲了彈劾熊廷弼的事,我向他打聽了一下熊廷弼在遼東的事。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大明、爲了陛下!完全是出於公心,並沒有私心在裡面。”姚宗文連忙說道,臉上已經顯得有些驚慌了。
“劉國縉也是這麼說的,但他說的是他拿了3000兩銀子賄賂你。除了劉國縉之外,跟隨劉國縉一起去的隨從,他也可以證明,因爲3000兩銀子就是他帶去的。除此之外,你府上的管家也可以證明,這裡是禮單。”
“人證證俱在,即便沒有證,依照大明律法,三人證。無論你是否認罪,都可以證明你收了劉國縉的賄賂。”
“既然收了錢,那麼事後和劉國縉一起彈劾熊廷弼,本閣就可以認爲是你們相互勾結、結黨營私。所以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來人,讓他畫押!”
旁邊那兩個錦衛立馬就衝了上來,拿着印泥和文書走到了姚宗文的面前。
此時的姚宗文已經失魂落魄了,如果是之前的審問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這次不一樣,朝廷派來的是閣大學士,基本上這次的案子到這裡就結束了。
如果自己這麼被定了罪,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想到這裡,姚宗文連忙向前爬了幾步,然後開口說道:“我要檢舉,我要彙報!”
韓爌看了一眼姚宗文,眼中閃過了一抹悲哀。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用事,便接着說道:“你說吧。”
到了這個時候,姚宗文也沒有了再抵抗下去的想法,將所有事全部都和盤托出。
從最開始收賄賂彈劾熊廷弼,到後來自己翻供,姚宗文把所有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遍。
在最後,姚宗文還承認了一件事,那就是結黨,但是他說的不是營私。
“我們都是爲了大明、爲了陛下!”
“朝廷佞橫行,百姓民不聊生,如果我們不團結起來,如何平朝堂,如何澄清場?如何能夠致君堯舜上?”
韓爌沒有去看姚宗文,直接對邊的錦衛說道:“讓他籤供畫押。”
坐在一邊的魏忠賢都要看傻了,如此乾淨利落嗎?
自己的手下怎麼就沒有這樣的人?
除了皮鞭子,曾經就沒想過這樣的辦法嗎?
真是失敗!
魏忠賢詫異地看了一眼韓爌,他覺得自己以後怕是有對手了。
如果這些案子很漂亮的被韓爌解決了,那陛下會怎麼看?
秦川意外穿越到了特種兵的世界,不但成了華夏豪門的太子爺,還得到了一個神級兵王系統。於是,史上最強的兵王出現了。在“戰狼”裡滅外國傭兵,在“紅海行動”中名震非洲……秦川縱橫都市,書寫兵王傳奇。
和順侯府在接連生下七個嫡子之後,終於有了嫡女。對此,老侯爺給全家做出了指示:寵。給我使勁兒寵。全家上下齊心協力一起寵。剛一出生的王姒寶對自己穿越到一個全家都疼愛的侯府那是相當的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咱姓王,還排在了第八位。王小八!叫誰嘞?咱是王家大小姐。
【悶騷糙漢+嬌妻+已完結】陸佳佳身嬌體軟,誰知一轉眼成了七十年代的草包炮灰,附帶全家都是惡毒極品。可在這個極其重男輕女的年代,她卻是全家的寶貝疙瘩。陸父陸母:“佳佳是我的心頭肉,就得嬌養著。” 哥哥們:“我妹妹體弱多病,怎麼能幹農活!” 陸佳佳:“……我要王炸!” 陸佳佳一腳踢開軟飯男,順便找了全村最有力的漢子。薛彥性格悶騷,面帶兇氣,孤僻又冷硬,一手就能將陸佳佳托起,自卑也不放手!
齊靜月最強女特工,一不小心穿成臭名昭著的無鹽王妃。不僅被休,還被扔出了王府!十月懷胎,卻是生來帶,不得不忍痛他送回。五年后歸來,身披多重馬甲,身邊跟著縮小版的“他”。“女人,這就是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齊靜月冷漠臉;“怎麼?不喜歡?”楚祈端一噎。身后躥出一只小包子,可憐巴巴,“爹爹,你不喜歡小寶,是小寶不夠可愛?...
一朝穿越,她成為了慕容王府最卑微的庶女! 傳聞,她胸無點墨,癡傻無能,還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苦命跛子! 人人對她避而遠之,鄙夷不屑,親人手足皆以她為恥,處處排擠她,為難她,更肆意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大婚之日,她和姐姐同時出嫁,姐姐風光無限...
季眠被系統綁定,要在各個小世界裏扮演深情男配。 【世界一:季眠要扮演愛慕女主角的深情年下男n號。】 為了靠近女主,季眠決定提前和未來小舅子女主的弟弟搞好關係。 季眠和未來小舅子稱兄道弟,跟在對方的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哥喊著。 無人知道他其實志向遠大想做大哥的姐夫。 所有人都以為季眠對大哥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大哥也很器重他,不僅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季眠,每月管吃管住管上樹,甚至時常給予溫暖的員工關懷。唯一的缺點就是偶爾會揉揉他的頭。 後來某一天,大哥得知了季眠的遠大志向。 大哥唇角噙笑,眼底神情寒涼:聽說你想當我姐夫? 季眠:不敢。 * 【世界三:季眠是個暗戀主角受的花花公子。】 他堅持不懈地追求主角受,在一切適當和不適當的時候表明心意。 到後來,一百次追求任務達成,季眠美美放假。 為祭奠自己死去的愛情,他裝模作樣地買了兩瓶小酒,借酒澆愁,崆峒的直男室友好心地陪在他左右。 酒過三巡,意識昏沉之際,季眠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攥住,耳邊傳來直男室友微顫的嗓音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 【世界四:季眠是愛慕自己繼弟的偏執哥哥。】 他兢兢業業扮演一個對弟弟愛之入骨的變態哥哥形象,受人唾棄,被繼弟冷眼以待,最後被其設計勾引親手送進局子,流一把鐵窗淚。 季眠好不容易熬到劇情節點,心驚膽戰地跟繼弟共度一晚,靜候員警叔叔上門逮捕。 第二天早上,季眠看著埋在他頸窩輕蹭的少年,迷茫思索:我的鐵窗淚呢? * 【世界五:季眠是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小少爺】 炮灰小少爺心中有一個愛慕許久的白月光,可惜白月光出國養病,為解相思之苦,小少爺威脅良家少男做白月光的人形手辦,俗稱替身。 等白月光主角受回國,行為惡劣的小少爺被厭惡他的主角們啪啪打臉,幾年後瀕臨破產。 曾經落魄的替身鹹魚翻身,成為名聲響亮的商業巨頭。 兩人狹路相逢,季眠氣急敗壞:看我過得不好,你很得意是吧? 曾經對他厭惡至極的替身,沉默地將一塊被季眠賣掉的表交給他。 誰稀罕你的施捨! 替身眉眼低垂,不是施捨。 乞求施捨的人,一直都是我。 (1V1,攻受只有彼此。小世界大部分he,主世界he) (第二個世界的配角劇情有爭議,結局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