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納妾

連清其實真的就是一個很好的老公人選。他對於家裡頭的這些事，說放手，不管那就是真的放手。一來後院本來就是主，是伏秋蓮這個當娘子的打理的地方。

二來嘛，他相信自家娘子呀。

看看那麼多的酒樓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個小小的後院，自家娘子豈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所以，伏秋蓮一和連清說幾個婆子的事，連清直接就知道，肯定是那些人做錯了事。

而且，還是嚴重的錯事。

甚至有可能是極大的到了伏秋蓮的底線。

不然，以著自家娘子的子，不會輕易開口說要罰人的。這麼想著時，連清便擡頭看向伏秋蓮，“那兩婆子做什麼事惹到娘子？值守當差時開小差，吃酒或是抹牌了？”

他記得自家娘子說過，最討厭當差的時侯喝酒溜號。

雖然他不知道溜號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來和開小差差不多吧，到是想問伏秋蓮來著，可連清張了張，幾次都沒好意思問出來。最後，他直接理解爲怠工。

如果只是這種錯，也不至於這麼生氣了。

伏秋蓮略想了一想，便低聲把兩個婆子碎閒聊，好巧不巧剛好讓齊氏聽到，惹得齊氏生氣的事說了一遍，聽的連清也是皺眉，怎的就那麼個巧勁兒？

“現在事了結了嗎？”如果是別的事，連清也就不過問了，可偏偏這事又和齊氏有關，雖然是伏秋蓮的孃家大嫂，但們可是來連家做客，下人不好，連清也會被人看是管教無方。

伏秋蓮知道連清的心思，點點頭，“已經沒有事，只是嫂子那裡估計還有點心結，只能是慢慢來。”

“你好生勸勸，再帶著大嫂出去買些東西，送兩套玉蘭閣的首飾也，們難得來一次，可不能因爲這點子小事而鬧的不開心。”

伏秋蓮微微一笑，“這件事我記得的，相公只管心前頭衙門的事，這家裡頭的事，哪裡用得著您？”其實換個別人，連清說的法子未必不是最好的，可惜。

齊氏卻是萬萬用不到這個法子的。

你要是真的帶出去買東西，或是直接把一堆的首飾什麼的砸到上，第一個念頭就會覺得是你在辱，看不起，儘管事實上你只是想陪禮，道歉。

次日一早，齊氏是勉強掛著笑出現在大家面前。

用過了早飯，略坐了坐，便對著伏秋蓮幾個起告辭，“昨個兒沒睡好，且回去略歇一歇，等到中午再好好的陪妹妹說話。”

伏秋蓮親自相送，可看著齊氏低眉垂眼的樣子，也不心裡添了幾分的不悅，你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吧，嫁到齊家這麼久，也當了管家太太，下人們碎應該多清楚幾分，如今自己罰也罰了，陪禮道歉。

該做的都做了吧。

還想讓怎樣？

這麼想著，伏秋蓮的神就淡了起來，“嫂子即是沒休息好，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頓了下，又加了一句，“若是嫂子下午還不好，我可是就要去請大夫的。不然，別人可是會說我待嫂子了呢。”

最後一句似笑非笑的話，說的齊氏面微變。

如果去請大夫，豈不是要被拆穿？

勉強的笑了一下，“妹子放心吧，我這是老病，略歇上一歇，自會就會好的。”

伏秋蓮點點頭，好就好，眉眼盈盈的笑，“我送嫂子回去。”

齊氏哪裡肯讓送？

兩人略作推辭，齊氏便扶了南媽媽的手回了客房。

坐在臨窗的榻上，看著窗外的幾株玉蘭花，齊氏的眼裡帶著怒氣，“你聽聽，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打算要威脅我不？”

南媽媽趕勸，“太太您多想了，姑還不是關心您？”親自幫著齊氏泡了茶，端至的手裡，小心冀冀的瞅著的臉，“太太若是老是子不適，若是無於衷，連個大夫也不肯去請，姑在老爺，老太爺跟前兒也不好待不是？”

“這倒也是。”雖然自己在相公眼裡地位不如，但相公的子齊氏也多了解幾分，素來是正直厚道，不會由著自己生病而不管不問。

眼看著臉稍好，南媽媽長舒了口氣。

主僕兩人又說了會子話，齊氏歪在了榻上，“我且咪一會，若是華姐兒來了，你只管和那丫頭說，讓放心去玩，別擔心我。就說，就說我中午就好了。”

華姐兒這丫頭雖是淘氣，老是惹不高興。

可卻素來孝順的很。

昨晚聽到子不適，待在的榻前難過半天。

可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兒難過。

南媽媽點點頭，“太太放心，老奴這就親自去外頭守著去。一會姐兒若是過來，會好好和說的。”

齊氏躺在榻上，先還胡思想著，一會覺得自己命苦，嫁了個夫君，可卻時時刻刻把自己的妹子放到頭一位，便是連公公都一心只顧著幫小姑子家……

忽而又覺得高興，整個村子裡誰有的命好？

可命好又怎樣？

三番兩次的想著，轉著念頭，畢竟昨晚沒睡好是真的，沒一會，只覺得頭暈腦漲，不知何時便慢慢的進了夢鄉，真真的睡了過去。

華姐兒正和辰哥兒在書房裡玩，華姐兒一臉羨慕的看著辰哥兒，“辰表哥，這些是你學過的書嗎？你真厲害。”還沒有讀過書呢，認得自己名字還是揹著孃親學的。

被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羨慕，特別是這個孩子還是一個可的小娃，饒辰哥兒再早慧穩重，不也帶了幾分的小得意，“華妹妹，我纔讀過幾本呢，這些書爹爹說過，都是我以前要學的，現在只是放在這裡，讓我空看看。”

“原來是這樣啊，辰表哥你真聰明。”

能學這麼多的書，肯定很聰明的。

辰哥兒抿了一下脣，臉龐上就有些紅，他忙提著狼豪筆在宣紙上隨便寫了兩個字，沒聽到華姐兒的聲音，他覺得有些奇怪，這丫頭向來不是唧唧喳喳的，鳥兒一般不肯停？

怎的這會沒聲兒了。

他停下手裡的筆，擡眼看過去，一下子撞進華姐兒著他羨慕，盼的眼神，辰哥兒皺了下小眉頭，小小的腦袋一時沒能想通華姐兒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是笑呵呵的問道，“華表妹，你在家裡讀了些什麼書啊，你都有好些天沒練字了吧，我把書桌分你一半，你用什麼筆墨，我讓人去準備，咱們一塊練字描紅好不好？”

辰哥兒真沒別的意思，他只是覺得一個人寫字不好玩，如今有了華姐兒在，如果華姐兒和娘開口，說要和他一塊練字，他爹肯定會同意的。

只是他算好了他爹孃，卻沒算出華姐兒此刻的表。

華姐兒眼圈微紅，泫然滴，小臉上一片窘然，淚花兒似墜不墜的，正倔強的擡頭看著別，這樣的態度讓辰哥兒有些訝然，也有些慌張，他剛纔沒說什麼呀？

“華表妹你的哭了？”

“沒，我沒有。”

轉要走，辰哥兒畢竟是比要略大一歲的，自然不可能由著就這樣出去，這可是自己家，又是自己的書房，若是華姐兒就這樣跑著出去，估計一會就會傳遍自己欺負華姐兒的消息，他擡腳攔下華姐兒，把帕子遞給，“表妹先眼，略等等再出去。”

“謝謝華表妹。”

接過帕子，華姐兒的緒已經穩了下來，紅著鼻頭，對著辰哥兒一笑，“是我不好，剛纔一下子想到了些事，才傷心起來……”

“表妹傷心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嗎？”

“也，也沒什麼，就是一時羨慕辰表哥能學這麼多的東西，能看這麼多的書，我卻什麼都不可以看。一時難過，所以就——”

“怎麼可能，你什麼都不可以看？難道你都不讀書識字的嗎？”辰哥兒是一臉的奇怪，擡眼看向華姐兒，很好奇的樣子，“我娘說，孩子也要學東西的，雖不用考狀元，但卻可以學識人之，自書裡學知識。華表妹怎的？”

“難道是舅舅不肯你學麼？”

“不是，是我娘。”華姐兒有些難過，坐在椅子上紅著眼圈，的咬著脣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娘說，孩子讀書沒用，還說村子裡，我們鎮上都沒幾個孩子讀書的，娘說孩子要溫婉，賢淑，學好紅就好。”

“我娘說子無才便是德，會持家事就好。”

“舅母怎麼可以這樣說？”辰哥兒瞪大了雙眼，看向華姐兒，最後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對著華姐兒嘆了口氣，“華表妹你真可憐。”

華姐兒心難過，瞪了眼辰哥兒，眼圈紅紅的像個小兔子，辰哥兒倒是看的心了，他趕上前去勸，又幫著出主意，“華表妹你要是真想讀書識字，不如你和舅父說？”

“不能說的。”以前不懂事，和孃親撒哭鬧，被爹爹知道了這事，和孃親一通大吵，當時都給嚇壞了，雖然事後孃親沒說什麼，可卻暗自垂淚哭了好久。

那一段時間嚇的屋子都不敢出。

晚上睡覺都夢到爹孃在吵架！

辰哥兒撓頭，“那我也沒辦法了。”這也不那也不可以，他是真的沒法子了啊，眼珠轉了轉，他呵呵笑，“要不，你這段時間每天午後就來書房，我教你識字好不好？”

這個提議倒是讓華姐兒眼中一亮，“真的可以嗎？”

辰表哥肯教識字？

“可以的可以的。”辰哥兒用力的點頭，看著華姐兒哭的小兔子一樣，他都跟著想哭了，倒是這一會，小丫頭破啼爲笑，如雲雪初綻，看的讓人是眼前一亮。

他笑咪咪的，“日後你吃過午飯就來我這裡，我教你半個時辰的識字，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啊。”生怕有些猶豫的華姐兒最後不同意，他徑自決定道，“也不用和舅母說，反正們都讓我帶你玩的嘛，你也可以說去前院找外公的呀。”

“可是，是瞞著母親呢。”

華姐兒小臉上一片遲疑，即有雀躍，更多的卻是憂心。

萬一被孃親曉得，會不會又生的氣？

辰哥兒卻是一揮小手，“你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的。”自己不說，華姐兒不說，可沒人知道這事。再說，就是真的知道了，不過是教華姐兒認幾個字，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呀，這麼想著，辰哥兒重新淡定了下來。

笑咪咪的看著華姐兒，“走吧，咱們在書房裡玩了一上午，該用午飯了呢，我帶你去洗洗臉，好不好？”

“謝謝辰表哥。”

華姐兒是真的很樂意識字，如今聽到辰哥兒樂意教識字，自然是開心的很，兩個人前後回到後院，伏秋蓮正著了人去喚們，看到們兩人回來，不就笑了。

“你們兩個可是來的正好，快去淨手吃飯。”

辰哥兒點點頭自下去旁邊的淨室梳洗，倒是華姐兒，揚了如玉的小臉，睜了清澈大眼看向伏秋蓮，“姑姑，我孃親還沒有過來是麼？”

“還沒有，不過我著了冬雪去請，想來也該到了。”姑嫂間的事是大人之間的事，伏秋蓮不會牽扯到孩子上，更何況華姐兒是親侄？

“華姐兒可是擔心你孃親的子？”待得看到小丫頭點點頭，一臉憂心重重的樣子，啞然失笑，手拍拍小丫頭的腦袋，輕聲安著，“你放心吧，你娘之前已經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