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諾腦袋很暈，看人都有重影，可意識卻很清醒，聽了這話，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方便。」杜暢：「……安小姐，我是想跟你聊聊珠寶設計方面的事，並沒有惡意。」「壞人通常也不會在臉上刻上『我是壞人』幾個字。」安小諾不客氣地說道。要是換做平時，不至於對一個初次見面，言語算得上客氣的人這樣說話，可此時腦子被酒侵襲，讓行為也變得直接了很多。杜暢臉微黑，卻還是耐著子說道：「安小姐，我得罪過你嗎？」安小諾搖頭：「沒有。」「那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杜暢發出了真實的不解。他雖然不是萬人迷，但也不至於讓人看一眼就厭惡吧？在人面前，他還有自信的。誰知安小諾卻說道，「我直覺不喜歡你，不可以？」眉頭皺，滿臉都寫著不耐煩，是真的很煩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了，沒看出不舒服嗎？還跟只鴨子似的個不停，好煩，真的好煩。杜暢臉發青，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吧？不過是戰擎淵的玩，真以為自己是戰家的了，竟然在他的面前拿喬。他抓住安小諾的一隻手腕，臉已經沉了下來，「安小姐，你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些。」安小諾用來甩了甩：「你放開我。」杜暢反而握了些，「安小姐，我不過是想跟你聊聊設計方面的事，你一而再地拒絕我，是看不起我嗎？」「你有病啊，放開。」安小諾惱了，這男人簡直莫名其妙，「我不想跟你聊，你趕給我放開。」杜暢冷笑：「我不放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是不能拿你怎麼辦，但我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冰冷的男聲在二人頭頂響起，卻是戰擎淵到了。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剛準備帶著安小諾走，沒想到竟然就遇上了這一幕。杜暢本沒察覺戰擎淵的到來，看到他，簡直肝膽俱裂，嚇得竟然忘記了放開安小諾。戰擎淵見他還握著安小諾的手不放，臉更冷了，而安小諾則趁機甩開了男人的手，跑到戰擎淵的邊，抱住了他的胳膊，委屈地道：「他欺負我。」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更不會這樣依賴他，這一刻，戰擎淵是震驚的，可心底又湧起縷縷的甜，他緩了緩神，溫聲道：「乖，我幫你出氣。」安小諾用力點頭，還不忘告狀：「他剛才抓疼我了，還吵著我休息。」戰擎淵語氣越發溫和：「好，我知道了，你站著別。」於是，安小諾就乖乖站在了戰擎淵的後。杜暢在戰擎淵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要遭了，想溜，可戰擎淵的餘一直鎖定著他，令他本就不敢走。戰擎淵將安小諾護在自己的後，冷冷地看著杜暢：「想聊設計？行啊，我陪你聊怎麼樣？」杜暢冷汗涔涔，急忙擺手：「不，不用了，戰總，都是誤會，我對安小姐沒有惡意的。」戰擎淵似笑非笑：「是嗎，難道說剛才是我眼瞎看錯了，你不是想要欺負？」冰冷的語氣讓杜暢直覺自己此時正於冰天雪地之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不不不，是誤會，不是不是，不是誤會，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語無倫次，越解釋越著急，越著急越解釋不清楚，冷汗都下來了。「戰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戰擎淵淡哂，「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杜暢連連點頭，「對對對，安小姐，對不起，是我孟浪了，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敢了。」他對著安小諾道歉，甚至還鞠了躬，可見是被戰擎淵嚇壞了。安小諾皺著眉看他，晃了晃腦袋，只覺得更暈了，神越發不耐煩。戰擎淵則是垂眸看：「不消氣？那我讓他道歉到你消氣為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