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路程需要三個多小時,所以這次爭取一天搞定。
寬闊河邊,堆積著石塊,祝今宵穿著百褶站在上面,在祝時雨的指揮下,調整著姿勢。
“走的時候稍微帶一點活潑的覺,對,左腳往右,就踩著那塊大石頭跳一下,子揚起來——”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前面祝今宵就突然傳來一聲慘,祝時雨抬起頭,看到整個人往外歪,腳重重崴了下去。
“宵宵!”大驚失了一聲,慌忙放下相機,朝奔了過去。
車子一路疾駛,以最快速度停在醫院門口時,天仍然已經黑了,孟司意早就在門口等候,還心地準備了一張椅。
祝今宵被攙扶著從車里下來,看到這架勢,稍稍覺得丟人,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坐上去,說話聲嗚嗚從手掌底下傳出來。
“有沒有人圍觀啊,嗚嗚太丟人了,看著他們別拍照,好歹我現在也是個小網紅——”哀嚎聲帶著最后的倔強,孟司意被吵得頭疼,從白大褂兜里掏出一個口罩,遞給。
“覺得丟人就遮一遮,把臉擋住。”
祝今宵接過麻利帶上了。
“.........”
幾人一路到急診室,孟司意蹲下仔細查看傷,期間上手按了下,祝今宵痛得嗷嗷,最后去拍了片子。
不算太嚴重,沒有骨折,但傷到了韌帶,需要住院治療。
祝時雨去給辦手續時,一臉菜,懨懨躺在椅里,失去生存意志。
“不要告訴我媽......我怕被打。”
“那你怎麼辦?誰照顧你?”祝時雨問。
祝今宵重新坐起,朝出一只手,哀求:“麻煩幫我請個護工,謝謝。”
“我爸媽都這把年紀了,還要來醫院照顧我這個行不便的兒,實在是不孝,我干不出來這種事。”
“你是怕他們嘮叨你吧,尤其是嬸嬸,以后不放你出門。”祝時雨毫不留揭穿,祝今宵索不再掩飾。
“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我們事業才剛剛起來,眼見著為富婆指日可待,怎麼能就這樣半路夭折。”
“況且最近剛好催婚催得,萬一用這個借口讓我不工作結婚怎麼辦?那不全完了!”
祝時雨出沉思,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是也不可能就放一個人在醫院。
“行,那我今晚先在這邊陪你,明天早上給你請個護工再看,反正我家住得近,到時候隨時有空可以過來,孟司意也在這上班,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找他。”
“嗯嗯嗯。”祝今宵生怕反悔,忙不迭地點頭。
晚上,孟司意下班了過來病房,本來是打算一起回家的,結果卻得知祝時雨今晚留在這里的決定。
他到意外,很快又理解,只是有點不開心。
“你今晚打算睡病房嗎?”
“嗯,宵宵行不方便,我晚上可能要照顧一下。”祝時雨點頭說。
兩人站在走廊盡頭狹窄的樓梯間中,醫院夜里,并沒有太多人行走,遠只有護士偶爾穿梭忙碌。
頭頂燈冷白暗淡,孟司意把頭低下來,抵在肩膀上,突然覺得下班回家也沒有太大意義。
“怎麼了?你還不回去嗎?”祝時雨好奇問,聽起來像是催促。
他不太愿離開。
鼻間底下是悉的馨香,孟司意知道從來不用香水,這大概是平時用的帶香味的洗護用品,存留在上,久而久之就形了自己特有的香味。
他不嗅了嗅,又不著痕跡蹭蹭,終于忍不住手抱住了。
“晚上不想一個人睡。”孟司意苦悶。這就是常說的,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哪怕每晚什麼都不做,只是聞著上的香味,心里都是覺得滿足的。
“孟司意...”第一次見到他這副黏黏糊糊的樣子,祝時雨不習慣的同時,口又有點莫名的酸。
為難地著他的名字,孟司意很快了然,從上抬起頭來。
“親一個。”
他放過,很快又陷另一番境地。
兩人在這無人的樓梯間擁吻,經過了最親的行為之后,纏綿和親昵不自覺從這個吻里流了出來,孟司意極盡癡纏,祝時雨也,臉紅心跳正要推開他。
孟司意率先一秒松開。
他最后出大拇指干上水漬,輕輕笑了下。
“進去吧,我回去了。”
祝時雨昏昏沉沉從樓梯間出來,穿過走廊進病房時,正對上的是祝今宵一張八卦的臉。
收起手機,出壞笑,用力瞇起了眼睛。
“說吧,剛才去哪里了?我可都看到了,那吻得難舍難分的架勢可不像是你先前口中相敬如賓,倒像是新婚熱,意正濃。”
“是不是早八百年前就瞞著所有人睡過了。”
“.........”
祝時雨尷尬到滿臉通紅,僵在原地想飛奔過去堵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