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莊園。
“果然是那男搭配干活不累,嘿嘿嘿,唐醫生今天的收獲很不錯嘛,這麼多魚,咱們吃不完嘍!”
唐靳言和的一笑,聲音若清泓,干凈徹,“吃不完的可以放回去,讓魚也有劫后余生的喜悅,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是什麼邏輯,要是真想讓魚自由自在的生存,就不該把它們釣上來吧?”楚寒看著水桶里面的十幾條魚,不得不說,他可真是釣魚的高手。
釣魚?高手?
怎麼一不留神就想到人魚這個段子了?
唐靳言繼而又是一笑,“長時間于安逸舒服的環境中,會很容易失去對幸福的知,不經歷磨難,幸福會顯得廉價,幸福,是需要被提醒的。”
他說的很有道理,無言以對,可是,怎麼總覺得他在暗示什麼呢?
長時間生活在幸福中便不覺得幸福,長時間生活在不幸中,是不是也會忘記不幸?習慣不幸?
煩躁,怎麼老是對號座。
陸雙雙見兩人說話這麼投機,壞壞的眨眼睛,“哎喲哎喲,談甚歡嘛,我是不是要找個地反躲起來呢?嘻嘻嘻。”
楚寒一把拉住的手腕,低聲音威脅,“你丫這人做的是不是忒過了?”
陸雙雙厚著臉皮笑,“當事人似乎很喜歡啊,得了便宜還賣乖!哼哼!”
靠,居然被看穿了。
說實在的,和唐靳言待在一起,楚寒覺得蠻舒服的,他很溫,兩人永遠不會吵架,不會發生矛盾,他很會化解尷尬,很……簡直就是男朋友的楷模。
“可是,我現在……”
“可是你妹啊可是,好男人不是天天有,何況他可不是一般的好!放棄龍梟那個大鯊魚,擁抱你的海豚吧!”
這比喻,倒是形象,龍梟是冷無霸道的鯊魚;
唐靳言是溫的海豚。
“口嗎?喝點水。”唐靳言把旋開的礦泉水瓶子遞給。
“兩位,這魚,你們是打算怎麼吃呢?清蒸?紅燒?還是水煮呢?這尺寸……適合怎麼做呢?”
“噗!!”
楚寒口的水全噴了出來!
陸雙雙和唐靳言同時抬頭看楚寒,“你怎麼了?”
“咳咳咳!”嚨被水嗆到,捂著口一通咳嗽,“沒事……沒事。”
吃魚?特麼,剛才突然想到了和龍梟一起吃魚的事,腦袋里滿滿當當的都是龍梟那張妖孽的臉。
唐靳言拍拍的后背,“還是用杯子喝吧,對著瓶子喝水容易嗆到。”
“不是不是,沒關系。”
陸雙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嘖嘖,絕配啊!他們兩個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兒!
“你們繼續,我把魚送去廚房,嘿嘿。”
陸雙雙這個婆,做的真是太到位了。
唐醫生表示很滿意,事之后他會好好報答。
楚寒眉心,陸雙雙你個死妮子,坑姐妹坑上癮了,回頭看怎麼收拾!
“剛才釣魚累了嗎?坐下來歇會兒。”
“嗯,好。”
涼亭,兩張面對面的沙發,中間擺放著一張實木的小桌子,上面擺放著水果和圍棋的棋盤。
四周都是茂盛的綠植,植之間還有紅黃錯的花朵,風一吹,涼亭四周懸掛的白紗輕飄飄的晃,風中夾攜淡淡的花香,還有些不遠的湖水微微的潤。
如此舒服的風景,心都松弛了。
“喜歡這里嗎?”唐靳言雙自然地疊,俊逸無匹的面容上,笑容清淺。
楚寒真怕自己會陷他的溫漩渦。
“這里很漂亮,我想沒有人不喜歡,也找不到不喜歡的理由吧?”
風景如此,人也如此。因為實在找不到不喜歡的理由,便只能喜歡了。
“你喜歡就好,我想,你大概也不會喜歡上次KTV那種場合,還是這里更適合你,這里距離市中心不算遠,以后你想來隨時可以來。”
隨時?
“這恐怕不妥吧?這里一看就是私人莊園,私人莊園不是每天都對外開放。”
的確是私人莊園,聰明如看得出來。
但是這莊園的主人嘛……
他淡淡一笑,“的確不是每天都對外開放,但是你來,大方隨時會為你敞開,這個莊園的主人我認識,所以你不必有毫顧忌,當自己的地方就好。”
額……這距離拉的太快,沒抗住。
“還是……算了。”
他還想說話,楚寒的電話響了。
看到跳躍的名字,楚寒心一跳,抿了抿,“喂。”
“在哪兒?”
黑勞斯萊斯停在歸來莊園門,安保人員沒能將人攔下。
“我在……”楚寒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說,在哪兒!”梟爺氣了。
“我和雙雙在一個莊園呢……”算是說了實話吧?
而此時,唐靳言的電話也響了。
他看到號碼,移步走到涼亭外。
“怎麼了?”
“唐先生,剛才有人闖莊園,我們沒敢阻攔,現在他已經進去了。”
哦?
“誰?”
“是……MBK的總裁,龍先生。”
龍梟?他找到這里來了?倒是有點辦法。
“好,由他來。”
梟爺下了車,前面不遠一個假山,山下有綠植,還有一座涼亭,拾級而上,“楚寒,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我不懂梟爺的意思,我和朋友出來玩,不知道又怎麼招惹了你?”
呵!這個人,就算氣死他,恐怕也不會有一點點自知!
“我會親口告訴你。”
掛了電話,楚寒一臉蒙圈。
唐靳言也掛了電話,重新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嗎?我剝桔子給你。”
他修長干凈的手指將桔子撥開,仔細扯下上面的白線,一片桔子被他剝的干干凈凈,高大的男子傾越過桌子,將手臂到面前,“張,嘗嘗這越南的桔味道怎麼樣?”
楚寒一怔,這……喂食這種事,會不會太曖昧?
“怎麼了?怕我給你下毒?還是嫌我剝的不干凈?”
“啊?不是不是。““既然都不是,就是想懲罰我,讓我持這個姿勢累了?“他笑的那麼爽朗純粹,覺得自己要是胡聯想就是在玷污他,心一橫,一張,“謝謝。”
好得很!好一個和陸雙雙在一起!好一個跟朋友出來玩!
“唐先生,你似乎在幫我照顧老婆這件事上,很樂此不疲。”
低醇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如烈酒般,明顯添加了某人的脾氣。
楚寒軀一震,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里面含著橘子,忘了咀嚼,怔怔看著臺階上黑長,白襯,凜冽好看的不真實的男人。
“龍梟,你……你怎麼在這里?”
梟爺淡然自若的邁上最后一級臺階,頎長拔的軀立在涼亭外,單手在口袋里,不言不語已經有冰渣子咔咔咔在響了。
“你自己讓我來這里,不記得了?”梟爺面不改,諱莫如深的瞳孔都是漲前的忍。
什麼時候說的!
唐靳言優雅笑了笑,“龍先生,歡迎。”
龍梟淡看他一眼,便走到了楚寒剛才坐的沙發前,涼亭只有兩個單人沙發,這……
唐靳言準備讓人再送個椅子過來,誰知龍梟直接坐了下去,這還不算,他大手一把攬住了楚寒纖細的腰肢,“別站著了,坐下。”
坐?坐地上啊?!椅子都沒有坐線?
“老婆,坐這里。”
轟!
楚寒眼睛撐大,龍梟居然讓坐他上!
唐靳言煩悶的扶額,“我讓人再送一把椅子。”
“不勞煩唐先生,這樣,很好。”
某人強制的把小人扣在自己的上,不給一點掙扎的機會,楚寒很瘦,坐在他上,后背他的口,隔著薄的要命的布料,男人的心跳就在后背,一下一下,生有力!
楚寒的臉已經紅了鐵板燒。
唐靳言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大口水,龍梟這個人啊!
梟爺垂目看到桌子上的棋盤,不聲將唐靳言剛才剝的桔子拂去,桔子掉在地上……
“唐先生,下一盤,如何?”
無聲無息的硝煙,嗆的楚寒簡直無法呼吸!
坐在龍梟的上,又不好彈……真是要多窘迫就多窘迫!
唐靳言紙了手上的橘子,“當然可以。”
梟爺薄斜斜上揚,“選棋子吧。”
黑白兩種棋子,他讓他先選。
唐靳言選了白子,龍梟又無聲的勾,“白子,很好。”
至于怎麼好,天知地知梟爺知。
圍棋,拼的是心機和城府,比的是耐心和戰。
楚寒預到,這個比試對唐靳言很不利。
果然……
“唐先生,承讓了。”
“龍先生好技。”
“繼續?”
“好。”
第二局,依然是唐靳言輸。
楚寒看不下去了,要是三局全輸,面子上會不好過,“就這樣吧?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你們下棋,我看著也無聊。”
龍梟親昵的順了順飄在后背的發,低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蠱的魅力,“聽你的。”
唐靳言放下棋子,“你想看什麼風景?我來帶路。”
龍梟將小人放下來,起,撣了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散心,圖的是閑庭信步的隨,帶路不必了,麻煩唐先生把棋子整理好。”
下棋約定俗的規矩就是,輸的一方負責整理棋子,黑白兩種棋子重新放回兩個盒子。
撇下唐靳言整理棋子,梟爺拉起楚寒的手大步走下了臺階。
下了臺階,龍梟大力扣著的手腕,晦暗的眼眸怒意再也繃不住,“楚寒,你似乎對出軌這件事,也很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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