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不了,一輩子都好不了?
大家顯然不信。
“有宮中醫的診斷。”他將醫的診斷隨帶著,還有不各地名醫的診斷,“這一年多我四求醫,大夫們都給出了診斷和醫囑。”
“來的時候,我就帶著的,畢竟前兩日云小姐一直在我家附近轉悠,我想查來查去,找不到兇手的時候,很可能會撿一個最的柿子。”
而他就是那個柿子。
捕頭上來驗醫囑,和診斷證明。
又將這些提呈給知府。
“這四位名醫,以及宮中醫的診斷,還是有可信度的!”知府示意云青瑤看看。
云青瑤拿了診斷翻看。
知府靠在椅子上,盯著云青瑤打量,悠悠道:“云小姐一通分析,現在撞著了南墻,看來你救不了自己的徒弟了。”
捕頭也冷笑著接話,“聽著都很有道理,可作不了,那就是編故事。”
其他剛才覺得云青瑤說得有道理的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反正一切都要靠證據。
云青瑤將診斷給許默元看,許默元蹙眉,低聲道:“師父說得有理有據。”
診斷證明沒有問題。
王玉平看著云青瑤,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
有些挑釁。
“咳咳。”云青瑤以拳抵,咳嗽了一聲,爾后重新拿著診斷,“這個診斷上,王玉平是左脛骨斷裂,腰下脊柱損,導致下半沒有知覺。”
又拿了一張,“這一份診斷時間則要晚點,應該是痊愈之后請的大夫。給的結果是腰下無知覺,雙癱瘓,大小便無法控制。”
“第三份又要遲一點,和第二份幾乎沒有差別。”
“第四份則是兩個月前的診斷,依舊是腰下無知覺,大小便失。”
讀了診斷,忽然看著王玉平,“知道我為什麼這里這兩天一直在你家外面溜達嗎?”
王玉平扯了扯角,譏諷道:“想必云小姐不是閑來無事了。”
“其實,我不但在你家外溜達,我還在你們巷中的井邊溜達,還在你們家隔壁的嬸嬸、婆子等鄰居家門口溜達。”
王玉平瞇了瞇眼睛,猜到了什麼。
“你家中只有你和父親,沒有婆子也沒有。”
“每天卯時四刻,你父親會到井邊挑一次水。”
“每隔三天,你父親會洗一次服。因為他不喜歡和婦人們聊天,所以他會避開洗服高峰時段,都是在卯時左右到井邊洗。”
“昨天早上,你父親去洗服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是兩套男從里到外的服。”
王玉平直了,臉上有了一戒備。
“沒有床單、被褥等,也沒有褥墊子之類。”
說完,大家立刻聯想到什麼。
“各位大約是知道,什麼是失。”
云青瑤晃了一下,手里的診斷證明。
“失就是,無論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還是武藝高強俠客,都無法控制和左右的。小便形了它就流出來,大便有了它也會排出來。”
大家聽著都驚呆了。
失,從字面意思大家都聽得懂的。
就是控制不住啊。
“所以,不管誰,不管照顧的多好,失就是失,臟臭難聞。”云青瑤彎腰,在王玉平上嗅了嗅,“干凈清爽有皂角的清香。”
“王玉平王公子,是個很干凈的公子哦。”
云青瑤不等王玉平避開,已經直起,背著手在公堂踱步。
許默元垂著頭笑了起來,他師父就是他師父。
角度就是讓人意外和想不到。
大夫有權威,可有沒有知覺還是要靠病人自己描述和肯定,所以大夫權威是沒錯,但病人卻可以撒謊。
“你的父親,三天洗一次服,我可以理解為你們父子在這個天氣,三天洗澡一次。”
“這對于一個下半無知覺失的人來說,是不合理的。”云青瑤看著王玉平,“你故作聰明,說不利行就是了,還加了病說自己失。”
王玉平臉蒼白無。
“你胡說八道!”王玉平吼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大家都聽著呢。”云青瑤拿起許默元的那把刀比劃了一下。
繼續道。
“我來給大家說個故事,關于三個年輕才子同窗十年的恩怨仇吧。”
指了指劉璋和王玉平,開始說故事。
說曾有三年十一歲時,在書院認識,因為相投又都很優秀,于是迅速為了好友。
于是,在接下來的十五年里,三個人一起讀書,一起考學,還一起游學過幾次。
三家人也時常在一起聚會,逢年過節還互贈禮。
但四年前出現了矛盾。徐夫人焦元娘出現了。
焦元娘生得很,好友三個人都喜歡焦元娘,但分乏只能擇其一而嫁。
徐蘆和劉璋爭得比較明顯,王玉平則表現不多,藏得也很好。
后來焦元娘了徐夫人,之爭似乎平息了,至在表面上是平息了。接著,就是考學之爭。
在考舉人時,王玉平一舉奪魁,為了那年的解元公。
一時名聲大噪。
還拜了朝中高為門生,不出意外,他考春闈的時候一定還會以非常優秀的績高中,并步場,仕途一片坦。
但轉折出現了,去年王玉平騎馬郊游的時候,他的馬發瘋了,將他甩出了馬背,他不當摔得很重,后脊還被馬踩踏,從此癱了。
自此他消沉了,每日躲在家里。
從才子的神壇墜落泥潭,而他的兩個好友,則以非常好的績一起高中,一起進了翰林院為。
“接下來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猜到了。王玉平查到了是他的兩個好友,合謀將他的馬弄瘋了。”
“于是他做了一個計劃,一個一石二鳥除去兩個人的計劃。”
云青瑤說著,看了一眼徐夫人。
徐夫人怔了怔,攏在袖子里的手。
“徐夫人被劉璋設計,劉璋奪了徐蘆的妻,兩個人有了奪妻之恨,必然會為最大的嫌疑人。”
“而徐蘆也死了。”
“其中細節,想必已經做得很細。但沒有想到,這件事出現了一個意外,就是我的徒弟許默元忽然出現在現場。”
“王玉平沒有辦法,臨時起意,用許默元的刀將徐蘆殺了。至于劉璋,他想必會等到劉璋勾引有婦之夫從而敗名裂,再尋找機會報仇。”
一切都在按照王玉平的計劃發展,就算出現了許默元,也沒有打他的計劃。
云青瑤視線停在王玉平的上。
“你的好了,起來走幾步吧。”云青瑤道,“徐夫人想必也想看看你走路的樣子吧?”
徐夫人驚得后退幾步。
劉璋卻蹭一下站起來,看看徐夫人,又盯著王玉平,“你和元娘?”
他顯然很驚訝王玉平和徐夫人,這比王玉平康復還殺徐蘆的事更讓他震驚。
云青瑤聳肩,“劉璋你當你聰明,算無策害朋友墜馬,搶朋妻子。可卻有更聰明的人,站在你后,靜看你出丑,等你落他的陷阱。”
“三位,可真是好朋友啊!”云青瑤譏諷道。
真真的好朋友,嫉妒、眼紅、算計、甚至不惜下殺手。
這還不如敵人,至恨得坦坦,殺得明明白白。
“王玉平!”劉璋突然就失了理智,沖過去一把薅住了王玉平的領,“你、你這個畜生!”
王玉平看著劉璋,臉上浮現出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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