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東方尹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拽著那士兵的襟,怒目圓睜,“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士兵嚇的腳發,卻還是老實的道:“回國君,承國……承國兵馬……去了都城……”
“啊……”
東方尹雄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直接拔出彎刀,一刀將面前的士兵給殺了。
似是不解恨,又不停的朝著一旁的幾個士兵揮舞彎刀過去。
怎麼會這樣?
不是報信的人被殺了嗎?!不是已經確認過死了嗎?可為何還有兵馬去了都城!!
承國哪里來的這麼多的兵馬?!
只是如今的況已經不允許他在想這些了,承國的援軍正馬不停蹄的朝著這邊趕來,還有兵馬直接去了都城,他們如今腹背敵。
丟了都城整個高山國就被承國收囊中了。
褐的眸子里噙滿了冷,咬牙切齒的看了眼站在城墻上滿跡的連瑾聿,心中滿滿的都是不甘。
就差那麼一下。
就只差一步,寧城便落他的囊中,任他玩弄!
可……
“撤!”
隨著一聲怒吼,戰的士兵不由得疑的看向自家君主,眼看著城門就要被攻破了,這時候撤無疑就是給承國氣的機會,等候援軍來,那他們先前死去的那些兄弟該如何?
他們不甘心!
也沒人往后撤退。
“聾了嗎?都給本君撤退,若是違抗者,軍法置!”
‘駕——-’
馬兒嘶鳴聲、將士們的嘆息聲,后承國士兵的歡呼雀躍聲,夾雜著風聲,穿了整個云霄。
這場眼看著就要瀕臨絕的戰事最終在敵軍的撤退下迎來了滿滿的希,活著的將軍捂著傷的傷口上前來,雀躍的問:“將軍,可是援軍到了?”
連瑾聿:“是啊,援軍到了!”
只是不是來邊關的援軍,而是去往高山國都城的援軍。
葉辰總算是沒有辜負所有寧城人的托付,終于將他們救于水火之中。
放眼看去,風沙四起,吹的人眼都沒法睜開,但濃重的腥味以及倒在城墻上、地上、城墻下的無數士兵的尸首卻那般的刺眼,煙霧繚繞將所有的一切都照的異常的夢幻。
側目,連瑾聿看向了倒在尸首中的東方姝。
若不是舍替他擋住那致命的一箭,他早已了這寧城的亡魂了!
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難掩幾分愧疚。
深深的了口氣,“清靈,將東方公主的尸首帶回府。”
東方姝既然能在寧城出現,那圓圓們必定在不遠的地方,如今寧城的危險已經褪去了,也該將們接回來了。
只是……
圓圓看到東方姝的尸首,應當會不了吧。
糲寬大的手掌的著手中沾滿鮮的佩劍,仰頭看著天邊漸漸消失的一抹淡淡的紅。
倏地,天邊響起了驚雷。
‘轟隆隆——’
眨眼間的功夫,雨水混雜著風沙落了下來,雨勢漸大不斷的洗刷著每個人上的臟污與跡,就連城墻上的跡都被沖刷的流淌了出去,整個寧城恍若在一片海之中,哀嚎遍野。
彼時,也歡聲遍地。
敵軍撤離了,援軍來了,他們寧城再也不是孤立無援了!
接下來的時日里,連瑾聿帶著活著的士兵極其寧城的百姓清掃了戰場,一場暴雨過后,滿地的跡融了泥土之中,殘局也被收拾了妥當,除卻那些展笑的將士已不在外,竟看不出半點被摧殘的痕跡。
派出去的探子來報,高山國的所有軍隊連夜‘跑了’。
不知的人只當他們是怕了即將到來的援軍,連瑾聿卻是知曉,他們這般急切,不過是想要解救都城。
只是,這次怕是不能如他們的愿了!
既然來了,那就沒有再讓他們回去的道理了。
又過了幾日,由周猛周將軍率領的援軍來了,看著城樓下士兵手中拿著的承國的旗幟,寧城所有人都熱淚盈眶,這不單單是援軍更是他們堅強的后盾,讓他們明白,當今圣上沒有放棄他們,只要有難,他們就會出現。
連瑾聿親自開城門迎接。
周將軍翻下馬,上前拍了拍連瑾聿的肩頭,欣的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援軍只修整了一日,連瑾聿留下了邊得力的助手在寧城里守著,他則是與周猛周將軍一道,率領著千軍萬馬朝著敵軍的都城進攻。
東方尹雄趕慢趕的回到了都城的邊緣,瞧見的卻是都城城門早已被破開的模樣,而承國的兵馬散落在四周,只要他們一去,便會殺的片甲不留。
東方尹雄揮師而上,被旁的將軍攔住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國君,來日方長,若是貿然前進,不能確保會勝過承國……逃吧!”
說到后頭,他滿滿都是無奈與恥辱:“國君,逃吧!”
如今他們只有‘逃’這一條路了。
泱泱大國最后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是沒有一個圣命的君主罷了,若是有一明君,他們何苦落得這個下場,此時怕是早已將承國拿下了,怎會反遭圍困。
“逃?”東方尹雄冷冷一笑,“為國君,何來逃字?”
“本君便是不信了,我軍這麼多的人馬還敵不過敵軍幾千兵馬了!!”
“給本君聽好,誓死也要奪回都城……”
“報!”東方尹雄后頭的話還沒說完,探子來報,承國援軍也朝著都城進攻來了。
東方尹雄的面瞬間黑沉如墨,拔的后脊如同下了重重的巨石,將他整個子的不過氣來,險些從馬背上摔落下來,不甘的咬著后槽牙,褐的眸子幽深的看向都城的方向,像是耗費了全最后一力氣。
“撤!”
他們聽了太多的撤了,撤回營帳、撤回營帳、撤回都城……現在又要從自家都城撤離。
士兵們不傻,他們怎會不明白。
如今高山國已經被承國給攻占了下來,而他們就如同沒了家的難民般,只能抱頭鼠竄,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任誰都能夠欺侮他們。
可他們是高山國的士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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