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葉黎書掉面上的淚,嗓子里卻還帶方才的沙啞,“您又頭疼了嗎?”
老太太一直有頭疾的病,尋了好多名醫都未有治的法子。
重活一世的葉黎書卻知曉,兩年后京都會來一名神醫,對于頭疾有祖傳之法。
只是,兩年后,老太太早已不在人世。
葉黎書思及此,眼眶又有些發紅,上一世如若不是鬧著要嫁與三皇子后不惜自薦枕席,之后又卷奪嫡之爭,老太太怎的會勞過度一夜之間便傳出離世的消息。
而那時還為了蕭書祁拉攏朝臣,竟是連祖母最后一面都未見著。
當真是鐵打的心。
“無礙,不必擔憂。”老太太拍了拍榻,葉黎書順勢坐在旁邊,“書兒,你當真慕三皇子?”
老太太會問,葉黎書早已猜測到。
葉黎萱能那般確之鑿鑿的說出來,定是葉黎書在們面前說過。
“祖母,孫與三皇子素未謀面,怎會有慕之說。”言罷雙手親昵的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晃了晃撒道:“孫只想一輩子陪在祖母邊。”
老太太被逗笑了,佯裝板臉:“胡鬧,及笄后便要選夫婿了,那時怕是祖母拉都拉不住咯。”
“才不要。”葉黎書紅了臉,“孫才不要找夫婿呢。”
這句話老太太才不會當真,但葉黎書卻是極為認真的,這一世絕不會再陷的無底中。
燒壞了腦子更是無從爬起。
世安居里祥和一片,葉黎書直到用了午飯后才帶著玉竹木香回了別云居。
“姑娘,您回來了。”紫蘇迎了出來,滿臉堆笑的跟在葉黎書后。
葉黎書神冷清,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半夏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一時有些捉不姑娘的心思,以往和半夏最得姑娘喜歡,怎得今日竟這般冷淡。
別云居室。
紫蘇開擋在前頭的玉竹,忙手解開姑娘上的披風,抖了抖上頭的殘雪掛起來。
葉黎書靠在塌上,桃花眼微瞇,“紫蘇,你跟我多久了?”
被點到名的紫蘇跪在葉黎書跟前,手一下一下的著姑娘的小,神中沒有毫畏懼:“兩年,姑娘怎的突然問這個?”
讓紫蘇心里有些發虛。
“嘭”
手中的暖爐擲在地面,兀自滾了幾圈停在桌角。
紫蘇驚的跪趴在地上,“姑娘。”
“兩年,呵。”葉黎書嗤笑了聲,“約莫是我太好欺負,所以你們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竟胡造謠,不然祖母怎得會誤會我心悅三皇子?害我了懲罰。”
紫蘇子陡然一震,抬頭驚詫的看向塌上的姑娘,“姑娘,不是您讓奴婢與半夏……”
那冷的如寒冬臘月的眸生生讓閉上了,不住求饒:“奴婢知錯。”
“這等造謠生事的奴婢若是再留你們在邊,指不定如何編排我,念在你們是母親送與我的,便降為三等丫鬟吧,玉竹與木香升為一等丫鬟。”言罷,揮了揮手,“退下吧,莫再礙我的眼。”
紫蘇不敢求饒,磕頭應:“奴婢告退。”
只是將將從一等丫鬟降為三等丫鬟,明顯就是在打大夫人的臉。
剛出室,左顧右盼的便的離開了別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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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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