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老七是個有頭腦的姑娘,雖說脾氣有點暴躁,但是知事明理,還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沒想到上次小葫蘆把老七擊倒了,這個“怨恨”至今仍未消除呀。
“老七呀,老七,我的一片苦心誰理解呀!”我痛心地哀歎道。
“姐夫,我理解你。”老七淡淡地說。
我瞅著老七,仿佛不認識了。
“你…你說理解我?”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七不讓我把小葫蘆帶進九盤山寨,還說理解我,真是太狗了嘛。
“對。”老七定定地瞅著我,十分堅定地重複道:“在這個小葫蘆的問題上,只有我害最深,也只有我理解你。”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咋就聽不懂呢。”我木然地著老七。
老七幽幽地說:“姐夫,你堅持要把小葫蘆留下來,確實是為了尋找生辰綱,我覺得:生辰綱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兒了,知道這個生辰綱下落的,恐怕只有鬼了。而這個小葫蘆恰恰能對付鬼,所以,你意識到了這一點,才堅持要留下小葫蘆。”
“對,你說得太對了。”我欣喜地說。
“姐夫,我不同意你拿大姐當實驗品,是因為大姐是寨主,也是我們的大姐,我不能允許大姐有一一毫的閃失。”老七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歎著氣說:“老七,你說的有道理。這個事兒我自己不能驗證,否則,我早就拿自己驗證了。你想:除了老大,拿誰驗證都不合適呀。”
“姐夫,你就拿我來驗證吧。”老七幽幽地說。
老七的請求把我驚呆了,我楞楞地著老七,不相信地問:“你…你說啥?再說一遍。”
“姐夫,我請求你拿我來驗證。”老七重複說。
這一次我終於聽清楚了。
“不行!”我搖搖頭拒絕道。
“怎麼不行了?”老七不悅地質問道。
我痛心地說:“老七呀,你才到過小葫蘆的擊打,還沒恢複呢。假若再被擊打一次,我怕你會有『』命之虞呀。”
老七堅定地說:“姐夫,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為九盤山寨的安全,為了大姐的健康,即使我死了,也毫無怨言。”
我拼命搖著頭,說:“我舍不得讓你死呀!不行,絕對不行!!”
老七扳起臉說:“姐夫,人難免一死,鬼也一樣,我覺得:為九盤山寨的姐妹們獻,雖死猶生!”
老七的肺腑之言讓我容。
我的眼淚唰地湧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當著鬼的面流眼淚。
想當初,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沒流一滴眼淚,現在,竟然被老七得流了淚。
“姐夫,你哭個啥?真沒出息!”老七撇撇。
我狡辯道:“我…我不是哭,是砂子『迷』住了眼睛。”
老七哼了一聲,說:“你眼圈都紅了,還不是哭,騙誰呢。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呀,我知道:姐夫你這是舍不得我。”
老七的話讓我激得難以自持,我猛地一下抱住了老七。
“老七呀,我真的舍不得你呀。”我痛楚地說。
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老七的肩膀上。
“姐夫,你有大姐呢。”老七勸說道。
我地說:“老大是我的老婆,我舍不得,不過,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也同樣舍不得你呀。你要是有了三長兩短,會讓我自責一輩子的呀!”
“姐夫,別這樣,要是被其它姐妹們看見了,會說怪話的。”老七提醒道。
“看到又怎麼了?”我抱著老七。
老七幽幽地說:“我可不希別人議論我,你知道:我臉皮薄,不留下話柄。”
我哀哀地說:“老七,你就讓我抱一抱吧,也許,這是咱倆的最後一抱了。”
突然,我有一種不好的預。
道士說:小葫蘆塗抹完人後,只要吹上三口氣,就能開啟“非主攻擊模式”,這個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只吹三口氣,想想都有點荒唐嘛。
想到這兒,我頓時出了一冷汗。假若道士撒了謊,那麼,老七就會再到一次擊打。連續兩次擊打,也許真會要了老七的命。
我不能冒這個險呀。
我突然想:能否找一個別的鬼來驗證呢?
對!就找一個別的鬼來驗證,這樣,安全系數就高了。
其它鬼不是找不到,只要隨便挑一個墳地,半夜去逛一逛,就一定會遇到鬼的。到時候,用小葫蘆驗證一下,假若這個鬼離我很近了,小葫蘆依然無於衷,那麼,就驗證功了。
不過,假若小葫蘆真的無於衷,我要是被鬼纏住了,豈不是麻煩了?
我想了一下,決定冒這個險。
我松開抱著老七的手,說:“老七,我決定不在九盤山寨驗證小葫蘆了,因為,我舍不得你們任何一個人。”
“那咋辦,難道就不驗證了?”老七疑『』地問。
我慎重地說:“我準備在其它鬼上驗證。”
老七想了想,說:“也好。為了保險起見,我和你一起去,這樣,萬一遇到什麼事兒,我還能和鬼搏鬥一番。”
我知道,以老七的武功,一百個鬼中,也難得有一個鬼能打敗。如果陪我去,當然就保險了。不過,我又有點不放心老七了,假若出現了一群鬼咋辦?難道讓老七一個人作殊死搏鬥嗎?
我猶豫起來。
老七說:“姐夫,就這樣吧,我陪著你。你放心吧,我不是傻瓜,打得過我就打,打不過我就跑。以我跑的速度,只怕沒有哪一個鬼能追得上我。”
老七運刀如閃電,但跑起來也是健步如飛。
我想:還是和老大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我進了。
老大還沒睡覺,著我,說:“回來啦。”
我見老大對我的歸來,好象沒一點驚奇。
“你…你預見到我會今天回來?”我好奇地問。
老大嘻嘻一笑,說:“我哪兒有這個本事呀。剛才,老三給我報信,說你進了。”
我一聽,老三知道我回來了。那麼,老三也一定看見我抱老七了。
“老三說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老大嘻嘻一笑,說:“老三說你淚流滿面地抱著老七,好象久別重逢的夫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