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瞅著首飾盒,幽幽地說:“也許,小葫蘆只是初顯了一下威力,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很難說呀。”
我也擔心地瞅了瞅首飾盒,說:“不會吧。據我的經驗,只要把它鎖在一個盒子裡,就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武小郎,這個小葫蘆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呀,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炸,一旦炸了,我們八姐妹就完蛋了。到那時,你只能表示一下憾而已。”老三冷冷地說。
我自信地說:“老三,不管怎麼說,我已經是小葫蘆的主人了,它應該會聽我的話,不至於造滅頂之災。”
老三搖搖頭,歎息著走了。
我著首飾盒,恨恨地說:“你這個小葫蘆,太不象話了,假若你再不聽我的話,我廢了你。”
要想廢了小葫蘆,還是個難事呢。它畢竟是個寶,可能淹不死,燒不化。
首飾盒裡突然傳出“咯咯”的笑聲。
我惱怒地嚷道:“別笑了!”
我被九盤山寨的鬼們懷疑,這個小葫蘆竟然看我的笑話,真讓我萬分惱火。
笑聲戛然而止。
看來,我這個主人還能『』控這個小葫蘆。
我對著首飾盒大喊了一聲:“喂,你是真想害死我呀,我警告你:假若你再胡作非為,我決不會饒了你!”
小葫蘆一聲不吭了,也許,它有點害怕了。
“哈哈…演戲給誰看呀?”老二搖著鵝『』扇,踱著八字步,不不慢地走了進來。
我回過頭,斜眼瞅著老二,氣憤地說:“老二,你是心想跟我作對,是吧?”
老二把鵝『』扇往手上一拍,怒火沖天地譴責道:“武小郎,你差點害死了老七,難道還有理了?”
“不是我害的,只是一場誤會。”我理直氣壯地辯解道。
老二地說:“誤會?哈哈…只有傻瓜才會認為這只是一場誤會。武小郎,你心積慮潛伏到我們九盤山寨來,就是抱著兩個目的,一是想得到生辰綱,發一筆橫財。二是想滅了我們鬼,立一大功。”
“你…你胡說八道,你…你口噴人,你…你……”我氣得七竅生煙。
“哈哈…我中了你的要害,所以,你惱怒了。”老二冷笑著說。
我指著老二,下了逐客令:“你走,我不歡迎你。”
老二搖著鵝『』扇,在我的『』裡踱著八字步,不慌不忙地說:“武小郎呀,此地是九盤山寨,是我們八姐妹的家,你呢,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寄居在此的謀家、野心家、劊子手,你讓我走,搞顛倒了吧。”
我一時無話可答,老二說得沒錯,九盤山寨是眾鬼的家。
我只好說:“你願意在這兒呆著,那就請便吧。我困了,不奉陪。”
我躺了下來,閉上雙眼。
我累了,真的累了,本想在九盤山寨裡休息兩天,看來,不可能了。這個倒黴的小葫蘆,把我害得真慘呀。
假若只是老二一個人對我抱有見,我可以毫不在乎。但是,連老三都對我起了疑心,可見,除了老大和老八,其餘六姐妹都對我產生了看法。
那個老七呀,好不容易今天擁抱了我,這一下好,老七再也不會對我表示親熱了。
“武小郎,我就不明白了,你想奪走了生辰綱,這個可以理解,誰不想發財呢,對吧?可是,你想害死我們八姐妹,就令人不解了。我們在九盤山寨和你素昧平生,毫冤仇也沒有哇。你說說:為何要害死我們?”
我翻坐了起來,瞪著老二說:“要說想害死人,我坦率地說:第一個就想害死你。自從我進了九盤山,你就一直跟我作對,不但幾番想殺了我,還給我栽贓,說我『』了老四的大,你真無恥呀,無恥到了極點。”
老二嘻嘻一笑,說:“這一下你終於說了大實話,不過,只說了一句大實話。我看,你不僅想害死我,另外七姐妹也在你的屠殺名單裡。”
我張口結舌地說:“老二,你…你是寫小說的呀,真會編。你繼續編呀,我倒是想聽聽,你把我形容一個什麼樣的人。”
老二冷笑著說:“你呀,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
我嘻嘻笑了起來,質問道:“老二,你說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那麼,請你羅列一下我的罪狀。”
老二地瞅著我,半晌沒說話。
我嘻嘻笑了,奚落道:“老二呀,給人戴帽子容易,但帽子戴得合適就不容易了。你說我十惡不赦,但卻說不出我的一條罪狀,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這是汙蔑、誹謗、造謠中傷。”
老二咯咯笑了,笑得很開心,等笑夠了,慢悠悠地說:“武小郎,我羅列不出你的罪狀,恰恰說明你是一個很險,很狡猾的壞蛋,你幹了壞事,卻掩蓋得滴水不,讓人察覺不了。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幹的壞事,遲早會有暴『』的一天。到那時,你就原形畢『』了。”
我坦然地說:“老二呀,只怕你等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也等不到我原形畢『』的那一天。”
老二瞅著首飾盒子,問:“你把小葫蘆鎖進首飾盒了?”
我點點頭。
突然,我發現老二變苗條了。
“喂,你好象變漂亮了嘛。”我不想和老二劍拔弩張,想緩和一下張的氣氛,便打趣地說。
老二惱怒地說:“你…你想調戲我?”
我橫了老二一眼,問:“我誇你漂亮,難道就是調戲你?”
老二橫眉瞪眼地說:“你誇我漂亮,就是想打我主意嘛。”
我撲哧一聲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老二說我想打的主意,想是太好笑了。
“你笑啥,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老二氣呼呼地說。
我止住笑,心想:不妨跟老二開個小玩笑。於是,我一古碌爬了起來,說:“我想抱抱你,親親你了,說不定還想……”
老二見我撲向,嚇得臉也白了,一個急轉,連鵝『』扇也不要了,拔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