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算他們攔下了那輛巡邏車,那最后到底是如何搞定那輛車上的警察的?”
面對這個問題,徐天南的大腦突然快速旋轉了起來。
若對方使用特殊破胎強行讓巡邏車掉下路基,那麼車警員則會因車禍而失去戰斗力,但是現在面前的越野車只有右前有破碎的刮痕跡,其余車部位漆面完整,顯然沒有出現車禍的樣子。
既然越野車當時沒有沖下路基,那麼只可能是在路面上急停了下來,若這樣的話,車的警員最多也只是點輕傷,在人均有配槍的況下不可能會被楊萬里這三人制伏。
那麼最有可能的一種況,則是楊萬里三人當時偽裝了當地的農民,或騎行者,或路人等無關人員,趁巡邏警員在換備胎不注意的況下將對方3人制伏。
但是這個念頭也很快就被徐天南否定,失去了2號的行刑者團隊,本就是3個普通人,甚至還有1名傷的子,就算出其不備的攻擊,也很難在第一時間將幾名訓練有素的警員全部制伏。
想到這里,徐天南卻突然聽到越野車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咔咔”的聲響,鄭江虎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于是走上前查看。
徐天南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老鄭小心!別靠近他!”
“啥?”鄭江虎看著徐天南那副張的模樣,不也覺得有點奇怪,在他眼里,面前的楊萬里簡直就像案板上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對方還被打著背銬,那自己還不是隨意拿?
然而就在此刻,楊萬里卻突然將一只腳踏在車輛后備箱,隨即猛然發力蹬,整個人也就如同出鞘的利刃那般,利用蹬踏的力量撞向了鄭江虎。
楊萬里蹬向后備箱的這一腳力道很大,就連金屬車此時也被踩出了一塊巨大的凹陷,然而還未等鄭江虎反應過來,他的整個就直沖沖地撞在了自己的上。
突然被撞倒在地,鄭江虎立刻也爬了起來,然而當他剛起時,卻發現楊萬里已站在了自己面前,而對方剛才被銬在后的雙手,此時也不知為何被掙,正晃晃地掛在了右手的手腕。
直到這時,鄭江虎才終于看明白了,原來剛才那聲脆響竟是楊萬里手掌的骨骼響,對方憑借著蠻力將左手大拇指的關節擰至臼,隨后才將左手從手銬中了出來。
鄭江虎見狀不妙,立刻舉起了手中配槍,然而還未等他開槍,對方便先一步上前,以鍛煉的猶如鋼針一般的大拇指死死嵌了自己脈搏上方的位,使得他疼得整條胳膊都搐變形,手中的配槍也掉落了下來。
眼看配槍掉落,自己的胳膊也在對方巨大的力量下被控制住,鄭江虎深吸一口氣將后仰,繼而猛然一記頭槌,朝著對方面部砸了過去。
這是鄭江虎在警隊部練就的一招絕技,以他堅的腦殼來說,曾經甚至有過撞斷三塊磚頭的榮記錄。
眼看頭槌即將砸來,楊萬里此時一只手于臼狀態,另一只手還抓著對方的手腕,突然間,他也學對方的模樣后仰著,竟以自己的頭部猛然朝著對方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二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發出猶如兩塊大石頭砸到一起時的響聲。就在響聲過后,鄭江虎卻被撞得接連倒退,天旋地轉的覺頓時席卷大腦,好一會才強忍著疼痛與眩暈站起了,結果發現面前的楊萬里不僅沒有傷,反而還能趁勢上前一步,朝著自己打出了一記勾拳。
鄭江虎此時的整個腦袋都是眩暈的,眼睛看東西都仿佛出現了重影,于是他下意識地出胳膊抵擋,卻不料因自己眼中出現了重影而判斷錯誤,對方拳頭著自己胳膊飛過,結實地打在了自己的下頜骨。
就在對方拳頭擊中自己的一剎那,鄭江虎也終于到了那巨大無比的力道,對方拳頭就如同一個被掄飛了的鐵錘,夾雜著拳風打了過來,竟直接將自己這幾乎一百八十斤的打得雙腳都離開了地面,隨即整個人直地倒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戰斗能力。
楊萬里走上前,一腳踩碎了鄭江虎掉落在地上的對講機,隨后又撿起了對方的配槍,卻在這時聽到了后不遠急促朝自己奔襲而來的腳步聲。
就在剛才,當慕容水看見楊萬里的戰斗方式時,當即就明白了對方擁有著深不可測的武力值。
此時,慕容水趁著楊萬里注意力全在鄭江虎上時,快速地奔襲而去,借助奔跑時的力量全力踢出一腳,直打對方頭部。
10米,7米,3米……
眼看慕容水的飛踢即將命中,楊萬里始終平淡的目卻突然一沉,以右腳踩踏地面,帶著扭轉時的作,迎面又是與對方打出了一記同樣招式的正踢。
正因為二人使出了同樣的招數,同時也正因楊萬里巧妙地利用了自己高與長的優勢,在慕容水即將打到自己時,抬提膝發力一氣呵,先一步打在了對方的口,生生將慕容水騰空時的又踹了回去。
又是一聲悶響,慕容水騰空時的被對方直接踢了回來,而臉上也同時掛滿了不可思議的表,不敢相信看似瘦弱的楊萬里竟有如此巨大的發力,這力道就像一列小型火車,直沖沖地穿過了自己,傷及五臟六腑,帶來一瞬間窒息般的疼痛。
直到這時,楊萬里才真正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他從最初犯案時就在刻意藏著自己的實力,因此在警方所有掌控的信息當中,凡是行刑者案件中涉及到武力解決的環節都是由2號壯漢拋頭面。
這樣一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在行刑者團隊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一個,竟然會是一個看似瘦弱,同時又一臉斯文相貌的首領,而任憑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樣一個犯罪團伙中,有最高智力與最高武力值的,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水!”
徐天南跑上前扶起了慕容水,只見對方整張面孔都因巨大的疼痛與窒息而顯得發白,好一會才終于深深地回上了一口氣,口中艱難地道:“老大,我……我大意了!咳!咳!”
慕容水咳嗽了好一會,才突然又出一句話道:“我一直以為……楊萬里這家伙……是行刑者里的徐天南呢!想不到這人……這麼強!”
“喂!你什麼意思啊!”徐天南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大聲質問道:“什麼行刑者里的我啊?都被打這樣了你還!剩下的給我!”
說話間,徐天南解下領帶纏繞在了拳頭上,目凌冽地看著對方,擺出了戰斗姿態。
“老大!你干嘛啊!”慕容水上前正打算阻止對方,但是剛站起,前剛才被踢傷的地方卻又開始劇烈疼痛,形一個不穩,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徐天南:“你別過來,剩下的給我!”
“喲?”楊萬里似乎瞬間對這句話產生了興趣,他抓住了自己左手臼的大拇指,稍加用力便傳來“咔咔”的骨骼響聲,片刻后,臼的指關節也被接了回來。
“天南兄,聽你這話意思,難道你想與我一戰?”
楊萬里說話時緩緩走了過來,臉上還有著一譏諷般的笑意。
但徐天南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他將拳頭得更,看樣子準備正面迎接對方的攻勢。不過此時他心里也十分明白,僅憑對方剛才一擊就踢傷了慕容水這件事來看,他也絕對明白自己與對方在武力值上有著次元級的差距。
楊萬里走路時活著拳骨,發出“嘎嘎”的響聲,同時又沖對方笑道:“天南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在北山那晚,你好像說過一對一我絕不是你的對手吧?”
“唔……”
徐天南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對方,畢竟像這種“自己要以一敵二”,“一對一你也絕不是我對手”之類的話,都是自己曾經在對方面前立下的豪言壯語,然而當這些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時,自己的臉上也不到有些發燙。
但是徐天南這種“自殺式”的挑戰也絕不是沖為之,因為就在剛才,他發現鄭江虎已悄無聲息地爬了起來,正在緩緩取下背后的行軍包,因此自己只要裝裝樣子拖延對方幾秒鐘,堅持到鄭江虎拿到武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