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小時的時間,鄭江虎開著的越野車又一次以極快的速度追了過來。
介于徐天南沒有被算作戰斗人員這點考量,他與李孟雪二人只能坐在越野車的后備箱,但他卻似乎并不滿意自己這個位置,依然不老實地翻過后排座椅,大聲提醒道:“別開槍!水還在對方車里!”
“知道了!知道了!”
鄭江虎頭也不回地回應著,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揮了揮,示意徐天南回到自己該去的位置上,并提醒道:“別再往前竄了啊!后排那4個人都快被你死了!”
徐天南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鄭江虎在開車,星夜坐在副駕駛,因此剛才這輛車上的4名警員也都被到了后座,怪不得這幾人看上去得面通紅,于是也不好意思地對幾人說了句“抱歉”,隨后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前方小貨車。
一名打手盯著同伴尸,心里也到一陣巨大的悲痛,憤怒地一拳砸在車廂,然而眼角剛才被慕容水撞破的傷口卻疼得突突直跳,氣不過的他從角落里一把揪起這個鐵頭,將手槍死死抵在了對方太上。
“啊啊啊!”
慕容水被膠帶封住了,想求饒卻又說不出話來,然而以并不聰明的大腦來說,剛才那個拯救李孟雪的計劃完全是臨時起意,因此也更沒有想過,萬一李孟雪得救后自己會是個怎樣的下場。
“賤人!你不是能打嗎?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讓你給我兄弟陪葬!”
剛才打死你兄弟的是那個星夜的警察,關我什麼事啊!如果剛才把你撞疼了我給你道歉,大不了你再打我一頓吧,干嘛要刀槍呢?
殊不知,慕容水現在多麼想大聲說出這些求饒的話,但被膠帶封印的本也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盡管已在用哀求的眼神向對方示弱了,但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打手卻再次惡狠狠地道:“他媽的!你還敢瞪我!”
慕容水:“嗚嗚嗚……”
打手一愣,仿佛突然明白了,厲聲道:“臭娘們的不僅瞪我,還敢罵我!”
慕容水只覺頭頂一道炸雷劈來,對方這領悟能力也真的是沒誰了,因此在這種極度的求生之下,腦海中突然靈閃過。
既然對方本無法領會自己的眼神與話語,那不如直接向對方下跪算了,只要能像對方表現出自己完全配合并且沒有惡意的態度的話,說不定對方現在還能繞過自己。
畢竟丟點臉,總比丟了命強。
打定了主意后,慕容水突然點點頭,瞇起眼睛討好般地笑了笑,而對方打手也是死死揪住了的領,怒目圓瞪道:“還敢嘲笑老子!你真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吧!”
看來對方的理解能力是真的無藥可救,于是慕容水索雙一彎,直接朝著地上跪了下去,卻不料打手被這一記用力過猛的下跪拉扯得一起摔倒了下來。
“哎!哎!哎!”
晃來晃去的車廂本就搞得眾人有點站不住腳,再加上慕容水這麼一拽,打手整個人的重量也頓時了下來。
“唔!唔……”
慕容水想卻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打手朝著自己栽倒了下來,然而自己的鐵頭卻又那麼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對方的鼻子上,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打手也被撞得滿臉鮮,痛苦地倒在地上嗷了起來。
“嗷……”打手捂著鼻子,痛苦地掙扎起,大聲對慕容水道:“臭婆娘!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慕容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怎麼都沒想到會演變這副局面,但是當看見打手真的想殺了自己時,被束縛住手腳的就開始像泥鰍一樣在后車廂里滾來滾去,就算撞到了椅子上也不停歇,面對打手指著自己的槍口,用盡渾力量搖晃著腦袋,里不停“嗚嗚嗚嗚”地喚著。
“住手!”
正在開車的林萬山雖然沒有回頭,但還是過駕駛室與車廂之間的小窗戶看見了正在發生的事,于是他命令道:“現在留著的命還有用,想殺就等我們過了邊境線再說!”
打手了被撞爛了的鼻子,了滿手鮮,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被另一名同伴打斷道:“老板!他們追上來了!”
一聽這話,后車廂幾人也沒空理會慕容水了,趴在后車門上一看,果然發現了幾百米外的車燈。
在這種沙塵暴即將來臨前,不會有別的車輛再上邊境公路,因此也只能是剛才警方的另一輛車。
果然,沒過多一會,那輛越野車便追了上來。
打手把手槍從孟寶貝在窗戶上砸出來的豁口了出去,對準后方越野車就開出了一槍,打在了引擎蓋上,飛濺出了火花。
只見越野車稍微晃了一下,很快又追了上來,看來在這種距離很難確命中對方司機的駕駛員。
越野車,星夜從副駕駛出手,也是同樣對準貨車的胎打出了幾槍,但今天的槍法卻沒有往日的水準,一連幾槍都打到了路面上。
鄭江虎道:“星夜你今天怎麼回事,以你的槍法,在這種距離下擊中對方胎應該不問題才對!”
星夜沒有回應,只是再次將半個子出窗外又開了一槍,依然又打偏在了車廂上。
突然,前方貨車的后門被打開,正當眾人還未看清里面況時,剛才被打死的那名打手的尸卻被丟了出來,在公路連滾幾圈后,橫在了路中間。
“我去!”
鄭江虎一把方向盤打死,在路面上出了幾十米長的剎車痕跡,才終于勉強停下了車,否則以現在這種百公里的時速碾過尸的話,必然當場就會引起側翻。
片刻后,鄭江虎再次開車追了上來,然而就在前方小貨車的林萬山,卻聽到邊有人在自己。
“老……老板。”
林萬山轉頭看向旁邊,發現坐在副駕駛的打手,此時上的服都已被鮮染紅,整張面孔都變得煞白那般毫無。
林萬山心里一沉,明白對方也是因到了槍傷失過多,于是急忙道:“堅持一下!還有幾百公里就到邊境線了!千萬堅持住!”
打手搖搖頭,他覺自己上已開始漸漸發冷,呼吸越來越沉重,于是艱難地道:“老板……我可能,可能撐不到和你去邊境了……”
“住口!”林萬山立刻打斷對方道:“既然說好了一起走!那就要一起走!不許你再說這種鬼話!”
片刻后,打手緩緩從腰上出手槍,換上了新的彈匣道:“老4……是被這幫警察殺的,就算是他的尸……也能為兄弟們爭取一點時間,但是我……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老板……停車,我……我要下去!”
“閉!不要再講這種話!”
林萬山一腳油門把車開得飛快,但還是聽到旁打手道:“快……快停車吧,讓我在死前……為兄弟們……做點事!求求你……老板!讓我……再做點事……”
“!!!”
林萬山瘋狂地拍打著方向盤,卻還是無發泄心中的那恨意,而后車廂的兩名打手也是不斷說著勸阻的話,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對方在這樣的狀態下,是絕無再撐到邊境的可能。
最終,林萬山還是將貨車停了下來。
打手將手槍上膛,艱難地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對著林萬山笑了笑,叮囑道:“老板……快走!帶兄弟們……去過好日子!”
在距離對方幾十米遠的距離時,鄭江虎停下了車,本以為對方要再次發攻擊,卻只看見一名打手下了車,緩緩走了過來,他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朝眾人道:“準備戰斗!”
話音落下,就有一發子彈打中了越野車前端的防護鋼梁,蹦出了火花。
“不好,這人的目標是打我們的胎!快!別讓他靠近車輛!”
說完后,鄭江虎帶著幾名警員紛紛主開門走下了車,沿著路基兩邊作為掩護,朝著對方走來的方向主迎了上去。
幾發子彈從邊飛過,但打手卻還是不管不顧地朝前走著,因為他自己以自己一人之力絕不是面前這些警察的對手,于是此刻他眼中唯一的目標,就是打越野車的胎,為林萬山等人的逃離爭取時間。
最終,打手在還沒有接近越野車時,就在兩邊警員強大的火力之下,中數槍倒在了地上。
車輛雖然是保住了,但是時間也耽誤了不,況且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再來一次,一旦下次的攻擊損毀了車輛,那眾人也就不可能在這樣的荒漠中追上對方。
時間迫不容耽誤,這支專案組隊伍又重新坐回到了車上,朝著林萬山的方向再次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