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喂!醒醒!姓徐的!”
鄭江虎糙的大手在徐天南的臉上狠狠一頓拍打,終于也是把對方醒了過來。
徐天南艱難地爬了起來,發現那名殺手已被專案組的組員戴上手銬押了出去,而文四寶也是被扶到一張椅子上,里含含糊糊地不知在咕噥什麼。
“還好剛才出現場的警員認得你倆,這才聯系到了我們。”鄭江虎急切地問道:“這個殺手是誰啊?為什麼要對你們下手!”
徐天南道:“看來林萬山這次也是徹底急了,林飛被殺再加上他自己也被警方通緝,像這種人有仇必報,果然還是要對我們進行了報復!”
說著,徐天南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立刻道:“不好!水現在也有危險!”
徐天南拿起手機,就撥通了慕容水的電話,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其后,徐天南又與水媽打過去了電話,得到的消息卻是慕容水今晚要和同事一起吃飯,所以就提前打了電話告知他們二老要晚一點回家。
現在聯系不到人,徐天南顯得也很是著急,但星夜卻站出來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見和李孟雪法醫一起走的,但去了哪里不知道。”
徐天南立刻意識到對方這是今天與自己生氣,晚上肯定約著李孟雪一起出去玩了!于是急忙拿起手機,又撥通了李孟雪的電話,卻不料那邊電話直到響鈴結束,也還是沒有人接聽。
看來現在無非就兩種況,要麼慕容水還在生氣故意不接電話,要麼對方二人就已經出了事,但不管哪種況,現在既然還沒有接到群眾的報案,則說明事態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于是徐天南急忙編輯出了一條短信,告訴對方現在有危險,若看到這條信息后立刻報警。
短信分別發給了慕容水與李孟雪二人,但等了一會之后依然無人回應,于是徐天南接滿一盆涼水倒在了文四寶頭上,頃刻間對方也是渾一驚。
“四爺!四爺!李孟雪平時都喜歡去哪!”
“唔?”文四寶抬起了半張眼皮,看了很久才認清面前的人,回應道:“天……南?你……喝?”
“我喝你大爺啊!”徐天南搖晃著對方腦袋,大聲問道:“我問你!李孟雪平時都喜歡去哪里?”
“我……家。”
徐天南恨不得兩耳子扇過去,只好對鄭江虎道:“老鄭,召集專案組員分4組,先從公安局半徑三公里之的咖啡廳、慢搖吧、音樂餐吧開始搜索!”
“OK,現在就安排!”
鄭江虎說完后,立刻在對講機中安排了4組人開始進行搜索,隨后又找人去把文四寶背回局里醒酒。
正當徐天南走出串串店大門時,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當他回頭看向店時,果不其然,因為文四寶剛才吃的火鍋一直使用的煤氣罐加熱,所以桌面上的鍋底此時還在“噗噗”冒著熱氣。
徐天南立刻道:“所有人!快!離開現場!”
鄭江虎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很快帶著眾人撤離,只聽徐天南道:“這個殺手剛才拿了一把仿造的警用54式手槍,被四爺當菜涮到鍋里了!”
話音剛落,只見那個冒著熱氣的鍋底突然炸裂,一枚子彈也在炸裂中擊穿了鍋底,直接朝人群飛了過來,頓時擊中了文四寶的另一條。
“嗷!”
趴在警員背上的文四寶本于深度醉酒的狀態,然而大卻突然覺到仿佛被人狠狠踢了一腳,隨之傳來了一陣麻木的覺,最終使得他睜開了眼睛。
當文四寶看向自己大時,發現竟多了一個呼啦的傷口,鮮正隨著子開始逐漸蔓延,任憑他再怎麼酒醉,也立刻意識到自己不知為何中了槍傷。
此時,整個串串店都響徹著文四寶的嗷聲。
“啊……這怎麼躺著也中槍啊!”
……
同一時刻,天津路某巷道。
慕容水揮舞著手中一木掃帚,打掉了面前打手的砍刀,將李孟雪護在后,沉著臉道:“你們是林萬山的手下吧?”
為首的打手也終于見識到了慕容水的戰斗力,因此并不敢再貿然上前,于是與另外三人將們圍堵在了墻角,威脅道:“是誰派我們來的你不用管,今天只要你們乖乖的和我們走一趟,我保證不難為你們!”
“我信你個鬼啊!”
“咔嚓”一聲,慕容水將面前掃帚掰兩截,一手握著一截短,與面前幾名打手對峙道:“真是膽大包天!警察你們都敢惹!”
說完,慕容水歪過腦袋對后李孟雪道:“你不是警察嗎?給我像樣點!”
聽到這話,李孟雪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名警察,但對于來說,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法醫,平日雖然對于除暴安良、先士卒這種事時刻掛在邊,但曾經在警校期間就連槍械訓練都是能躲就躲,更別說真正面對幾名手持砍刀的打手時,心還是止不住涌出了巨大的恐慌。
輸人不輸陣,李孟雪還是清了清嗓子,從慕容水的后站了出來,故意著嗓子道:“對……對啊!我可是警察!今天你們若是敢襲警,罪過可就大了知道不!”
說完,李孟雪就習慣地準備從后背包掏證件,卻不料抓了個空,此時才想明白自己與慕容水的包還丟在了串串店,二人此時現在就連部手機都沒有。
打手本不為對方的話語所撼,對著旁同伙道:“上!這倆小妞要是再不配合的話先打斷,反正抓活的給老板就行!”
李孟雪一聽這話,當即嚇得又躲回到了慕容水的后,哆哆嗦嗦地道:“阿水……靠你了啊!”
慕容水本覺得對抗這4名打手應該不問題,但此時邊卻多了個拖油瓶,因此心中也是有點力不從心,低聲道:“一會你跟我,記得自保!”
“哎!哎!我怎麼……”李孟雪話還沒說完,慕容水就直接沖向了正前方的一名打手,用力揮舞著手中棒朝著對方頭上打了下去。
打手見狀,立刻將砍刀橫在頭頂,準備抵擋對方打開的子,卻不料慕容水在這一即將打下時突然收住了形,右腳猛然踩踏地面,將整個人向左側平移而去,以極快速度的一腳踢在了另一名打手的臉上。
這一腳出其不意,另外一名打手本來不及反應便被踢得趴在了地上,而這時距離最近的一名打手也適時出擊,一刀砍向了慕容水的胳膊。
慕容水早已料到對方的同伙會在此時出擊,于是當對方揮舞著砍刀襲來時,便突然蜷起,直沖沖對著這名打手的前撞了過去。
慕容水的戰斗風格連消帶打,經常以讓對方捉不的方式直取要害,此時這名打手的砍刀即將落下,卻本沒料到對方會迎著自己砍刀撞了過來,隨后打手被撞得連連退后幾步,一腳踩在了一個空酒瓶上,整個人頓時倒了下去,后腦勺也“咚”的一聲撞在了地上。
一來二去間,已有兩名打手失去了戰斗力,剩下的兩名打手也不敢怠慢,于是將目放在了正在向慕容水逃竄的李孟雪上。
為首的打手上前就抓住了李孟雪的頭發,一把就將對方掀翻在地,然而還未等他上手控制住對方,半截木突然從遠飛來,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打手痛得嗷一聲,正當他睜開眼睛時,只見慕容水又在頃刻間放倒了一名打手,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地站在這里。
形勢瞬間逆轉,慕容水冷笑著,掂量著手中的木,在空中一甩一甩地走向了最后那名打手,冷笑道:“就剩你一個了,說吧,想怎麼死!”
此時的李孟雪雖然還是只敢藏在慕容水后,但氣勢上卻完全和剛才判若兩人,甚至還會做出一副自認為兇狠的表,指著最后一名打手道:“膽子不小啊你!敢襲警!說!是不是林萬山派你來的!他現在人在哪?”
打手捂著腦袋,剛被棒砸出的鮮也從指間滲落出來,一步步后退被到了墻角。
慕容水:“林萬山在哪?你要是再不說,可就別怪我下死手了哦!”
李孟雪:“快說快說!”
打手疼得吸溜著,一邊道:“好……好……我說,老板他人就在……”
慕容水見對方只張不見聲,于是立刻道:“你給我說清楚點!”
突然,慕容水覺后傳來了鞋子趿在地面的“嘶嘶”聲,當回過頭去時,赫然發現林萬山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而李孟雪也此時被對方死死鉗在了前,捂住了,發出咕咕噥噥聽不清的聲音道:“額水……狗窩……”(阿水救我)
慕容水心里頓時一驚,原來打手剛才故意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才會導致李孟雪被林萬山抓走。
但是當正要上前時,卻見林萬山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了李孟雪的腦袋上,低聲道:“不要過來!不然我打死!”
慕容水怎麼也沒料到對方竟然還能買到私槍,于是也立刻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里沉聲道:“林萬山,現在全城都在通緝你,放棄抵抗吧,你跑不掉的!”
林萬山冷笑一聲,斜著眼睛看向對方,惡狠狠地道:“跑不跑得了,這得看我的本事!但是在這之前,還得委屈你一下了!”
話音未落,慕容水突然覺后傳來一陣風聲,然而還未等來得及反應,一聲巨大的敲擊聲便從腦袋中傳了出來。
只聽“咚”的一聲,打手便狠狠一子砸在了的腦袋上,頃刻間,慕容水的腦袋中傳來了頭痛裂的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變得天旋地轉,但手中還是本能地死死抓著一棒,準備轉進行反擊。
后打手見狀,立刻抬起手,對著慕容水的腦袋又是一子打了下來,而這次的力度之大,竟“咔嚓”的一下將棒都打斷,慕容水也是終于在頭頂一道鮮流下后,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打手丟掉棒,心有余悸地對林萬山道:“老板還好你來了,這小妞太能打了,我們兄弟幾個差點折在這里。”
林萬山舉起手槍,用力朝著李孟雪的腦袋砸了下去,只聽對方悶哼一聲,便與慕容水一樣,很快昏倒在了地上。
“老五呢?他那邊的況怎樣了?”
打手一臉凝重地道:“暫時還沒傳來消息,該不會失手了吧?”
林萬山道:“老5和你們不一樣,他可是帶著槍過去的,就算對方有兩個人,但其中一個部了傷等于說是廢人,按理說不可能失手才對。”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他?”
林萬山想了想,“算了!不管老5有沒有開槍,現在警方肯定已經把那邊包圍了,我們若是過去的話只會自投羅網。”
打定主意后,剩余幾名打手也陸陸續續緩了過來,眾人將李孟雪與慕容水抬進了一輛小貨車,隨后用膠帶將二人的雙手死死纏繞在了后。
正當準備離開時,林萬山突然覺遠有人朝自己這邊奔來,只見對方一個甩手,一道銀便從對方的手中閃過,飛向了貨車的眾人。
“快關門!”
打手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出手關閉了車門,而就在他關閉車門的一瞬間,一把厚重的菜刀頓時以雷霆之勢劈砍在了車門上。
這柄菜刀從幾十米遠的距離飛來,但力度卻無比之大,就連半個刀都砍了鐵皮車門,差點砍到了那名打手的頭上。
打手看著眼前鋒利的刀刃冷汗直冒,而就在距離這輛小貨車不足百米遠的地方,孟寶貝著雙腳,整個人奔跑時的作卻猶如驚的犀牛,在水泥地面上都砸出了“咚咚咚”的聲響,一邊還在用銅鑼般的大嗓門喊道:“狗雜碎!給老娘放開們!”
林萬山自知這樣下去絕對會引來警察,于是立刻讓打手開貨車,隨著眾人與孟寶貝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大家也是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突然,只聽后車窗頓時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直接砸穿了后車玻璃,其后又力道不減半分地穿過眾人,徑直砸在了駕駛室與車廂之間的防護玻璃上。
帶鋼網的防護玻璃瞬間被砸得碎,而一塊稍大的玻璃碎片也是被砸得飛向擋風玻璃,瞬間將擋風玻璃砸出了一小片蜘蛛網的碎裂形狀。
開車的打手一陣慌,但好在林萬山幫忙扶住了方向盤,否則整輛車都有可能到這塊掌大的石頭影響,差點就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杠上。
終于,林萬山看著自己與孟寶貝的距離越拉越遠,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自語道:“這誰家的瘋婆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