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要舉報人出千,一眾賭徒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牌,圍繞在了徐天南這桌,看起了熱鬧。
賭場通常都有一個鐵律,那就是但凡抓到出千的,就必須打斷手腳,用以震懾那些懷有歪心思的老千。然而就在賭場維護自己規矩的同時,還要最大限度增加那些瓷誣告的本,于是在此基礎上,又誕生了一條相反的規矩,那就是若有人舉報別人出千但拿不出證據,則視為誣告,賭場則會留下誣告者的一條手臂。
此時,幾名安保怒目圓瞪,厲聲道:“對!這是我們賭場的規矩,你若敢誣陷別人,一樣要砍掉一只手,怎麼樣?想好了嗎?”
徐天南點點頭,“想好了。”
咣當一聲,安保人員從腰里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拍在了面前賭桌上問道:“好!說吧!你想舉報誰?”
徐天南緩緩抬起手,指向了賭桌對面的荷。
“什麼?”領頭的那名安保頓時愣住了,質問道:“你說誰出千?”
徐天南道:“就這位荷小姐姐,出千。”
荷聽到這話,頓時顯得異常張,求助似的看著那名安保,小聲道:“虎哥……”
那名虎哥的人抬起頭,用眼神示意荷不要講話,隨后一屁坐在賭桌上,幾乎將臉湊到了徐天南的面前,咬著牙道:“老子最后問你一遍,想好了嗎?”
圍觀的賭客們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誰都知道荷是賭場培養出來的“業務英”,于是也為這個傻到竟然敢和賭場作對的男人了一把汗。
徐天南笑了笑,表輕松得就像去洗腳城選技師一樣,“想好了,就了。”
“好!”虎哥猛然一腳踩在桌子邊,晃著砍刀威脅道:“臭小子,你攤上事了知道嗎!今天你若拿不出出老千的證據,老子非砍了你兩只手!”
徐天南沒有急著舉證,反而站起,目看向周圍賭客大聲道:“各位,其實在這家賭場里,最大的老千就是他們自己,你們都被騙了!”
聽到這番話的賭客們先是沉默了片刻,突然七八舌地大聲附和了起來,將自己輸錢的怒氣化作為語言,對著賭場一眾工作人員謾罵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媽了個子的!怪不得老子一直輸,原來這賭場也在出千啊!”
——“哎!這沒證據的事你別講,當心被他們聽到!”
——“他們聽就給老子聽求去!反正現在輸得吊蛋的,我還怕他們聽到?”
——“退錢!”
徐天南趁爬上了賭桌,繼續對眾人大聲道:“各位,看清你們手中的籌碼,這是被加了磁的!不同的面值有不同的磁,當你們將這些帶有磁的籌碼放在賭桌時,賭桌會自識別我們每人下注的錢數,隨后將信息反饋給發牌機,因此發牌機就會故意發給我們輸給莊家的牌,就算偶爾讓我們贏一把,也只會選那些下注最的人獲勝。”
“你他媽放屁!”虎哥看著這狀況也有點急眼了,沖上前就要把徐天南拉下來,卻不料對方突然一個蹦跶,又跳到了另外一張賭桌上。虎哥還想追過去,卻不料被輸紅眼的一眾賭客卻攔住,一時間,賭客與安保互相對峙著,中間形了涇渭分明的一條分界線。
就在荷的桌子側面,鑲著一個四方形的金屬槽子,里面全是剛才用完后被丟棄的牌,這些牌都很嶄新,幾乎沒用幾回就被丟到了這里。
徐天南指著那些被丟棄的牌,大聲解釋道:“各位請看!為什麼這家賭場的牌用兩次就要丟掉,那是因為撲克牌也有著磁,一旦使用超過2次以后磁就會變弱,發牌機就無法保莊家一定拿到贏我們的牌!”
“扯淡!”虎哥剛要反駁,徐天南立刻又道:“還有!為什麼那個荷小姐每次都要我們把籌碼放在自己面前的押注區?難道就是因為籌碼不線是賭場的規矩嗎?那你們可就把賭場想簡單了!我告訴你們吧!那是因為籌碼牌一旦在了白線上,賭桌就很難識別出我們下注的錢數,因此也就沒有辦法控制那個押注最的人贏了!這都是他們的套路!”
虎哥的忍耐也終于到了極限,對著一眾兄弟就命令道:“別他媽聽這小子胡說八道!給我打死他!我看誰敢攔著!”
眼看對方即將沖向自己,徐天南冷笑一聲,“胡說八道?那我現在就給你們看證據!看好了你們!”
說完,徐天南拿起賭桌上那盞厚重的水晶煙灰缸道:“看好了!這就是證據!”
一聲大喊,徐天南舉起煙灰缸就砸向了桌面,因為他堅信自己的判斷,同時更加堅信就在這張桌面下方,一定有著某種可以識別籌碼牌磁的電子設備。
“咚”的一聲!厚重的煙灰缸狠狠砸在了桌面上,然而就在這一聲撞擊之后,徐天南驚訝地發現桌面不僅沒有被砸爛,反而又將煙灰缸彈了回來,“咚”的一聲,彈回到了自己額頭。
“嗷……疼……”
徐天南沒料到桌面如此結實,他疼得蹲下了,捂住腦袋上砸出的腫包,吸溜著,眼淚都幾乎了出來。
在場的賭客原本還覺得這人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后來在看見對方這副搬起煙灰缸砸自己時的模樣,心里不也對徐天南的判斷有了懷疑。
于是,也沒人再敢嚷著賭場退錢,人群自閃開了一條道路,既然事不關己,還是高高掛起的好。
虎哥冷笑一聲,從牙里出幾個字道:“臭小子,你死定了!”
說完,虎哥舉起手直型拐,三兩步沖來,朝著徐天南的頭上就砸了下去,這種金屬制的直型拐威力巨大,但凡打到人任何部位,輕則使對方喪失抵抗能力,重則立刻打斷部的骨頭。
“啊!”
只聽虎哥大一聲,直型拐卻沒有打在徐天南的頭上,反而卻見從剛才起就一直唯唯諾諾的慕容水突然追了過來,一腳踢在虎哥的窩中,對方頓時跪倒在地。
慕容水不等其他幾名安保人員反應,一把從對方手中奪過那支直型拐,一手握著武握把,在空中飛快地轉了幾圈后,猛然砸向了后的賭桌,只聽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直型拐的金屬頭竟生生進了賭桌。
虎哥心知不妙,絕不能讓賭客們看到賭桌部的構造,立刻對手下道:“上!先給我把這丫頭弄死!”
幾名五大三的安保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此時也立刻就曉得了事的嚴重,于是各自拿起手中武沖了過來。
一名沖在面前的安保舉起手中棒,對著慕容水就打了過去,卻見對方靈巧地閃,翻滾至賭桌的另一面,瞬間單手撐在桌面上,以斜在空中的姿態一前一后踢出兩腳,打退了另外兩名安保。
“!”
虎哥怎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瘦兮兮的孩竟這麼能打,于是也起邊一把椅子,朝著對方就丟了過去。
實木制的靠背椅很沉,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線后砸了過來,此時的慕容水早已預料到對方會有此招,在與其余幾名安保手時,其實也一直都在觀察虎哥的作。
就在椅子即將砸到自己時,慕容水突然側過,雙手在空中直接抓住一條椅子,借著虎哥丟來的力量,自己稍加用力就改變了椅子飛來的方向,瞬間打在了另一名剛爬起的安保人員背部。
一聲巨響,實木的椅子也被砸得細碎,慕容水趁機按住對方腦袋,朝著賭桌上又是狠狠一砸,對方頓時被砸得兩眼一黑,天地都失去了方向。
慕容水心知對方人手眾多,因此這里絕不適合戰,于是在又一次躲過了虎哥的攻擊后,心中已想好了對策。此時拿著一從對方那里搶來的短,一邊躲閃著虎哥的攻擊,一邊以橫向的力道打在了那支進賭桌的直型拐上面。
一下,兩下,三下,慕容水只覺自己力已幾乎耗盡,終于聽到了木頭斷裂的聲音,半截被進賭桌的直型拐此時就像個杠桿一樣,終于撬起了桌面上的一塊厚木板,慕容水見時機已到,雙手握直型拐猛然再次用力,終于將這張寬大的賭桌翹起了一道隙。
慕容水再次側躲過了虎哥的攻擊,隨后以一記肘擊打在了對方脖子后方,只見虎哥兩眼一翻,終于也是昏了過去。
“老大!看證據!”
慕容水說著,指向了被撬開一塊的桌面下方,下方空間有一個腦袋大小的黑的金屬設備,設備頂端還有一個綠的小燈一閃一閃。
徐天南捂著腦袋,兩眼通紅地走了過來,用直型拐再撬了幾下,桌面上也被撬出了一個直徑大約半米的坑,他從口袋里拿出那張200元的籌碼,放在了設備上方,設備上那個小綠燈立刻以極快的頻率閃了起來。
徐天南道:“你們看啊!我沒騙你們吧!這張桌子下方必然有乾坤,這個儀就是識別你們下注金額的設備!所以賭場的輸贏,都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
“媽的!這家賭場出老千!兄弟們砸了他們的場子!”
人群中不知是誰吼了這麼一句,其余賭客們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聲喊著,一眾人群對著那幾名躺倒在地的安保大打出手,而最開始那名荷小姐姐則慌地朝著大門外跑去。
大門突然被打開,只見那名年邁的方丈高視闊步地走了進來,人群都知道賭場的老大終于出現了,于是誰也不敢再繼續打砸鬧事。
方丈走環視了被砸得七八糟的賭場一圈,目所到之無人敢與之對視,卻見他突然閃開了子,雙手合十起躬起,那名最早與徐天南打招呼的年輕僧竟走了進來,然而不同的是,這名年輕的僧并未穿那布青鞋,反而卻穿著筆的黑西裝,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頭上卻還多出了一副墨鏡。
徐天南看見對方的樣子覺好笑,自語道:“原來錢幫的賭場里,都是假和尚啊!”
對方見徐天南這樣說自己也并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道:“鄙人姓柴,承蒙兄弟們抬舉稱一句豺狼哥,但還請徐老師不要誤會,我們錢莊并不是什麼黑社會幫派,只是一般的生意人而已,而我只不過是賭場的項目經理而已,我雖然沒有頭發,但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和尚。”
徐天南道:“你認識我?”
豺狼笑道:“從你剛進我們渡緣寺的大門,我就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名幫助公安局的犯罪專家吧?二哥出事那天我在案發現場見過你。”
“哦!哦!這樣啊?”
徐天南單手兜想對方走去,繼而出手很禮貌地道:“你好你好,豺狼總,初次見面。”
幾名打手立刻擋在了徐天南的面前,然而豺狼也只是笑了笑,徑直走向那群鬧事的賭客,解釋道:“對不起啊各位,今日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騙子!”人群中,一名輸了錢的男子大聲道:“你們賭場出千!今天這事沒完我告訴你!”
豺狼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對著后打手道:“照規矩來吧!”
打手聽令,撿起一子就走了過來,那名輸錢的男子頓時覺大難臨頭,卻不料還未來得及認慫,便聽到一聲人的慘聲。
人群順著聲音看去,竟是那名荷倒在地上,痛得全都蜷在一起,抖的手腕卻如同破布一般,一晃一晃地耷拉在胳膊上。
豺狼對那名男子解釋道:“對不起,這是我們賭場管理的疏忽,所以我今天要按照規矩,打斷的手,請問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好一招殺儆猴,人群頓時被嚇唬住了,不再有任何一個人敢提賭場出老千的事,豺狼也笑了笑,繼續解釋道:“各位請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豺狼指著面前那名輸錢的男子道:“我會退還你在本賭場一切的消費,十倍!”
男子驚呆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道:“十……十倍?退我十倍?”
豺狼點點頭,“我是一個守規矩的人,據《消費者權益保護法》規定,我除了應該退還今日大家的消費以外呢,還應當支付各位十倍的賠償金,請問這樣理,你滿意嗎?”
男子絕沒有想到今天還能有這種好事,幾乎是帶著哭腔恩戴德地道謝,然而豺狼也是又在了人群面前,指了指另外一人道:“我也可以退還你十倍的賭金,還有你,你,你,你……”
豺狼一連點了數十人,最后直接對著所有人道:“我可以退還今天你們所有人十倍的賭金,好了,大家快去外面排隊領錢吧!”
剛才還誓不兩立的賭客,現在一個個見到豺狼就仿佛親爹那般熱,笑瞇瞇地沖向了大門外,等待著這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但殊不知有一件事,在這個場合中只有豺狼與徐天南知道,那就是這些人會在不遠的將來,將今日的十倍賭金連本帶利再送還給賭場。
豺狼有如此信心的源,還是在于他深知當一個賭客的資本沒有超過賭場數十倍時,對方就一定會在這里輸一切。(注)
六年前華夏國國家安全部優秀的偵察員、七局的副局長彭剛同志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離奇遇害,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同志親眼見到他就象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雙手揮舞著,掙紮著,然後滾到了地上,便斷了氣,任憑戰友怎麼拉扯、阻止都無濟於事,六年後幾名偵察員相繼失蹤,而他們正在調查的案子透著十分的詭異,而且與六年前的案子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為此部領導責成第五局組建了一支名為“詭域”神秘調查組(五局九處),
老話說:寧惹閻王,不惹木匠’,木匠不是拉個木板做個門,搭個桌子,那叫木工!通陰陽,懂風水,能使家宅興旺,亦能讓暴斃橫死,這纔是木匠!原本我或許一生都是個普通的木工,直到奶奶給我一本神秘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