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二搖晃著大腦袋,把手進鼻孔裡摳了摳,不屑地說:“武哥,您沒吃錯『藥』吧,跟鬼講什麼信用嘛。”
我橫了孫小二一眼,不悅地教訓道:“小二,虧得你在鬼裡呆了上十天,怎麼對鬼還不了解呢。我告訴你:鬼和人一個樣。你對鬼不講信用,鬼就會對你不客氣的。”
孫小二哼了一聲,說:“武哥,這些鬼對我一點也不冒,還汙辱我,謾罵我,現在我恨這些鬼一頭包,再也不想看見們了。”
我嘻嘻一笑,說:“小二,有了彩禮錢,快去桃花家提親吧,早點結婚,早點抱兒子。”
孫小二不舍地說:“武哥,我舍不得你。”
我臉一扳,說:“難道你認為我回不來了?”
孫小二的眼圈紅了,喃喃地說:“武…武哥,我覺得這些鬼壞得很,誰知們會幹出啥事……”
我拍了拍孫小二的肩膀,安道:“小二,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些鬼都喜歡我,哪兒舍得殺了我呀。”
孫小二了眼淚,說:“武哥,我知道,您不會聽我的勸,反正我不同意讓您回九盤山去。”
孫小二說著,『』了一下右眼皮,擔心地說:“武哥,今天我的右眼皮老是跳,不吉利呀。”
“得,你別婆婆媽媽了,快回家吧。我告訴你:前天你爹媽還找我大鬧了一場,說我把你拐賣了,你回去對你爹媽解釋一下,免得老是懷疑我。”
“好。”孫小二說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一到家,就上牆頭,往村長羅圈家院子裡瞅了瞅。
小寡『婦』正在院子裡洗裳,耳朵尖,聽到了靜,抬起頭,驚恐地著我,又是搖頭,又是呶。
我知道:小寡『婦』是警告我:羅圈在家。
我對小寡『婦』招了招手。
小寡『婦』朝屋裡瞅了瞅,然後,一溜小跑到我家來了。
小寡『婦』一進院子,就急吼吼地說:“武哥,你咋跑回來了?羅圈正四打聽你的下落,要把你抓到派出所去呢,他正在家裡看電視,要是知道你回來了,非讓民兵來綁你。”
我呵呵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我等著,讓羅圈來抓我好了。”
小寡『婦』著急地說:“我婆婆不在家,要是羅圈真抓了你,沒人攔得住他。”
我氣呼呼地說:“我才不怕他羅圈呢,上次他綁了我,這筆帳我遲早會跟他算的,哼!”
“武哥,他是一村之長,你鬥不過他的,還是趕跑吧。”小寡『婦』把我往院門外推。
我嘻嘻一笑,告訴小寡『婦』:“羅圈上次抓我,是冤枉我把孫小二賣了,現在孫小二已經回家了,我看羅圈還有啥理由抓我。”
“孫小二回來了?”小寡『婦』驚喜地問。
“當然啦,我跟孫小二一起回來的。”
我在小寡『婦』的臉蛋上揪了一下,說:“你想想,要是孫小二不回來,我會自投羅網嗎?”
我把小寡『婦』拉進了屋,從挎包裡拿出五萬元錢,說:“給,五萬元錢,你點點。”
小寡『婦』一見到五萬元錢,臉『』一下變得慘白,結結地問:“武哥,你…你哪兒弄來的錢?”
“搶了一家銀行呀。”我嘻笑著回答。
小寡『婦』白了我一眼,嘟著說:“你連我都不敢搶,還敢搶銀行?鬼都不信。”
我嘻嘻一笑,說:“我只搶錢,不搶人。”
小寡『婦』問:“你不會是借了高利貸吧,我可告訴你:借高利貸等於往脖子上套了一鐵鏈子,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沉下臉說:“苗苗,我腦袋又沒進水,怎麼會借高利貸呢,這些錢都是我合法賺的。”
小寡『婦』見我的挎包鼓鼓的,拎過挎包,打開一看,嚇得一哆嗦。
“這…這是啥?”
“嘻嘻…這是人呀。”我扶住小寡『婦』,安道:“你別怕,我沒殺人。”
“這麼多是哪兒來的?”小寡『婦』往後退了一步,膽戰心驚地問。
我撒謊道:“苗苗,不瞞你說,現在我做人的生意,替幾家醫院搞,不然,還賺不到五萬元錢呢。”
“你…你做人的生意?”小寡『婦』臉『』和緩了一些,按著心口說:“剛才把我嚇了一大跳,真以為你幹了什麼殺人的勾當呢。”
我沉下臉問:“苗苗,你認為我是壞人嗎?”
小寡『婦』瞅了我一眼,猶豫著說:“武哥,我總覺得你有點鬼鬼的,說不定真會殺人呢。”
我不悅地說:“苗苗,既然你對我印象這麼不好,幹嘛還想讓我娶你?”
我真沒想到,小寡『婦』竟然會懷疑我殺人,可見,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嘛。不過,還是想讓我娶,真讓人不可思議。
“武哥,男人不壞,人不嘛。你要是不壞,我還不你呢。”小寡『婦』直率地說。
我幽幽地問:“苗苗,假若我真的殺了人,這些人都是我殺了人後,從死人上取到的。我問你:你還肯跟我結婚嗎?”
小寡『婦』毫也沒有猶豫,點點頭,回答道:“願意呀。”
我驚駭地問:“難道你…你願意和殺人犯結婚?你…你就不害怕嗎?”
小寡『婦』重重地點點頭,回答:“武哥,我覺得:即使您殺了人,也一定是殺了壞人。所以,你不但不壞,還是一個為民除害的英雄。”
我笑了,邊笑邊搖頭。
當一個人上一個男人後,就了弱智,最低等的弱智。即使這個男人幹了天大的壞事,也會為他辯護,為他解,甚至是自欺欺人地視為英雄。
小寡『婦』不滿地問:“武哥,您笑什麼?”
“我不笑,難道哭嗎?”我把小寡『婦』攬到懷裡。
小寡『婦』把頭在我脯上,哀哀地說:“武哥,難道我不漂亮,不溫嗎?”
我拍了拍小寡『婦』的脊背,回答:“你既漂亮,又溫,是一個好人。”
小寡『婦』抬起頭,哀怨地問:“既然你覺得我好,為什麼不肯娶我?”
“我娶不起呀。”我歎息了一聲,解釋道:“我娶了你,武家就絕了後。”
小寡『婦』毅然決然地說:“武哥,咱倆私奔吧。”
“私奔?”我嚇了一跳。
小寡『婦』想和我私奔,可見對我是一片真。可是,我能私奔嗎?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警察同志,如果我說這是一款休閒治愈系遊戲,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