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臉變了變，垂眸道：「張太醫已經給開了葯，表小姐底子好，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秦嬤嬤這話其實也是安的分居多，張太醫是開了葯，不過孩子還是很不穩定的，但是表姑娘底子好倒是真的，若是心伺候，孩子說不定能活下來。

張氏點了點頭：「明天你多送些補品過去，這段時間親自伺候。」

若是翔兒真的不能再有子嗣，那沈若琳肚子裏的孩子就會是他唯一的子嗣了。

「是。」秦嬤嬤也知道張氏重視沈若琳肚子裏的孩子，連忙躬應了。

「牡丹苑那邊，就不用管了，有心蓮就足夠了。」張氏想了想待道。

好的間諜有一個就夠了，聽說心蓮在那邊又開始重用了。現在那兩個小孽種翅膀了，連的人都敢發賣了，可沒這麼多銀子給他們作。

「奴才明白。」秦嬤嬤連忙躬應了。

早上，雲初涼睡得正香，冰凌就急急進來稟報：「小姐，姜草死了！」

「我知道啊。」雲初涼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連眼都沒有睜一下。

「小姐……」剩下冰凌原地傻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在，震驚地看著雲初涼，「姜草該不是您弄死的吧！」

雲初涼醒了大半，慵懶地撐著腦袋瞇起眼睛看：「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丫鬟，你越來越聰明了啊！」

……冰凌一頭黑線，小姐，不帶這麼自誇好嗎？

「奴婢不懂，您為什麼要弄死他啊！」冰凌一臉疑地歪頭想著，這次沒等雲初涼說話，冰凌就激起來，低聲音興道：「奴婢知道了，您是不是為了陷害夫人。」

雲初涼眼角，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收回剛剛的話，果然每個聰明的主子都有一個蠢丫頭。」

「不是嗎？」冰凌一臉奇怪，依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可是老爺今天一早就去找夫人吵架了？」

雲初涼頓時來了神，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雲勁松去南苑找張氏吵架了？」這絕對是意外之喜啊！

「是啊。」冰凌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姜草死了，老爺以為是夫人乾的，直接衝到南苑就去找夫人了，連老夫人都驚了。」

「還在吵嗎？去看看。」雲初涼套上鞋子，連臉都沒洗，抓上面紗就跑了。

「小姐……」冰凌連忙跟了上去。

雲初涼趕到南苑的時候，雲勁松和張氏正打得熱火朝天呢。

「好你個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為這個家，我一心一意為你，你就這麼對我？」張氏一邊哭得一邊朝雲勁松摔東西。

「為什麼要滅口？你在怕什麼？」雲勁松黑沉著臉，一把住張氏的手。

「我沒有。」張氏氣得都要吐了，若真是做的也就算了，可明明不是做的，卻要被這樣冤枉，「誰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反正不是我弄死的。」

「不是你還有誰？」雲勁松本不相信張氏的話，著他的手兀地用力，「說，是不是你害得寒兒？」

「寒兒寒兒，你心裏除了寒兒還有誰。」見他口口聲聲提雲末寒，張氏更委屈了，「翔兒被害那樣你怎麼不為他出頭。」

明明翔兒也了大罪，他連看都不去看他一眼，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更別提替他出頭了，在他心裏本就沒有他們母子。

「那是他自作自，如果他不是有那種心思，怎麼會被別人陷害？」雲勁松一時氣急說了心裏話。

說到這個雲勁松更是氣，如果他們不搞這麼多事，他至於兩個兒子都變廢人嗎？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他們害的。

「雲勁松……」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絕的話，張氏委屈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一旁的老太太聽不下去地敲了敲拐杖：「行了，都別吵了，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還好這院子的丫鬟僕婦都發賣得差不多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笑什麼樣呢。

老太太的話還是有用的，老太太一開口，雲勁松和張氏都不說話了。

看戲結束，雲初涼轉要走，卻被張氏看到：「雲初涼，一定是雲初涼殺人滅口的。」

雲初涼腳步一頓，轉瞥一眼張氏：「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母親這見人就咬的病我可惹不起。」

雲初涼說著就要走，張氏就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就是你殺人滅口，還污衊我。」

雲初涼好笑地看著：「沒有證據的話母親可不能說啊，這裏最不想姜草死的就是我了吧，他都還沒有指認該指認的人，我為什麼要殺他。」

張氏臉一僵，隨即立刻又向瘋狗一樣：「那還不簡單嗎？指使姜草的是你，一定是你怕姜草把你供出來所以殺他滅口的吧。」

人不是的人殺的，那除了雲初涼還有誰！

雲初涼被氣笑了：「我是寒兒最親近的人，我為什麼要害他？還有，我為什麼要怕，我不得他能把人供出來呢。我幹嘛殺他滅口？」

「你……」

「夠了！」見張氏到現在還在狡辯，雲勁松一臉失地冷哼一聲，「從今天開始不許出南苑，給我好好在屋裏反省，管家權給楚氏。」

張氏不可思議地瞪著雲勁松，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剝奪的管家權。

雲勁松卻是看也不看張氏一眼，面無表地轉向雲初涼：「還有你，跟你母親頂，把家規給我抄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解。」

「我……」一把火莫名其妙燒到這裏來了，雲初涼想要反駁，可是看著雲勁松那張黑沉的臉，還是老實地低頭應了：「是。」

雲初涼不樂意地朝雲勁松福了福，便轉回去了。

看熱鬧有風險，早知道這樣就不來看熱鬧了。

不過現在被足也是好事啊，正好店鋪要開張了，院子裏那些細都被賣了，溜出去肯定沒人知道啊。

雲初涼越想越激，屁顛顛地就回牡丹苑去了。